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跑了几步的原因,还是因为第一次反抗赫斯,桃酥脸上挂着笑,小脸也红扑扑的。
桃酥暗自回味了好几次她刚刚的英勇举动,桃酥觉得她能表现得更好,当时就应该直接推开他。
赫斯左右只是一个管家的养子,自己真的是吃错药了,怎么把父亲和兄长们的意外当成赫斯做的呢?
桃酥心里拍了拍自己。怎么可能呢?自己总是这样大惊小怪的,今天就给他个教训。
桃酥洋洋得意地想着,因为兴奋,脸涨得通红,像颗熟透的苹果,诱人得很。
边上的珠烛没有注意到,急着拉着桃酥赶紧回去。
刚转头,就看见桃酥的脸红得厉害:“大小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没事。”桃酥拍开珠烛的手,眼神有些飘忽。
“真的没事么?”珠烛停了下来,担心地问道。珠烛靠近桃酥,拿自己的额头挨着桃酥的额头感受了一下,确实没有发烧。这才放心下来。
“好吧,那我们快些走吧。”
“嗯嗯。”桃酥笑着点点头,重新拉上珠烛的手。
天色渐渐变暗,夜晚的承天寺渐渐隐没在黑幕中,只有门前燃着的香带起了点点微光。
许母在自家车队旁急得团团转。这死孩子,从小被家里人惯坏了,每次一想教训,许令山就往后拉她。
许母闺名琅如月,是湖东以前的大户人家女儿,在去南岩县探亲的时候,被少时的纨绔子弟许令山给瞧上了,几经波折才娶回来,可是当个宝贝地宠着。
桃酥生的那年许母因为太大生不出来,外面的许令山这么大个个子直接哭了。
正当许令山都想好了打造一副棺木陪着许母一起去,就听见桃酥一嗓子哭了出来。
嘿,可别说,许母竟转危为安了。许令山对这个小女儿更是极为宠溺。
再加上桃酥性格外貌都有些像年轻时的许母。许令山恨不得天上的星星也给她,天天宠着像颗糖果,捧着怕掉了,含着怕化了。
“许家母。”后面传来喊声,许母以为是桃酥回来了,急着往后瞧去,却是苗家管事的那个养子。
“赫公子。”许母缓缓行礼,碍于不能在外面前失了礼数,许母只能压下心里的急切。
“许家母怎么还在这里停留?这里不安全。”后面缓缓显现出一个人影来。
“是,马上就走。赫公子这是?”
赫斯道:“苗老爷让我给主持带些冬日的棉衣,虽然这里不安全了,但我还得完成老爷给的任务。”
“原来如此。苗尚书真是个大善人,一直惦记着空弦大师了。”许母赞叹道。
正说着,珠烛带着桃酥桃汁回来了。
“主母主母!”大老远就听见珠烛的喊声传来。
不一会儿,桃酥和珠烛就走近了。桃酥还没来得及询问到底出来什么事,就看见矗立在许母边的赫斯,使得桃酥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了起来。
珠烛并不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见他们说话,自顾自抱着桃汁走了。
“乖酥儿。”许母挽过桃酥,向桃酥往赫斯边使了个眼色:“怎么去更衣也这么长时间啊。看人家赫公子,来帮苗尚书给空弦大师送棉衣呢!”
桃酥心里叹了口气,母亲并不知道之前桃酥和赫斯在一起,平白找了这么个一下就拆穿的谎言,还正赶上她刚刚得罪了赫斯。
“赫公子。”桃酥面上不显,像往常一样向赫斯行了个礼。
赫斯也按往常回了一个礼,并无异常。倒是桃酥有点别扭,刚得罪了人,那些繁厚的礼仪也不想做了,俩人瞬间有些相顾无言。
许母见俩人矗立着,笑道:“你们这两个小辈也是常见,怎么感觉比我这个长辈还生疏?”
“许家母说笑了,我只怕许家娘子嫌弃我呢。”赫斯笑容满面道。
“小女子怎敢嫌弃赫公子?赫公子辛苦,常常帮着苗叔叔,桃酥心里一直钦佩赫公子呢。”
赫斯笑着摇摇头道:“不敢居功,只是做些份内的事罢了。”
许母对赫斯的印象一直很好,暗自赞赏地点点头,笑道:“这么年轻的年纪,能方方面面顾虑的不错,已是超过太多的人啦。”
“许家母太抬举小子了。”赫斯向许母拱拱手。
见母亲还有继续和赫斯闲聊的意思,桃酥赶紧打断母亲:
“母亲,听说承天寺出事了?咱们赶紧走吧!”桃酥开口道。她不想多与赫斯纠缠,再见许母对赫斯欣赏有加,更是厌烦。
“官兵已经控制住局面了,不过还是尽快离开的好。”赫斯道。
许母点点头,不好意思地向赫斯道歉道:“那赫公子先忙,我们就先下山了。”
“许家母先等一下。“赫斯拦了一下,道:
”我见您好像带着的仆人不多,这山下在开庙会,现在又出了这个事,人群慌乱。万一挤着您可不好。林大林二。”
赫斯叫了俩人的名字,只见两个黑衣男子站了出来,向赫斯行了一个礼:“公子。”
“保护好许家女眷。”
“是!”
两个黑衣人立刻往许家队伍里走,在后方停了下来。
许家母见赫斯已安排好了,不好拂了赫斯的面子,就不再推脱:“多谢赫公子,麻烦了。”
赫斯抿抿嘴,笑道:“随手之事罢了,我还有事,得去找空弦大师,您慢走。”
说完,赫斯带着苗家马车往寺里赶去。
待赫斯走了,许母点了点人数,也率领着许家众人和赫斯给的两个人朝山下走去。
马车上。
桃酥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听说发现死人了。”许母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具体的估计只能问你父亲了,我们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