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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平波之下藏惊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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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望见“百里香”的匾额时,便隐约可以闻到一丝甜美诱人的香味。越靠近,那香味便越足,勾的人馋虫大作。

门口排队等号的人已经蜿蜒而出,一个个都探头探脑的往里瞧,掌柜的在一众食客间好不容易挤到探出头来,猛地将手上的铜锣敲响,喊道:

“诸位贵客,今日号源已放毕,未取到号的客官明日再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食客们皆是扫兴的发牢骚道:

“哎呀,就差一个就轮到我了,真是倒霉啊!”

“我远方亲戚临时起意要来吃,也没排上。”

“临时要吃那肯定是吃不上的,总要提前就算好排队的时辰才行。”

“算了算了,明日再早些来吧,这号源是越来越紧俏了。”

“……”

与悻悻而归的人群擦肩而过,慕远歌便见慕竹垫着脚在百里香门口瞭望,看到他和凤倾澄后得意的甩了甩手中的木牌子。

慕竹:“晓君在三楼的座位上等咱们,我是专程来接你们的。”

慕远歌探手取过他手上的木牌子,只见上面写着“肆拾伍号”,底下还挂着一个坠子,坠子上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小鸭子。

慕竹得意道:“‘百里香’一天只放四十五个号,来这里的人十乘十是为了吃果木烤鸭而来,因为吊炉位置有限,所以一天只能做四十五只烤鸭,这小坠子就是兑换烤鸭的凭证。”

慕远歌:“果木烤鸭?”

慕竹咂咂嘴道:“对啊,将果子放在吊炉之中,炭火燃烧时最大程度的挥发出果子清甜的香味,在高温和果香的包裹下,烤鸭从内里到表皮都吸足了香味,啧啧,那口感绝了!”

慕远歌笑道:“你这嘴皮子,真该去找个店小二的差事做一做。”

他三人一路上行,来到棠晓君所在的散座席坐下,周围食客满满,谈笑声嘈杂而起。

慕远歌:“我看一路走来,这酒楼似乎没有雅间。”

慕竹:“雅间?三层楼全是散座都招待不过来呢,哪还有位置设雅间。”

见四人落座,店小二立刻迎了上来,道:“各位客官吃点什么?”

慕竹轻车熟路道:“果木烤鸭、肉龙茄子、酱肘花、红烧江团,翡翠白玉汤、再配两个当季的素菜,对了,还有烧刀子一壶。”

“好嘞!客官点的都是小店的招牌,四位先饮些茶水,好菜马上上桌。”言罢,店小二转身去备菜了。

慕远歌:“点这么多,咱们四个吃得完吗?”

棠晓君瞥了一眼慕竹,俏皮道:“毕竟某人是气吞山河、肚可撑船啊。”

慕竹:“何为人生三大幸事?吃得下、睡得香、身体壮。”

慕远歌无言一笑,端起一杯茶水,轻轻吹去浮叶,浅浅饮下一口,评价道:“比你备下的差了不少。”

棠晓君:“这竹峰境内最好的毛峰茶都产自主峰,你屋里是他今年刚收的特等品。”

慕竹邀功道:“是啊是啊,我真心实意待某人,某人来了竹峰也不知第一时间来看我,悲哉哀哉啊。”

慕远歌:“洛寻安,十几年了,你怎么心眼还是比针眼小?”

慕竹刚欲辩驳,便听得隔壁桌开始高谈阔论,顿时竖起耳朵,一副八卦模样的半贴过去。

食客甲:“听说了吗?最近这一带总有大户人家丢失宝玉。”

食客乙:“何止是宝玉,我听闻还有修者丢失佩玉呢?”

食客丙:“佩玉还能丢?”

食客乙:“是啊,那可是修者视作性命的东西,听说丢了佩玉的修者都得了失心疯。”

食客甲突然压低声音道:“我还听说,有人见过那偷玉人的背影,一身黑袍、行踪快如鬼魅。”

食客乙:“不会真是鬼吧?想当年不就有传闻说,慕远歌能一步触及赤阶,就是修炼了一种邪术,这邪术靠吸食修者佩玉的灵力助自己修炼。”

食客丙:“难道真是慕远歌化作厉鬼重返人间,伺机报复修者不成?”

食客甲打断道:“哎哎,快别提那名字了,晦气,吃饭吃饭!不过是些道听途说,莫要自己吓自己。”

听到此处,慕竹安抚道:“你也别往心里去,这些年关于你的传言多如牛毛,不过都是些杜撰的谈资罢了。”

慕远歌摆摆手,“无妨,嘴长在别人身上,可耳朵长在我自己头上。”

正这般说着,便见店小二一脸歉意的走了过来,他满脸的不好意思,两只手局促的搓了搓,道:“四位客官,不知可否将你们的烤鸭让给‘叁拾陆’号桌的客人,作为补偿,今日餐食全部免单。”

慕竹扬了扬手中的木牌子,“笑话,来这里就是吃烤鸭的,牌子上明晃晃的挂着鸭子坠子,号也是一个一个排的,他若想多吃一只,明日再来排队不就好了。”

店小二面露难色,“那几位爷和掌柜的有些私交,又是远道而来的修者,明日还有差事要办,所以,所以……”

慕远歌:“既然如此,不如双方各退一步,一桌半只,如何?”

店小二刚欲再劝,却被身后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拖拽开来,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撞翻隔壁的饭桌。

动静闹得大了些,三层的食客皆是停杯投箸,投目而来。

只见来人身高九尺,体型健硕,络腮的胡子间包裹着粗狂的五官,他腰间挂着一块绿玉,在白色的绢衣衬托下分外的显眼。

“半只?你打发叫花子呢!”

说着便伸手来抢刻着“肆拾伍”的木牌,棠晓君见状抬掌压住他手腕,那大汉也分毫不肯怜香惜玉,手臂发力将掌风生生撞开,一把拾起木牌。

眼看木牌就要离桌,慕远歌反手一拦,紧紧的勒住刻着鸭子的坠子,大汉也没有松开木牌的意思,二人暗暗以灵力角逐,倏忽间,连接的绳索处冒出丝丝白烟。

“砰——”

一道火花燃起,大汉握着木牌失去着力点,急急向后退了两步才刹住,而慕远歌则把玩着坠子,云淡风轻的看着他。

慕竹:“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想明抢?你以为你是谁啊!”

大汉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道赭色令牌,一股淡淡的沉香味缓缓释出,精雕细琢的木纹中间,以灵力加持金粉,笔锋凌厉的书了一个“松”字。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乃松岭段季然。”

慕远歌扫了一眼令牌,又看看他,眼神中带着三分无邪道:“哦,不认识。”

段季然怒道:“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慕远歌:“落到我手里的东西,绝没有送出去的道理,你想要,就凭本事来拿。”

段季然:“你想比什么本事?”

慕远歌:“悉听尊便。”

段季然:“掷骰子,你敢比吗?”

慕远歌挑眉,“如何论输赢?”

段季然手中凭空变出三个骰子和一个摇盅,“谁的点大,谁就赢。”

慕远歌:“一局定胜负?”

段季然:“那是自然!”

一语言罢,他将骰子一把抄入盅内,摇盅在他手中左右飞舞,发出一阵清脆密集的碰壁声,摇了三个来回,他重重的将摇盅扣在桌上。

段季然将另一副骰子平推至慕远歌身前,“该你了!”

凤倾澄的双眸蒙上金芒,她以灵力单独传音道:“三个六。”

见慕远歌似乎有些犹豫,段季然嘲讽道:“怎么?你是不敢吗?”

慕远歌蹭了一下鼻头,嘴角一勾,“有何不敢?”

摇盅在他手中上下摇摆,灵力自手臂传达至指尖,悄悄的隐入盅内,“咚——”的一声,重重砸在桌面上。

段季然胸有成竹的掀开摇盅,只见三个六点明晃晃的摆在台面上,周遭的食客皆道:

“三个六十八点啊。”

“这是最大的点了!”

“我看这局最多战平。”

视线交汇到慕远歌身上,他一把掀开,只见台面上竟有四个骰子,原本的三个骰子,其中一个被他用灵力从中间断开,变成了两个半块。

四个骰子的面上,分别是:六六六一,共十九个点。

段季然一把将摇盅扣入桌内,霸道的灵力澎湃而出,瞬间将桌子震裂成两半,“你耍诈!”

慕远歌装作无所谓的搔搔额角,“你说了,只比大小,怎么?松岭的修者连愿赌服输都做不到吗?”

周遭人顿时也跟着起哄道:

“就是,松岭的人是不是输不起啊?”

“别在我们竹峰丢人现眼了。”

“快回松岭吧!”

一阵阵笑声迭起,段季然顿时怒目圆睁,他以灵力包裹拳头,冲着慕远歌袭来,还未近身,便被慕竹以手肘挡在身前,“要打架?我陪你啊!”

段季然:“好啊,正巧爷爷今天手痒!就拿你练练手!”

正在剑拔弩张之际,一道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柔美声音自人群中传来,“老三,你怎么又沉不住气了。”

食客们闻声纷纷让道,便见一个长发如女子般束在身后的男人婀娜的走了过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段季然的二哥段仲然,他柳叶眉微蹙、丹凤眼微挑,本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女人相,偏偏喉咙处还有喉结着实令人倍感不适。

段仲然细细打量着慕远歌一行人,对段季然道:“岭主派我们来竹峰还有要事要办,天黑前需赶到雇主家中,不可生事哦。”

段季然闻言,竟猛然收住怒气,像个孩子一般垂头跟到段仲然身侧。

段仲然鬼魅的一笑,向慕远歌抛了一个媚眼,道:“打扰了诸位。”他以手帕掩住唇畔,笑的有些森然,“若再见到诸位,可就没这么容易了断了。”

慕竹撸起袖子,甚是不甘,“喂!你把话说清楚,难道你还想翻后账不成!”

可段仲然没有停下解释的意思,他二人刚走出酒楼,便有一个体重过二百,五官挤做一团的人也跟了上去。

这时酒楼里有个食客猛然一拍额头道:“他们难道就是松岭的段氏三兄弟?”

“哦?怎么讲?”

“据说这三人在松岭是出了名的活阎王,只要被他们三兄弟盯上的人没有一个善终的。”

“这……”

众人不禁偷偷瞧了瞧慕远歌一行人,皆是目光游移的相继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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