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宫门大喊道:“云帆、云帆......”
“快堵住她的嘴。”松年急的忙唤身边的小内侍上手去堵颜娇的嘴。
“我看谁敢?”太子诏上前一步横在颜娇身前。那帮小内侍看了看松年,又不敢造次了。
双方争执不下时,宫门打开了,云帆身披圣上的黑裘大氅,披头散发的走出来。
松年忙满脸堆笑的迎上去,还未开口,云帆道:“无妨,圣上已睡下了。松爷爷放心,我劝劝良娣。”
松年自是退到一边让路,云帆往前走了几步,微微欠身给太子诏见了礼。便拉过颜娇的手,两人执手走到另一边僻静处。
颜娇都急哭了,云帆抬手为她拭泪,她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这事你别怨松年。他问过我的意愿。若我不愿,他亦有法替我辩驳。”
“哪里是问,刀架脖子上再问你想不想死?云帆,跟我走,现在就走。我现在有肚子撑腰,不会保不下一个你。”
“我一介歌姬女流,幸得阿郎垂爱免于坊间调笑。又得王爷救助免于吃苦受难。如今又得圣上爱怜。我一介贱籍,凭着我这姣好的容貌平步青云,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是。”
“我知道你定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云帆,你这么做会很危险。”颜娇忧心道。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知我心中存大义,若为它死,值了。”
实现自身价值的方法有很多,可颜娇不想云帆受此等委屈。
“我的美貌便是我的利器,王爷没用,是她怜我半生已受尽苦楚,望我能喜乐余生。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真乱了,哪里还有乐土,哪里还能独善其身。小将军,”云帆说着攥住颜娇的手,“我亦做对大唐有用之人。”
“不,云帆阿姊。大唐不欠你我什么。我们要做的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即可。”
云帆点点头,道:“去吧,夜深了。做你们想做的一切,圣上这边我云帆守住了。”
颜娇与太子诏回到立贤殿,颜娇方敢拿出云帆交给她的字条查看。上书所云,乃是元仁载进言欲换无权的太子,由握权的燕王为太子,抵抗武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