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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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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你对他很忠诚。”

陈凛摇摇头:“我们各不相干,只是契约婚姻。”

听到明确拒绝,对方并没有立刻放他走,双手撑在他大腿两侧,形成半个包围圈。

时间一分一秒滑过,气氛焦灼。信息素侵入皮肤,渐渐笼罩全身。

发觉对方莫名生出强烈敌意,难道是恼羞成怒想霸王硬上弓?

陈凛看看自己的胳膊,再看看对方宽阔的肩膀,琢磨着动起手来,恐怕没一个回合,自己就会被摁死在地上。

差距过于悬殊,小命要紧,还是尽量不要激怒对方为好。

视野左摇右晃,陈凛一动不动凝视眼前的人,试图感化对方的良知。

“不知道我是谁还欲拒还迎?”

对方声音有些恼火:“陈凛,你有没有底线?”

突然被点大名,混乱的神思一瞬间清明起来,陈凛睁圆眼睛:“啊,你、”

梁世闻平目光静看着他。

仅仅为了打击报复就把自己搭上,这人真的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陈凛生气道:“你怎么能这样。”

被发现干了坏事,梁世闻完全没有一点羞耻心,反而问:“为什么不能?”

“你不对。”

“怎么不对?”

陈凛说一句,梁世闻反驳十句。

脑子乱哄哄的,陈凛想不出所以然,凭直觉添足底气:“就不对。”

“没有原因就给人定罪。”梁世闻又往他嘴上亲了一下,纠正,“你才不对。”

梁世闻理直气壮,陈凛怀疑自己可能真的有问题,反复想到底哪儿有过失。

清香吸进肺腑,他对好多事没有印象,也知道自己清醒时是什么德行,醉了可能更不得了。

太阳穴筋脉突突跳,头疼,陈凛放弃思考,完全被带偏,很快又溺进亲吻里。

舌尖相抵,信息素迷惑作用太大,缠得整个口腔发麻。

陈凛像团没骨头的棉花,不知不觉靠到梁世闻身上,唇瓣分开时还有点不习惯,他满眼水雾,迷茫地看着梁世闻。

掉落的睫毛扎得眼球难受,注意力被转走,陈凛低下头揉眼睛。

“娇气包。”

陈凛搓得眼角有些发红,梁世闻抬高他的脸吹了吹:“受点委屈就要哭,严斯翊怎么把你惯成这样?”

“我没有哭。”陈凛闷声道。

何况严斯翊惯的人也不是他。

梁世闻亲了一下陈凛的脸:“那就是娇气。”

陈凛不理他,很久蹦出一句:“讨厌鬼。”

陈凛说:“你这是乘人之危。”

“趁人有危难时要挟或者陷害才叫乘人之危 ,你在困境里吗?我有这么做吗?”

事实确实哪条都不符合,梁世闻讲的确实很有道理。

但陈凛坚决认为自己没错,重复道:“不对。”

“你不对。”梁世闻斩钉截铁说。

陈凛乱七八糟,有些动摇了,他陷入反思。

他不明白梁世闻把自己带进房间乱亲一通的意图,只知道没有人性的梁世闻在他喝醉以后还不肯罢休。

想干什么干什么,拿他当猴耍,真的特别可恶。

吃点亏要加倍讨回来,既然有这么记仇,那天干嘛多管闲事?

还假惺惺地帮忙,最后全成了陈凛的错。

陈凛对梁世闻了如指掌,梁世闻最斤斤计较,要是让梁世闻抓住尾巴,以后梁世闻肯定会拿这件事威胁算计。

Beta脑子和体力都不是Alpha的对手,打不过还躲得过,陈凛问:“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婚?”

话音刚落,捏着他脸玩的Alpha用力一掐,陈凛脸颊留下几个鲜红指印。

梁世闻声音冷了几个度:“不可能。”

今晚积累太多不满,陈凛抬起头瞪道:“欺人太甚。”

他迟早会搜集好证据,抓住梁世闻的把柄,起诉上法庭,让法官判他们解除婚姻关系。

“真有这么讨厌我?”梁世闻看着陈凛,声音放轻了,目光也变得柔和。

他的手指像片羽毛刮着陈凛的皮肤,挠得发痒,陈凛避开触碰:“我们互相看不惯,凑合在一起很累。”

“你有什么依据认为我们是勉强?”

陈凛想了想,确实没有,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说明结论不成立。陈凛,你该认真反省自己的错误。”

经验在前,知道梁世闻下一句要训斥他,陈凛捂住耳朵:“不听不听。”

手腕一紧,听力不到三秒钟重新找回,梁世闻靠近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陈凛愣了一下,理解字面意思,猝然扭开脸:“你别这样。”

问一句答一句,不到三句就被绕晕。

脾气大得很,抱起来又像朵棉花。

眼看着陈凛掉到陷阱,梁世闻抬起陈凛的脸,慢慢靠近。

顶光灯从头顶投射到地面,画面过于诡异,陈凛伸手捂住眼睛。

梁世闻抓着他的手往下移,掌心覆盖左胸口。

被强行按住摸自己,胸腔里的震动起起伏伏,陈凛觉得这人有什么毛病。

然后听见梁世闻说:“心跳告诉我你在撒谎。”

醉出幻觉,撞见鬼了。陈凛推开他从胳膊底下钻出去,快速溜走。

着急跑得太快,膝盖撞到门框。陈凛顾不上那么多,心里喊救命啊,拖着腿一瘸一拐逃离现场。

梁世闻抬起手臂穿过陈凛腰间,往后一带,单手捞回来,压住他的膝盖固定在刚才那张柜台上:“我话还没说完,你跑什么?”

嗡嗡嗡。

糊涂的陈凛被梁世闻强行抓住,灌输了半小时的正确思想。

不愧是在联盟政府上了几年班的人,每一条都用了专业术语诠释。

陈凛昏昏沉沉,左耳进右耳出,没听到一半就靠着梁世闻的手臂睡着了。

平时陈凛很闹腾,一个人在家也像聚了一群人,以为没人经常放声唱歌,从楼上跑到楼下,弄出乌泱泱的动静。

有时刚好撞见梁世闻下班回来,觉得不好意思,立刻又闭嘴。吵的时候很吵,安静的时候特别安静。

消停的这段时间很乖,白天玩累了晚上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一般有这种情况,不是睡着就是生病了。

不知道怎么想到这里,梁世闻摇了摇陈凛的肩膀,把人弄醒。

陈凛眨了眨眼睛,朦胧视野变清晰。

梁世闻扶着他的肩膀,俯身跟他视线齐平:“明天醒了能不能记住?”

念经声终于停止,不吵了。

其实陈凛没听明白,只管应答,点点头说:“嗯。”

随后他整颗头没力地垂下去,脸颊砸进梁世闻掌心。

梁世闻又吻上来。

陈凛没有反抗,手臂挂在梁世闻肩上。睡懵了脑袋卡壳,分不出多余思绪想这些行为合不合理,听见梁世闻说呼吸和换气,都配合照做了。

第二天起床,洗漱时,陈凛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大跳。

他的嘴巴红肿,摸着刺痛,烧灼感火辣辣的,猜测是酒精过敏,撩起袖子和裤腿检查,身上又没有起疹子。

陈凛扒开领口,脖子和锁骨上留有印记,没有消退迹象,新鲜的,刚添的。

电话铃声和敲门声同时响起。

开门看到来人,零零散散的片段塞进脑海,具体细节没有一点印象,陈凛只记得个大概,他和梁世闻又抱在一起亲了很久。

脸上一热,陈凛抹掉下巴残留的水珠。

梁世闻已经踏进房门,果不其然开口就对陈凛进行逼问,态度倒是放得很轻和,都有点不像本人。

被强迫的是陈凛,梁世闻这混账东西怎么好意思找上门兴师问罪。

以防梁世闻利用他断片使坏,陈凛说:“当然记得,还记得一清二楚,别小瞧我,我的酒量很好的,区区两三口而已,跟喝水一样。”

按道理重点跑偏,陈凛正要找回话题,梁世闻上前一步,陈凛警惕地抬起手做出防御姿态。

梁世闻步步逼近,把陈凛逼到玄关的柜子旁边,什么都没说,双手捧着陈凛的脸抬高,低头亲下来。

刚起床刷了牙,嘴巴里还有清凉薄荷的味道。

可能酒还没醒,或者这个世界产生严重Bug,要不是莫名生物侵入控制了梁世闻的灵魂。

怎么想都荒谬绝伦,陈凛不理解。

大早上一身精神劲,哪里都敏感,禁不起诱惑,梁世闻洗过澡,身上沐浴露的香味飘进鼻腔,对陈凛来说几乎致命。

眼看着快藏不住,陈凛用力推了梁世闻一把,但根本撼动不了,就这么被抵在墙上强吻。

“不是说记得吗?”梁世闻放开他,“这是什么反应?把知道的复述一遍给我听。”

有猫腻。

梁世闻不是没有在陈凛喝醉后诓过陈凛,就上次回老宅吃饭,第二天,陈凛在花园哀悼死掉的金鱼。

一池鱼翻着肚子浮在水面,陈凛给每条鱼都取了名字,现在全死光了。

陈凛的眼泪都快掉进水里。

梁世闻发现陈凛蹲在池子边,欺骗陈凛说:“你昨天晚上倒了三瓶白兰地进去。”

梁世闻和把陈凛谋害金鱼的过程讲得天衣无缝,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陈凛哭丧着脸去跟梁福山坦白,梁福山告诉他根本没有这回事,虽然他也不知道金鱼的真正死因。

但梁福山一直对陈凛很好,这么说大概是怕陈凛自责。

没过几天,断片的记忆回到脑海,陈凛知道真相,原来是梁世闻在中间使坏。

如果因为不清醒造成失误,给对方带来麻烦,陈凛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但也不想让被梁世闻诓骗。

断定这次也不是好事,陈凛擦了擦嘴:“心里知道不就好了,没必要说出来。”

猜不到发生了什么,陈凛就没有追究梁世闻一大早跑过来亲他。

可是又感觉不对,自己可能还需要去看医生,陈凛心里想着挂号,没注意被地毯折起来的角绊了一跤。

好巧不巧扑进沙发,摔进梁世闻怀里,膝盖压着不该碰的位置。

梁世闻揽着他的腰:“这么迫不及待?”

陈凛很想问昨晚自己是不是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还是不正经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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