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人形的贝希摩斯远比黑球时期配合。
……
“所以你们没有父母?”
“嗯,天生的。”
“那——”,宋渠轻推鼻梁上的眼镜,镜面闪过一道白光。
他看向身边人:“你为什么舔我?”
莫德尔:“闻起来很香。”
“你想吃掉我?”
“我不吃人。”
丑陋的东西怎么下得了嘴,莫德尔嫌弃道。
“为什么不舔别人?”
不光不舔别人,还对除他之外的人恶意很大。
这种简单的问题,莫德尔为数不多的耐心几近于无。
但对上宋渠的视线,他还是撇嘴配合道:“只有你香,其余人都很臭。”
具有特定性。
宋渠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么几个字。
“你怎么知道变成人形要穿衣服?”
落在地上的衣服并没有消失,外套内侧的挂牌还没有摘下,是人类世界的产物。
或许贝希摩斯对人类社会的适应程度比他们想象得要高。
“我可不傻——你们不是都穿着衣服。”
观察模仿学习能力看起来都不弱。
宋渠翻过手里笔记本的书页,紧紧这几个小时,又多出几大页的内容。
要善待实验动物。
按捺住还想要继续盘问的心,宋渠收笔转而关心莫德尔的需求。
“你配合我的研究,我为你提供衣食住行,你觉得可以吗?”
莫德尔点头。
太好了,宋渠轻笑。
“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莫德尔起先摇头,两秒后,他猛地点头,“我有两个要求。”
他伸出两根手指。
“一是,我要喝奶。”
这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宋渠点头。
“二是,我要你的爱。”
莫德尔想起餐厅里的对话,吐出这个让他觉得陌生的字眼。
以为自己听错了的宋渠面上稍显讶异,他不觉得贝希摩斯喜欢自己,迅速分析后,他问:“贝希摩斯有什么限制吗,关于你说的爱?”
比如必须获得人类的爱。
他又翻来笔记本。
“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贝希摩斯拥有自由,不受任何束缚。”
莫德尔很骄傲地科普道。
那很奇怪了,莫德尔怎么会想要自己的爱。
本子上才写下的爱被圆圈圈住。
但这个要求,对他来说,并不简单。
宋渠皱眉,如果自己拒绝,这个恰好的实验动物会拒绝配合研究吗?
他不敢赌。
“成交。”
先哄着贝希摩斯配合实验比较重要,至于爱不爱的,镜框微凉的温度顶在指肚,宋渠心虚地躲开贝希摩斯的目光。
爱不爱的,贝希摩斯又不懂。
很好。
甜心配合的态度让莫德尔浑身舒服,他伸了个懒腰,掐着腰把甜心抱进怀里。
“现在,我要一。”
下腹一凉,宋渠惊得瞪大了眼。
手中的钢笔和本子接连掉在地上。
“哗啦啦”的书页随风翻动,停在贝希摩斯口欲期的页面上。
温润火热,鼻息都带着灼人的刺痛。
什么什么发生什么了——
被拖过来只能跪在床边的宋渠大脑一片空白。
当下的情形是怎么发生的、他要怎么做、又要做什么——
大掌紧紧按在腰后,禁锢着他的行动。
仿佛落在蒸笼的躯体将热度传导到他的大脑,往常连贯调理的知识网一团乱麻。
被拱起的衣服不停摇动,身后接触的肌肤热到发烫,游走间激起阵阵薄汗。
空气中的香气因此越发馥郁黏稠,浓度激增仿佛要凝成液体流淌,舌尖分不清是自己的唾液还是甜水,莫德尔觉得自己大业将成,动作更卖力了些。
“莫——”
宋渠咬住下嘴唇,腰间潮水般上涨的酥麻感太过陌生,以至于让他感到害怕。
仿佛他是惊涛骇浪中的浮木,只能依靠他身上那双滚烫霸道的手掌,仅凭他自己,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抵抗滔天洪水。
他眼里无害的莫德尔,只是眨眼之间,就将贝希摩斯的贪婪和掌控暴露地淋漓尽致。
在安全感缺失的莫大恐慌下,宋渠的手指不得已扣紧对方的肩膀,一次又一次滑开,一次又一次抓紧。
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却寻不到逃离的途径。
人生第一次,他拥有了解不开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