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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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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浅看着头都快要埋进胸的陈叔,摇了摇头,复低头重新吃了起来,没多久就一扫而光了。

陈叔眼眸发亮,总觉得萧安然会算,每次准备的东西,顾清浅都刚刚好吃完,不撑也不饿。

陈叔开始收拾东西,心里想着王爷也不知道在外面如何了,吐成那样,午饭也白吃了,天气又冷,万一着凉感冒了可如何是好,一不留神打烂了个碗。

砰~

顾清浅一扫:“陈叔有事瞒着我?”

陈叔手抖,跪在地上:“老奴该死!”

顾清浅蹙起眉头,清安园里的下人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从不忤逆自己,这次却几次三番违逆,整个人从进来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叔迟迟不说,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扶陈叔。

陈叔执意不起来,颤颤巍巍小声道:“老奴自作主张把王爷带来了。”

顾清浅一凛:“在何处?”

“在、在帐外的马车上。”陈叔道。

“胡闹!”顾清浅呵斥,闪身出了主帐,一眼就看见车帘紧闭,深深呼出一口气,冷声道:“下来!”

马车内毫无动静,顾清浅等了会,沉声道:“下来!”

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顾清浅一把掀开车帘,看到萧安然蜷缩着躺在马车的小榻上睡着了。

……

说了不准随意来军营,他倒好,大摇大摆地来,来了也不进来,竟在此处睡大觉。

顾清浅愠怒:“下来!”

萧安然眼皮颤了颤,依然毫无动静,顾清浅这才发觉萧安然嘴唇发抖,伸手一探,热得能摊鸡蛋。

……

顾清浅被气得没了脾气,快速把人抱下了车,不知是否最近身体一直不好的原因,手中的人好似轻了些,快步踏进帐内,看到陈叔还跪在地上,沉声吩咐:“快去找顾叔!”

陈叔抬眼见到紧闭着双眸,躺在顾清浅怀中的萧安然,这才意识到出事了,慌慌张张出去,迎头险些撞上抱着一堆书卷要进来的阿棠,一把抓住,急道:“老顾在何处?”

阿棠以为顾清浅出事了,抱着东西冲进帐中,发现榻上躺着个白色衣服的人,顾清浅站在一旁局促不安,不知道要从何下手。

陈叔扯了把阿棠:“阿棠,快找老顾来,我不知道他在哪个帐。”

阿棠回过神‘哦’了一声把东西放在案几上,匆匆出门。

陈叔出去装了冷水进来,找了帕子打湿,贴在萧安然额头上。

顾清浅看着陈叔麻利地替萧安然解开披风,松了松领口,一节粉红的脖子露了出来,赶紧别开视线。

陈叔回头看到顾清浅背着他们站着,有些碍手碍脚,提醒道:“主子,我要帮王爷脱靴子,你挡着我了。”

顾清浅同手同脚地挪到一边,跪坐在案几边,规规矩矩。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得顾清浅扯了扯衣领,他看了看外头刚下过雨,湿哒哒的泥泞路面,心里嘀咕:“这天怎么一下说热就热了,难道是快到夏天了?”

“救……救……”萧安然烧得嘴里喃喃,陈叔贴耳过去也没听清他要救谁,深深叹了口气,“王爷当真不容易,如此纯良天真的人,偏偏是这样的身份,造化弄人。”

“陈叔既知道他身子这样,为何要带他过来?”顾清浅反手就是一顿诘问。

“王爷日日傍晚吃完晚饭都要在门廊处坐一会,不管刮风下雨,一开始,我以为他要在哪吹风。”陈叔回忆道,“后来让我隔天给主子送菜,之后更是中午也在那坐着等我,一见我就问主子喜不喜欢他做的菜,吃了多少,我才知道他估计是为了等你。”

“胡闹!身体都受伤了不好好休养!”顾清浅责备。

“是啊,怪可怜的。”陈叔叹道。

帐内只剩水声和萧安然的梦魇声,顾清浅烦躁不安,行军打仗都没那么紧张,手心冒汗,过了会依然没看见顾叔过来,干脆起身踱步,一盏茶过去了,顾叔仍然没到。

顾清浅几次三番在帐门口张望,转头遇上陈叔探究的眼神,一甩袖子:“他有时间折腾这些,就没想过去查一下中了何毒?”

……

陈叔无话可说。

如果那么容易查,也不会中毒那么些年毫不知情,要不是来了清安园,估计会一直吃那毒药,好不容易来了清安园,主子却把人丢在园中,连声问候都没有,一个娇滴滴的王爷,无依无靠,能干什么呢?

阿棠领着顾叔往主帐奔,一掀帘就遇上顾清浅堵在主帐口,张口就问:“怎么那么迟才来?”

顾叔看着顾清浅脸色难看,停下脚步想解释,顾清浅却指了指榻上的人:“发烧了。”

顾叔一头雾水,迟疑着到底是解释先还是看病先解释先,顾清浅皱眉:“还停在这作甚?”

……

顾叔应了个‘是’后走到塌边,陈叔让开一旁,絮絮叨叨,

“早上人还好好的,还在厨房忙了半天,来这营地的路上,有些晕车,一路吐,王爷说没事,吐吐就习惯了,所以,我也没在意。”

陈叔说到这瞥了一眼顾清浅,发现他眼里隐隐有寒冰刺骨的冷透了出来,陈叔咽了咽口水,继续叨叨,

“到了帐外,人就有点虚弱了,可王爷依然说他没事,谁知道,一顿饭的功夫就烧起来了。”

顾叔用银针扎了几下,终于把人弄醒,萧安然睁开眼睛,眼神空茫,许久才见他聚焦。

萧安然听到有人叹了口气,这才发现他不是在清安园的床上,而是在主帐的榻上,顾叔忧伤却语气深长,

“王爷上次坐马车就晕在老王打铁铺门口,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这会又坐马车呢?”

萧安然心下一暖,虚弱地笑了笑,继而看到顾清浅脸冷淡得要冻死人,特地露出个他自认为最甜的笑容,众人视线齐刷刷地望向顾清浅。

顾清浅被看得莫名其妙如芒在背,训斥道:“胡闹!来这作甚?军营阵地,岂是你等闲杂人士随意进出的地?这又不是集市!”

萧安然委屈巴巴地看向顾清浅。

陈叔和顾叔嫌弃地看了眼顾清浅,齐齐转身,互相对视一眼,摊了摊手,叹了口气。

……

顾清浅一头雾水。

顾叔叹气:“王爷,你身上的余毒未清,这下激发了毒素感染到伤口,我只能开更猛的药压一压了。”

萧安然声音都哑了,道了声谢,随后可怜巴巴地看着顾清浅那阴沉沉的脸,设想了下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如果生病了会如何,最后抿了抿唇,他掐了下大腿,眼泪汪汪地问道:“师傅,我疼~”

……

众人带着几分暗示的眼神看向顾清浅,只见他怔愣了半响,几次张嘴,半天后才硬生生地挤出一句:“乖~”

众人皆看向他摇了摇头,没救了,连哄人都不会。

……

顺着你们意哄他了,还要如何?这些人都中蛊了么?为何偏向萧安然?

萧安然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师傅,这是不要我了吗?”

“……”,顾清浅无语,对于萧安然的撒娇,有几分的不忍心中夹杂着一分的恼怒,一个大男人,老是撒娇成何体统!

而且还当着大家的面撒娇!失忆过后犹如三岁孩童,简直不识大体!迟点应该找个叫礼仪的老师教教。

众人皆后退了几步,顾清浅仓皇地挥了挥手:“你在这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带你回去。”

顾清浅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帐,三人面面相觑,萧安然低眉压了压嘴角:“只要不是无动于衷就好。”

顾叔无奈地摇了摇头:“王爷,哎……”

陈叔拍了拍顾叔:“有屁就放!别一副高深的模样,平时你可没少吃王爷做的菜啊!”

阿棠打量着两个中年男人,一副见者有份的模样,陈叔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个小年轻,平时不帮帮王爷就算了,这会还想分一杯羹?”

“两位叔,你们……敢情是被王爷的美食贿赂了呀!太不厚道了。”阿棠啧啧,转头厚着脸皮对萧安然耍赖,“王爷,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之前以为只有将军能吃,既然两位叔都能吃,下次也赏我一些呗?”

萧安然笑笑:“成!”

“条件呢?”阿棠很有契约精神,收了别人的好处,那就要有来有回。

“没条件。”萧安然失笑。

“……”阿棠看向顾叔和陈叔,见他们都一脸鄙夷,挠了挠鼻翼,“成!那日后王爷要是需要下官帮忙,我定在所不辞。”

顾叔嫌弃:“榆木疙瘩!你以为谁都像你们将军那样,别人给点好处就是要你们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们二老现在不就向着他说话了吗?”顾清浅不知道何时已经回来了,刺道。

阿棠很有眼力见:“主子,我换班,我找小虎过来。”他可不想又被训,赶紧溜才是上上策。

顾叔和陈叔对视一眼,一个赶紧换帕子,一个赶紧写药方。

顾清浅坐在案边,看顾叔写完方子,拿过药方看了看:“都是清热解毒败火消炎的药,吃了那么久了,会不会伤身?”

“可王爷现在也只能通过膳食摄入营养,平时尽量少吃些断阳散气的东西即可,那毒专攻伤口,王爷又查不出来到底是谁下的药,我这边也不好乱试,万一中毒更深怎么办?”

“这也是奇门了,你在军中什么药没接触过?动物植物的毒经过你手,基本都能断定,为何这次那么难?”陈叔疑惑道。

顾清浅转身看向眼皮直打架的萧安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无奈道:“安然,你自己就没点头绪?再这样下去,你内里就败了。”

萧安然困顿地睁开眼睛,揉了揉:“师傅,人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我回府查过,可府里的人都是别人的眼线,我只有阿福可用,平时跑腿已经很忙了,实在查不过来,要不然,我为何要赖在你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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