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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她喊我零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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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照亮着他的眼睛,真挚的眼神让我很熟悉,我想到了一个人,我想到了我自己,这一刻,我觉得我和他好像。

有些人,的确是谁都替代不了。

我不忍心看他的眼睛,我低下头,看到床铺的布料不是很好看,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

我没听到林梧说话,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居然在笑。

我没好气:“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说,“我答应了一个人,会等她5年。”

我心口有些闷:“别傻了,她不值得你这样。”

“时间其实过得很快的,你都没注意到,两年一晃眼也就过去了。”他笑,“我想,我会陪她5年。”

我愣了一下,两年了!

我想起一个事情,我问他:“你为什么会执着于5年。”

他突然伸手揉揉我的头发,他说:“因为,她喊我零五啊。”

我又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他说的是零五。

我想到了曾经,他第一次问我的名字。他说:“零十七。”

这个臭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哎,那些回不去的青春。

我伸手拉着他的胳膊,说:“我希望你是我这辈子,永远的,最好的朋友!”

“我不知道。”他抱紧了我。

不过短短几秒钟,他放开了我,他又问:“不回去行不行?”

我掏出手机,拿下手机卡,我说:“还你。”

看得出,他不想接手机,我把手机放在他手上,我说:“我还会再回来的。”

我伸了伸手臂,给了他一个勉强的微笑。他拿着手机木然坐着不动,我知道他在犹豫,但我什么都没说,静静看着他。

好一会儿,他微微抬头看我,那双眼眸中有着说不出的情绪,他说:“我给你拍照,留作纪念。”

我把手机拿过来,对着镜头,找了一个觉得还不错的角度,连拍三张。

我忽然想到,其实我跟林梧都没有合照,我拍了拍床,示意他过来,我说:“一起拍一张。”

他挨到我的身边,他的右手碰到我的左手,我右手拿着手机,暗下拍照键的时候,我的头微微往他靠了靠。

只拍了一张合照,我看着照片中的我们,我很满意,我们都有笑。

我把手机给他,我说:“那,明天送我。”

“嗯。”他点头。

我看得出来,他把不舍藏了起来,只给我他的笑容。

我终于还是走了,灰溜溜的离开了昆明。

去昆明的时候我是一个人,所以回程也只有我一个人。我谁都没告诉,我在火车上哭得稀里哗啦,忍了一晚上没流的泪水,全都涌了出来。

下火车那一刻,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我曾以为这次我不会回来这个城市,结果我还是回来了。

当我见到了马雪,他很开心。

他朝我跑着过来,依旧像一个小孩,停在我的面前,然后将手里的东西塞给我,一杯奶茶,还有我最爱吃的卷粉。他傻笑:“你肯定渴了,先喝一口,不对,应该先吃,你肯定饿了。”

他从我身上拿走那个破包包,我忽然觉得全身轻松了。我喊他:“马雪。”

“哎。”他在笑。

我这趟去昆明,算上来回的路程,用了三天的时间,他每天都有给我打电话。

每次的沟通其实没有太多的话,只有寥寥几个字,然后我就挂了电话。

他知道我要回来,在手机里开心地笑,说他来接我。

不知不觉的,回来又上班快1个月的我,感觉没有多么生龙活虎,当然也没有垂头丧气。

我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太开心,每天都按时上班,按时下班。

马雪约我出去散步,我也去。

同事说话我会认真地听,好笑的地方我也会跟着笑一笑,只是我的话比以前少了,也不爱主动去说太多的话。

林梧有给我打电话,打过几次,我和他之间还是无话不谈,我还告诉他,回来上班后发生的一些趣事,每次挂电话的时候,他总是让我记得要开心,记得要好好的,记得要照顾好自己。我就和他说:“那是当然的,这还用你说。”

其实林梧知道我并不是因为他去的昆明,是因为马秋杰上去的。

他好像没有生气,但应该是不高兴的,他只是和我说:“如果下次还是发生类似的事,如果是因为别的男生去的昆明,那就直接告诉我,不要让我抱有太大的希望。”

他说:“我不喜欢希望落空的感觉。”

我对自己说:“我也不喜欢希望落空的感觉。”

只是那次挂电话后,我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而他也没听到。

我不是为了他去的昆明,但我的确也想见他,他真的是我心里最重要的朋友,我多么希望我们一辈子都能这样,有着说不完的话,有聊不完的天,我不开心可以找他,开心时也可以找他。

虽然我知道这其实很不现实,但不允许,不妨碍我在心里面这样想。

我回来后,马雪很开心。

他和我说:“你回来了,我知道我在你心里还是最重要的。”

我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破了他的幻想,我说了一个字:“不。”

他没有不开心,反而笑着说:“我知道是你害羞了,所以你不愿意说实话。”这个小孩有的时候总是这样,一直很自信。

我跟他说了实话:“我之所以回来,因为我是一个失败者。”

他也许没听懂我话里面的意思,他说:“无论怎么样,你回来就好。”

我没解释太多的话,但我还是劝他,让他不要这样,不要对我抱有太高的期望,他会后悔的。

可我说的话,他听不进去。

就像我知道,我清晰的明白我与马秋杰之间的关系,但我依然泥足深陷。

这是一种执着,可能也是一种病,但我们将它称之为爱。

那天下班的时候,马秋杰在帮我洗衣服,我就坐在他旁边,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尴尬,甚至都有些习惯了,但我还是假惺惺地说:“其实你不用帮我洗,我可以自己洗。”

他就笑,他说:“没事,反正是顺手的。再说,你可是我女朋友,给你洗就是给我洗,洗你的其实就是洗我的,又不是帮别人洗。”他的逻辑一套一套的说得我愣了一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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