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犹豫了好久要不要发创作总结,但是ai发展这么快不总结一下都看不见自己的来时路。
没想到这本书还能迎来第三次大改,改得我汗流浃背,和露西亚合作一直很顺畅,和伊格内修斯的话是文章写完了你人来了,所以改后重心更偏向伊格内修斯一点。
这对从21年搞到25年真的长情,21年初具雏形还是因为前亲友的一句“你画画不行就去写文,结果写文也不行”,而想要通过签约平台证明自己,也因此,露西亚和伊格内修斯其实是我最脱离本心的cp,我一开始以为是我写太多短篇不会写长篇的缘故,后来才发现我写不顺是因为我太想要模仿平台调性但是没办法模仿。
所以之后我就去写同人了,搁置了很长一段时间小伊和露露。
所以后来再写的时候,虽然基础设定没变,但是大改特改了许多东西,总之作为第一本长篇创作过程也蛮波折的,22年开始写,23年初版还没完结24年边写边改,25年又改了一次。我是真的不想改了但是看到那些处理得很生硬的部分又忍不住。而且写长篇没大纲最要命的不是要临时想剧情,而是喜欢拖,拖着拖着行文就变了,前面的部分和后面的部分看起来就不像一个人写的,多了好多前面没提到的事情,而且显得露露很呆,在小伊身边一点东西都没学到,而且显得很没有共情能力。到更后期想着完结吧真不想写了所以又看得出后十章拼命在赶进度,而且小伊真的好单薄(拍拍小伙子)。
嗯呢现在回顾起来才发现,隐忍着自己的记忆不愿与最亲密的人分担还觉得是保护,完全是舔狗式的顾影自怜和自我牺牲,且根本没把相手当作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但没办法以前就好这口。
除了人设外改动最大的果然还是啊啦啊啦的二次元语言风格,对不起真的很难藏住,把我是不学无术脑袋空空的死宅的事情暴露完了。总之这次改动自己上了好几层防呆机制,应该不会再修改了。
搞原创角色(oc)喜欢搞大impart和平等地虐男虐女,所以很多内容含有xp露出和一些ooc的地方,露西亚被虐杀也完全是因为早期搞oc大家都喜欢聚在一起讲oc的悲惨设定,包括初稿还有很多不合理的莫名其妙的虐梗。伊格内修斯是不想把他的人设设得太悲惨但是要扭曲,因为搞oc见过太多爹妈不爱变成反派开始建立地下帝国的角色了就显得很刻板,说是这样说,我最开始也是抓取的这种关键词,后来才定下来伊格内修斯的人设是被秩序和混乱同时扭曲精神,将妓女当作母亲,将混混当作玩伴,最后建立属于自己的秩序和生存法则。让他回岛是因为发现他似乎正在准备重开棋盘要继续软禁他,即使是这段时间也脑过很多不和逻辑的虐梗,后来发现一味胃痛的话会显得莪相很呆,所以全改了。而且不只是莪相很呆,伊格内修斯和露西亚本身都会很呆,好像已经努力过了但是依旧没有成效,这种非天才的叙事让我自己承受就好了,把自己的情绪代进去咯噔实在太屑了,都凡意志坚定者了,根本对不起F和剑术家的人设,而且要是在文中他们的文字和剑术没法打动人的话真的会显得很呆。
其实还考虑过要不要顺应平台调性改双洁,所以前期确实可以看到好多我在纠结的痕迹。后来想开了我又不靠这个赚钱想怎么写怎么写开impart只要不ooc都行。按下她都落进狂热的魔女手里被玩碎了谈论这个问题太地狱了的想法暂且不表,双洁真的很ooc啊,显得戴维德家的性教育像个笑话,而且本来小伊那边性启蒙就不太愉快,没有新的正确认知的话,在遇到露露之后那必然只会展现出强烈的攻击性,那不又转到虐女上了吗(说到这里此女又开始@弗洛伊德)。
改的时候才发现太在意这种东西真的很影响创作,内核完全不稳定写得犹犹豫豫,不过人要是没有对半年前的自己产生我要杀了你的欲望就说明没在进步,目前的处理还算满意,起码没有往只剩下关键词上走。
其实不说oc,前期其实连世界观都是走黑深残路线,爱搞莫名其妙的阴谋论和具像化的魔物设定,然后写什么邪恶也是正义之类的狗屁东西。随着慢慢变成大龄死宅,这些味都溢出来的东西才终于被我摒弃。乱搞真的会显得自设本人很呆啊啊求你不要再写黑深残了,你自己在世界观内的设定就是个托底的存在啊啊。
说完oc再来谈谈主线,《露西亚·戴维德奇事》是我写的第一本言情小说,在此之前,一直没有深入思考过两性关系。作为搞oc的创作者,我在人物塑造上相当薄弱,还没发布的另一本主线故事里,朋友说我写女孩子写得很有个性,但是男孩子就太过平面化,所以特地开了言情试图这个问题,不过这样的话就增加了太多思辨性的内容,可读性很一般,冲突并不是在行动中体现的而是在对话中体现的,关于这点怎么解决日后再说,或许哪天灵光一现就解决了。
虽然是oc人但不混圈子也不交友,一直两眼一睁搞bg两眼一闭脑bg,上网冲浪才发现现在性向的矛盾怎么这么严重。搞oc的大部分人都更青睐于bl、gl、gb这类,并且同时也若隐若现地感到一丝鄙视链。比如在接稿的时候明明有百合例文,因为说自己主搞bg而惨遭退单,可恶啊我的梦女主线都是gl我们杂食怎么你了。
虽然安慰自己搞bl、gl、bg、gb,无论怎么搞都有人骂,但是都做网上邻居了还是会去在意关于性向的争吵。比如搞bl的说,在那个时代、那个组织没有女性,所以无法写;看言情小说的人询问为什么所有女人都会在番外生孩子;为什么大家都在幻想自己死了之后,丈夫来爱自己等等。
我想我现在可以给出这些问题我自己的思考。我是作为我自设莪相的口吻来回答这些问题,我的观点为乔治娅·杨(莪相)及阿斯兰的观点,与其他角色及角色行为乃至本文无关。
首先是关于第一个问题,事实上,在看到这个说法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因为正如史实记载的那样,很难看见一些组织里有女人。当然,我们知道女性一直活跃在历史舞台上,从特洛伊的海伦到阿基坦的埃莉诺;从妇好到武曌,可是的确,女人一直被拒之于殿堂以外。看《利维坦号战记》的时候,因为和发出这种言论的列表家的oc背景类似,所以很在意作者怎么叙述,但《利维坦号战记》讨巧的一点在于是奇幻冒险小说,因为幻想元素而有强烈的可操作性。但是《女教皇》不同,它完全忠于史实创作,同时解答了女性为什么回归到生孩子的问题。
《女教皇》的背景是在黑暗的中世纪,彼得污名化女性,使女性彻底丧失读写和接受教育的能力,女主为了追随神,最后逃婚,女扮男装成为了教皇,最初感情线浮现上来的时候,我其实完全没有感受到爱的气氛,改观已经是在电影还剩20分钟的时候。女主和男主约会完,得知教皇死去的消息,回去接受教皇意愿成为新的教皇。爱情是感性的部分,事业是她理性的部分,设立学校也好,引用经典驳斥也好,到最后因此树敌,作为侍卫的男主被计谋杀死的时候,她突然滚到地上,不断向打开的圣门爬,男主的心脏被刺穿的时候,她的眼睛看着圣门,身体痛苦地扭动在襁褓般的教皇袍里,景别拉远,才明白她是因为流产而死,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教皇袍与那条通往圣门的道路。
从此我知道,即使是在男性主导的地方,也可以创作女性。同时我也知道,孕育不是惩罚,是一种力量的体现。只有自然女人才能够将延续的希望从幽暗处带来,在女人的身体里,既包含生(生育)也包含死(流产)。生命的孕育、基因的延续、不同的爱情应该是神圣的,这是莪相创世最重要的部分。
所以,我也重新思考了双方亲世代的关系,最后发现。重要的并非为什么女人回归到生育,而是男人与女人应该怎样对生命的延续负责。生育是为了延续文明,那么我们该如何把社会和家庭关系变得对孩子更好。
而幻想自己死后丈夫来爱自己,则体现了深根于我们之中的对爱的渴望,以及对人性的最后幻想。事实上我并不喜欢这类故事也不会写这种oc,它根植于女人的受害者情节,使我们麻木,使我们失去对事件的控制能力,并最终变形成盛大的自我感动。
我一直在强调爱是最伟大的力量,同时这也是我的处事观,离了爱生活就只有痛苦和虚无。之所以强调爱是崇高的,是因为爱能让被爱者还爱,让一直在爱的人获得更多爱,但大家审判言情小说的理由是“言情作家总是在写爱,把爱上升到神圣的地步来洗脑”。作为普通的oc人,我不会在意这些评价,但是既然发布在平台上贴上了类型小说的标签,还是会不自觉地去思考。
最终的结论是,爱本来就是崇高的。生病以来,如果不是大家的爱在支撑早跳了,但也因为各种各样的痛苦而更明白爱的重要性,深刻理解为什么爱比死亡更强大,这也是我说我复活赛打赢的原因。
回顾这篇小说时,格雷沙姆对伊格内修斯的爱,使伊格内修斯理解莪相所代表的秩序,得以在夜晚的混沌中保有自己判断;露西亚对伊格内修斯的爱,使伊格内修斯理解阿斯兰所代表的感情,想方设法突破黑夜的围剿。而从他们两个身上辐射出的对世界的爱,也在不同侧面吸引其他人凝聚在身边。
不过,就像弗罗多被黑暗力量伤害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都痛苦不堪,伊格内修斯受伤的那部分也必须在不断的杀戮与漩涡中得到愈合,并且为了生存而不断无视露西亚的需求,这是我不喜欢伊格内修斯的原因。设定里,莪相只是作为记录者,但本身无法书写无法言语,所以会偷偷学习文学家们的叙事,因此格外惜才,喜欢露西娅是因为露西娅写亚摩斯让她回忆起以往并肩作战的日子;喜欢露西亚是因为喜欢她写景色。怎么说都会有种好不容易保住的崽被阿斯兰为了实践祂的意志坑蒙拐骗过去的感觉,主线之外莪相找阿斯兰因此对峙过(对不起自设厨又偷偷藏不住建设自设故事线了)。
不过,虽然不喜欢,伊格内修斯其实也和一个与男性原型有关的故事相关。说一个男人为了听到一个女人的名字,派出一只小狗去听,小狗听到了,回家路上却受骨头诱惑而忘了,于是又折回去听,如此几次,每次都有阻碍,最后一次,小狗遇见恶人拦路,同对方争斗,终于把女人的名字带给了男人。小狗其实就是男人的灵魂,它容易受各种干扰。伊格内修斯看起来没问题是因为莪相在他身上贯彻了意志并且他曾经已经是星星,他的设定是意志坚定者,而非男人本身如此,并且,身为男性,伊格内修斯身上也确实有着“不够专心”的特点。我需要强调的是,伊格内修斯、格雷沙姆等等那样的男性,是脱离了男性思维蜂巢,击溃恶人逃跑的人。
之所以是思维蜂巢,是因为我注意到,在我接触的为数不多的男性中,他们的思维都没有任何区别,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所以我觉得,集体意识对男性的影响深重而明显,他们也并不介意自己和别人完全相同。他们厌女又渴女,是因为这种思维让他们和真实世界隔着一层厚重的屏障,他们不敢逃脱,因为逃跑之后连带着集体荣誉感也荡然无存,他们只能和同身处屏障里的人加重屏障。
我认为,也正是这种屏障让爱不再是爱,我们所恐惧的并不是言情作者神圣化爱的行为,而是这层屏障。我们因他们在屏障之外,为了脱离这层屏障,他们却需要苦修和独处。这并不是写言情小说的作者的错,也不是将爱神圣化的错。
以上,仅作为莪相对于本世界观的阐释,在以后的故事里,这些想法也会以各种形式被不断贯彻。但关于露西亚和伊格内修斯的故事就在这里了,由于我的经验阅历不足的缘故,写的不算好,唯一的安慰是至少完成了。当有人问起“可以说说你oc的故事吗”的时候,我可以给出完整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