棍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不同戒尺的钝痛,它“簌簌”的打在小圆的屁股上,全是一道一道的血痕,小圆嚎啕大哭,连连求饶。
【呜呜呜!不要!不要!小圆都改!小圆都改!小圆知道错了!小圆以后一定乖!】
风笑知铁了心今天要纠正她,狠心说,【你知道错也没用。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接着又扬起手上的木棍,直到布叔在门口不停的敲门。
【家主!家主!小孩子调皮,教育起来也要有尺有度,这样下去打坏了!】
布叔总是和风笑知配合得很好,知道什么时候该来制止。风笑知停了手,重重在桌上敲了三下,严厉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接着松开了小圆,小圆哭得钗横鬓乱,脸上乱糟糟的,止不住声,也止不住泪,她站起来,退了好几步贴着墙站着,规矩得一动不动。
风笑知扔了她那宝贝“法杖”,见小圆边哭边擦眼泪,便拔腿出去,留她一人缓缓。出了房门,风笑知的心情不佳,紧跟着无由头的埋怨布叔,【布叔,您也真是的。就不能明天跟我讲吗。】
分开重聚的第一天就教训妹妹,风笑知也实在不愿意,就跟长辈布叔使性子。
【啊……这……】
布叔挠了挠头,一时无语。
小圆一人在屋里抽抽搭搭哭哭啼啼,没想到这顿打还是让她挨上了。不多会儿,苦草就端着药来了。她想哄,但哄多了就变味了,【你啊,就该。你姐姐日夜兼程不舍昼夜鞍马劳顿一刻不停,到城门口的时候怕是超过两天没合眼了,还要花精力打你,我都有些心疼她了。】
苦草一顿输出,好好的又把小圆惹哭了,见她哭像是很有趣似的。小圆和她闹别扭,甩掉她的手,苦草硬是把她拽过来,按到床上,掀开她的衣裙,笑着的脸竟一下讶然,【呀,拿什么打的,血淋淋的。】
小圆抱紧了枕头,想起自己那送上门的兵器,又舍不得扔掉,一时十分无趣,只得让苦草姐姐帮忙压箱底,再也不要让人看见。
风笑知确实案牍劳形,苦草说的一点也没错,风笑知还要分出时间和精力教训小圆,好像是自己更委屈一些。她这会赶到郊外,天已经黑了,那老先生有些学问,但性子孤僻,两撇胡子显得很凶。宅子倒了有几天了,他就在旁边搭了个简陋的木棚,木棍上挂着灯,就在灯底下坐着。风笑知听闻,那是老先生的祖宅,世世代代都住在那里,小圆在人家老祖宗的牌位上把屋子推了,实在说不过去,便亲自赶来赔礼道歉,那老先生她没见过几回,让小圆去上学时见过一次,那时他就不搭理人。
不料风岛主往那一站,还没鞠躬,先被骂得狗血喷头,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小圆的行为有偏差,自己确实也有责任。不过想着她还是个小孩,放纵些,又听那老先生说小圆以后必惹祸端,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不服,接着那老先生说起了文章,险些把风岛主也说睡了。
风笑知确实不喜欢别人居高她的身份,好在那老头也没有,见风笑知迷迷瞪瞪,他唾沫横飞,【无可救药!无可救药!你走吧!我不用你管了!】
百姓的事无关大小,对风笑知而言。打仗狩猎春耕秋收是要紧的事,土地劳动柴米油盐小猫小狗也是要紧的事。她认真道了歉,又吩咐布叔亲自盯紧工程,一定要重建老先生的祖宅。
布叔也被喷了满脸唾沫,鬼迷日眼的指了指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