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则走了两个星期了，这时候，她才察觉到，两人仅仅几个月的相处，却已经变得如此在意，正则的突然离开，让清芷不知所措。

当时间渐渐流逝，清芷的生活才逐渐回到原来的轨迹。

清芷一直在思考着，正则所说的那句话，“废掉神女制度，成为一个普通人。”

当时正则说的非常简单，现在清芷细细想来，实行起来还是很困难的。那时候清芷因为受到的震撼大过于心中的疑惑，就掩盖了她的想法，直到反应过来，她才发现其中并不简单。

关于神女制度如何废除、废除之后百姓又该由谁来保护和废除以后清芷真的能够成为普通人的一系列问题。

这些问题，清芷都没有机会和正则说，而正则如今出去游历，两个人没有书信往来，疑惑只能埋在心底。

清芷每日的课程和正则在的时候一样，不过她整个人的状态在渐渐的变得开朗。独孤萱每月初一的探望从来没有缺席，清芷也没有再排斥和独孤萱的见面，聊天开始变回了独孤素雪还在的时候的模样。

“上次你说的那本书籍，我回去大概的阅读了一遍，果然如你所说，是一本很有趣的书。”清芷想起了，就随意的说了出来。

“大人能够喜欢，是民女的福气。”独孤萱倒是小心翼翼的遵守着礼节。

“只是你说的另一本书，我只看了一部分，就没有再看下去了。书中的主角我很不喜欢，失去了父母固然让人悲痛，但是为此杀掉了许多无辜的人，真是让人不理解。”清芷皱着眉头说道。

“大人不仅仅是神女，更是一个人，民女这样说话冒犯了，请大人原谅。只是民女觉得，那个人原本是一名受害者，直到他杀掉无辜的人的时候，他就变成了加害曾经自己的帮凶。”独孤萱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和我的想法很是契合。”清芷笑了笑。

“对了，这个茶不错，听老师说，是特意从日夜山运过来的。”清芷说道。

“谢谢大人。”独孤萱接过茶杯。

“民女和大人这样轻松的聊天，真是很久了。”独孤萱感慨一般的说道。

“啊！”清芷发出声音，脸上尴尬。

“民女并不是说大人不好，只是……”独孤萱还没有说完，就被清芷打断了。

“不用着急，之前我或许会生气，如今想来，都是不必要的，因为我已经想通了。”清芷的脸上挂上了和平的笑容，独孤萱惊讶的看着她。

“大人能够这样想，民女替大人高兴。”独孤萱平静的外表下，瞬间波涛汹涌。

因为独孤萱发现，自从那位叫正则的女子离开后，清芷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改变，在向着好的一面，她一直以来希望的那一面发展。

而这个能够改变清芷的人，独孤萱一直以为是自己，自己是一直以来支持清芷的那个人，陪伴的时间也是正则不能够比的，最后改变清芷的却是正则。

独孤萱心中的羡慕、嫉妒还有不甘，这些复杂的心情开始侵占她的身体，可是她对于清芷的感情直接压过这些心情，最后只剩下祝福两个字。

“之前我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伤害过你，现在我不敢恳求你的原谅，只想着将我的道歉传达给你。”清芷站了起来，对着独孤萱鞠了一个躬。

独孤萱慌忙的站了起来，然后也行了礼。

“大人能够这么想，民女已经很开心了。”独孤萱没有说谎，她确实很开心，为清芷的转变而欣慰。

两人又聊了一会，独孤萱就走了，清芷又回去学习了。

今日是春寒明教导清芷，敏锐的她也发现了清芷的变化，平时忧郁的神情挂在脸上的清芷，现在却少了一份悲伤，多了一份平和和微笑。

春寒明不知道其中的具体事情，还是能够推测出让清芷转变的人是谁？仅仅来到神女府几个月，就让一个十几年都停滞不前的神女，开始走属于自己的道路，这个正则，肯定有着其他人所没有的东西，才能撼动清芷的心灵。

下课后，清芷拦住了春寒明。

虽说正则还没有回来，但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依靠正则吧，清芷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决定去了解第九代神女相关的事情。

“学生有事情想要请教老师。”清芷问道。

“什么事？”春寒明本来想要直接去喝酒的，现在被拦在这里问问题，心中有些烦躁，碍于身份，不得不回答。

“学生近日阅读第九代神女大人的事迹，有一些不懂之处，希望老师能够解答。”清芷没有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用委婉的方式，来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啊！凛若霜不在，怪不得你来找我，她怎么三天两头不在的！”春寒明想到凛若霜把事情丢给她，火气就更大了，明明都是一样的待遇，凛若霜最近总把工作推给她，然后自己不知道去哪里逍遥了。

“老师，老师。”清芷看着春寒明已经跑题了，春寒明不管她，只是抱怨着凛若霜的作为，清芷只能把她喊回来了。

“刚才走神了。你想问什么问题，说吧，我知无不言。”春寒明的灵魂终于被呼唤回来了。

“学生想问，第九代神女大人是如何创立神女制度的。学生对于这个方面，倒是非常好奇。”清芷问出自己的问题。

“你问的那个问题啊，我也不大清楚，我就知道第九代似乎经历了一场变故，才创立神女制度的。具体的话，现在凛若霜不在，你可以去神女阁看看，那里可能有。”春寒明努力的回忆着。

“谢谢老师解答，学生明白了。”清芷原本就没有指望能够从春寒明那里得到答案，只是想要得到一些线索而已。

清芷回了房中后，就立刻去神女阁查找。

神女阁是一座藏书阁，里面关于神女的资料，很多且很杂。

清芷找得非常辛苦，幸好没有浪费时间，她还是找到了一些线索。

有一本讲述历代神女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里面就有关于第九代神女的事迹，讲述她本来天真可爱，后面爱人被前代神女所杀，性格彻底变得冷漠，之后她创立神女制度，就是为了报复前代神女。

还有一本书专门讲述第九代神女的事迹，到了讲述她为何创立神女制度时，原因竟是自己神女当得不舒服，想让别人也痛苦的理由。

清芷丢开这些书籍，总觉得这些文字所述的事情，都很离奇。但是这些书籍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讲述了第九代神女创立神女制度的原因，却从来没有说她是如何创立的，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到了晚上，清芷就停止了阅读，休息是必不可少的。这些疑问到时候一定要一并告诉正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