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已经抢过那张纸塞进嘴里囫囵咽了下去。警察又惊又怒地压制着我倒在地上,手铐锁住了行动。
一股苦涩的怪味在口腔中久久停留,纸边割得我喉咙都在隐隐作痛。我用力咽了几口唾沫,好完全咽下去。
那个混账老爹现在开始嚷嚷着早让你不要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也配说。我冷笑起来。他砸碎了酒瓶还不够,捞过墙角的球借题发挥说里面说不定还有赃物,他高高举起了碎酒瓶——
那是我最后不能失去的东西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成功的反抗。
之后的故事就变得很俗套,用一颗足球放倒了警察的故事足够奇特,吸引了某个经纪人的注意力,他把我带出监狱,逃离那个垃圾堆,条件只是让我继续踢球。
我锻炼自己,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创造一眼就能被人记住的绝招,论证自己的存在。只是这还不够,我找到了伙伴——玩伴——我恶意的试验品。
我和他过关斩将在最短的时间内成名,都被提拔到了一队,在让他人感到绝望的这条道路上,我找寻到了自我和完整。
他人眼中倒映出的我,是球场上的皇帝,而不是曾经的街头混混。
数年过去,我也快记不得她的模样,只是偶尔还会听见她的絮语。我有想过她在电视上看见我的模样,又觉得她最好是不要认出他比较好,如果她站在他面前,他也会施与她绝望的结局。
她的绝望会成为填充心脏的那一块。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很确信。
我不断地往前,把所有的事情都甩在身后,蓝色监狱计划是我的下一步的跳板。提高身价之后我会离开有诺阿在的巴斯塔·慕尼黑……
我在录像带中看到了她。
很奇异的,我以为我早就记不清她长什么样子了,但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我就确定了她是谁,也时隔多年终于知道了她真正的名字。
她是我未来的对手。
她是我埋葬的过去。
我隔着屏幕去研究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几乎和当年没有任何差别,像是时间在她身上冻结了那样。我看了半晌,嗤笑了一声。
那之后我听见她声音的次数就更频繁了一些。当年我跟她几乎没有成段的交流,后来意识到她说的是英语和日语,也早就想不起来她说了什么,现在却总是在想象中听见她流利的话语。
我不大去理会。
因为……
我:“你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她像是幻影般俯在我耳边低语:真敢说。你那些春/梦和噩梦看到的不都是我的脸么?
过了一会,内斯犹豫地走了进来:“凯撒,我听到……”
墙角被摔到变形的杯子就是他听见的巨响的来源。
我:“出去。”
他还想再说什么,听到第二声急促的驱赶后为我关上了门。
我躺在软垫上,又一次听见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