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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轮到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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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在知道认错人后,立马打电话给小顾总道歉,对方怒不可遏,在电话里对他就是一顿好骂。

他低声下气不住道歉,挂完电话,掏停车卡掏出一张纸片,他看了眼上方辣眼睛的排版,嫌弃地丢在地上。

对方发来一个定位,离公司大楼有好一段距离,也不知道这祖宗跑哪里做什么。

这些富二代脑子都有点问题。

他没多想,跟着导航往前走,七拐八拐的开出小道,走上主路。

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一辆车,就连路灯都没开一盏,全靠他自己车灯看路。

“艹,管理局这么缺钱吗,路灯都不开一盏,简直特么有病!”

他一路上骂骂咧咧,速度踩到160码,想尽快驶出这段路。可是半小时过去了,车子还在这条路,就连导航播报也没再响过一声。

低头一看,显示他自己位置的小红点居然一动不动,开始是26公里,现在居然还是26公里。

他退出导航界面又再次进入,定位却还在原地。

“妈的,导航抽什么风!”

他不再管导航,根据记忆往前开,又开了半小时,前方终于出现一盏路灯。

果然还得靠他自己,垃圾导航迟早倒闭算了!

那盏路灯颜色惨白,一道人影站在灯下,低着头看不清脸,双手垂在身侧。

李哥眯着眼睛打量,心道哪个二百五站高速车道上打车,存心找死吗?

他当没看见,径直开了过去,前方突兀地又出现一盏路灯,明明在远处并没有看见,直到开过身后那一盏才会出现。

灯下又出现一道人影,身上衣服和姿势和之前那人一模一样。

他瞪大了眼睛,忽然意识到事情的诡异之处。

车子继续往前开,就在离灯盏三米左右距离,那人忽然抬起手背朝他挥手。

人拦车用手心,鬼拦车用手背。

李哥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一脚油门直接开过去,前方居然还是该死的同一盏路灯,同一个人!

收音机忽然自动开启,不知道跳到了什么频道,滋滋作响,像是一个男声在哭。

都说鬼怕横的,他深谙此道,伸手关掉收音机并破口大骂,妄图以此让鬼东西知难而退。

他再次开过那盏灯,前方豁然出现两排路灯,一辆车从对面呼啸而过,导航上的红点也终于开始动了。

看样子是回到真实世界了,他松了一口气。

但还没松完,手机短信不间断嗡嗡地响起来,明明已经关闭短信提示了,为什么还要声音?

手机震动得大腿发麻,他只好将手机拿出来瞥了一眼,当看清发件人时,他头皮发麻。

是何一华!

短信还在源源不断发送,他不敢看,只敢匆匆点开快速拉黑对方,手机才终于消停。

嗡——

手机突然又响起来,他吓得手一抖,车子方向不稳差点撞上绿化带,还好及时控制住才没出现意外。

这次是电话,来电人是顾嘉城,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低骂一声才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变得谄媚。

“快到了快到了,小顾总你别急。”

那边声音很嘈杂,像是在大马路上,有车子开过摩擦空气的声音,对方却一声不吭。

李哥以为他生气了,又是几句道歉,但那边还是一言不发。

他边道歉边看路,前方路灯下居然又出现一个人,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距离越来越近。

人影还是那个人影,只是头不见了踪影。

这时,电话那头终于出声,嘻嘻怪笑两声:“轮到你死了。”

更令人胆颤的是,那是两道声音,一道带着电磁声,一道就贴在他耳边。

冰冷滑腻的东西抵住了他拿手机的手,圆弧形的,还有毛发的质感。

电话里和耳边同时响起熟悉的声音:“救救我......”

***

“真得进去吗?”周晓嫣缩着脖子问。

面前凌乱字体大门带给人非常不祥的预感,像是某种癫狂状态下留下的记号。

顾秋池在大门扣锁上拂了两下,问:“有钥匙吗?”

陈导自觉地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他:“在这里。”

他接过拿在手中查看一番,对准锁孔咔哒一声,扣锁开了。

斑驳金铜色铁砣被他攥在手上,门掀开一条黑缝,阴冷又腥湿的气味若隐若现,一点红光极其突兀出现在深处,就像单只猩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在盯着他们。

顾秋池手推上满是字迹的门板,缝隙更大了些。

他侧过身子扫视其他人一圈,轻声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下进去了就没后悔药,你们可要想好了。”

不等众人回答,他率先踏入其中。

屋子里黑灯瞎火的,门外瞧见的红光更盛,进来才发现那东西挂在客厅,正好对着大门的墙。

红光又冷又硬,拘禁在四四方方的小柜子里,勉强能看清其中供着一尊什么神。

具体是什么神,隔得太远很难看清。

屋子里应当是有灯的,一般都在进门处,他只好转身去摸墙壁上的开关。这一摸还真给他摸到了东西。

某人的胸肌。

布料下的躯体紧实有力,隆起的弧度说明非常有料。掌心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声。

顾秋池愣了一下,转头看见比他高半个头的人影杵在门边,略微低头,似乎在看胸前那只手。

除了阎回,那行人没一个比他高。

顾秋池:“......”

避免被当成变态,他只好遗憾地收回手,却在半空中被那人握住了手腕。

“你在摸什么?”

“嗯?”顾秋池疑惑片刻,而后尬笑两声,“没,我想开灯来着,要不你帮忙找找?”

那只手松开了,他放下手,右手握住被触碰过的地方,温度离去,有些凉。

对方的手在墙上摸索一阵,没多久就听见啪嗒一声,可灯还是没亮。

两人打算去找找别的开关,黑暗中突然窜出来道人影,扑簌簌朝着顾秋池方向而来,阎回反应很快,一伸手给人按住肩膀才没酿成惨剧。

“阎哥、顾大师是你俩吗?!”

是周晓嫣的声音,她脑袋转了转,疑惑惑地打开手电:“你们进来怎么不开灯?”

灯光晃得人眼睛疼,顾秋池抬手挡了住眼睛,刚要解释,门口又进来两人,空间一下子变得有些拥挤。

他只好往后退了两步。

这下子人都来齐了,没想到这行人居然胆子挺大。

“怎么不开灯?”胡警官问。

“开了也没用。”陈导声调有些高,一直抱着旁边人的手臂。

“为什么?”

“这边闹鬼没人租,一个月前就电路故障没法供电了。”

周晓嫣不太信:“怎么会呢,之前拍宅子那场戏的时候不也有电吗?”

陈导看着她:“那是我找朋友借的发电机,不然你以为那几天噪音怎么那么大?”

周晓嫣“哦”了一声:“反正我们还有手电,也能照明。”

其他人没有异议,转向顾秋池:“大师,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顾秋池眼睛在屋内扫了一圈,视线短暂停在大门位置处。

很奇怪,不管是阎回还是之后的人进来,他都没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都是凭空出现的。

也许从他们开门进来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问陈导:“你们拍戏是在哪里拍的?”

“在二楼主卧。”陈导眼睛往楼梯方向看去,指了指,“剧情里需要一场卧室对戏,因为就一个场景,也不长所以就挑了这里现成的。”

戏是恐怖片,陈导看到这里第一眼就觉得氛围太合适了,赶紧带着人把戏拍了,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

虽说还不一定是这里的原因,自己却总是不太安宁。

顾秋池也没多问,将光打过去,腿往那边迈:“那就先去二楼主卧看看。”

楼梯是老式木头样式,扶手上落满灰尘,走上去嘎吱嘎吱作响,在空荡安静的环境中明显又诡异。

他在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往后望了眼,在一楼正中央,矗立着一道黑影,呆滞地朝着他们的方向。

顾秋池假装没看见收回视线。

二楼夜色似乎更浓重些,灯光黯淡不少,墙面刷着不平整的红漆,还有往下滴的水滴状凸起,走廊上摆着一套红木茶桌,三盆早已枯萎的花盆分散在房门前。

这一层总共三间房,左侧最近的房间是主卧,拐过回廊,次卧和客房挨着。

顾秋池径直推开主卧室大门,潮湿灰尘味扑面而来,迷惑的是,这个“灰”是香灰的灰。

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但还是跟着顾秋池一道进去,毕竟跟着顾大师比什么都强。

房间摆设非常简单,中央一张铺着鸳鸯戏水被褥的大床,床头柜上放着一盏绿宝石台灯,床前一架带着镜子的梳妆台,靠墙一具梨花木衣橱。

一看就是做婚房用的。

顾秋池看向墙壁上挂着的结婚照,新郎新娘脸部被水浸湿,看不清模样只留下水渍。

“这就是这间房子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周晓嫣问。

陈导缩在胡警官身后,很耐心当起解说:“算是吧,原本是顾连城外祖父的宅子,到新中国开放这里就没人住了,倒是二十多年前,顾连城结婚,她妻子非要来这里结婚,顾连城不愿意,两个人吵了很久,最终还是妥协,在此处结了婚。”

此处房间看起来非常破旧,风格也很古老,即使在二十多年前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去吧?

周晓嫣不解:“他妻子为什么要来这里结婚,是有什么寓意吗?”

“我怎么知道?”陈导耸耸肩,清清嗓子继续道,“反正两人在这里住了两年,后来生下孩子后,顾连城就带着自己儿子离开这里,再也没回来过,后来赶上影视城搞开发,这里就被他卖出去,彻底成为影视城的资产了。”

胡伟拧着眉头:“只带着儿子?”

陈导抖了一下,咬着嘴唇半天没吭声,双眼看向屋顶中央的横梁。

顶部吊着一盏生锈锡铜灯,明明没有风,却在空中左右晃动着,像是一具在空中摆动的尸体。

众人预感不妙地一哆嗦,顾秋池到梳妆台前,铜镜早已生锈,表面是青青绿绿的锈斑,照不出人影,只模模糊糊能看见众人的影子。

桌面上摆着一堆巴掌大小瓶瓶罐罐的东西,打开看是一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颜色还很鲜艳,就是有股过期的霉味。

他手指捻出一些,放在嘴边闻,一边漫不经心问:“女主人为什么没有一起走?”

陈导缩回脖子,手上劲更用力,抓得胡警官哎哟叫了一声。

他低下头,犹豫半晌才道:“自从住进这间子后,女主人就变得疯疯癫癫,怀上孩子之后更疯了,说着什么孩子是恶鬼不能留,天天往嘴里塞藏红花,一个月后才被仆人发现,但是奇怪的是,孩子一点要掉的迹象都没有。”

“知道孩子打不掉,她就又换了新方式,每天打自己肚子,好几次还用刀往肚子上扎,得亏仆人片刻不离守着,才没发生意外。”

陈导说着说着叹了口气:“后来孩子是生下来了,可是女主人当夜就悬了梁,顾连城第二天就带着孩子搬家走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背后都是一凉,总感觉房间里多了个人,下意识往头顶望去。

周晓嫣想知道女主人为什么要悬梁,但是没敢问出口,默不作声往阎回方向靠了些。

但人却突然动了,朝着顾秋池的方向离去,导致她右边空了,只好忙不迭跟上去。

阎回走过去,看着他手里的粉罐,问:“你发现什么了吗?”

顾秋池点点头,神情自若地将手指伸到对方鼻端:“你闻闻?”

阎回鼻子动了动,评价道:“有股香灰的味道。”

顾秋池勾勾嘴角,收回手指,恰巧周晓嫣探出脑袋:“什么香灰味?”

他刚想把粉罐递给她自己闻,那边阎回快他一步,将粉罐递过去,说:“你自己闻。”

周晓嫣不明所以,将罐子放在鼻前用力闻了一下,闻了一鼻子灰呛咳起来。

她边咳边问:“什么......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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