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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同仇敌忾,结盟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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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熄灭的刹那,杜凌渊的冰蚕丝在狼烟里折射出幽蓝冷光。

孙云澈的虎符被丝线缠着悬在萧逸尘剑尖三寸处,青玉环裂纹中渗出的沉水香与黑血腐臭交织成诡异的雾气。

"玄武位!"杜凌渊低喝时,三十六道火把已将雕花窗棂灼成血色蛛网。

萧逸尘的剑锋擦过孙云澈耳畔,剑气震碎扑来的三枚钢镖,钉在墙上的暗器竟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追兵的铁靴踏碎门槛的瞬间,客栈梁柱间突然垂下千缕银丝。

杜凌渊掌心的骷髅头骨泛着磷火,二十七个白骨在空中拼成的"玄武门之变"四字,正落在孙云澈家传玉佩投射的光斑里。

"青州连环坞的蜈蚣甲。"杜凌渊闪身避开劈来的陌刀,指尖拂过敌人肩甲缝隙,"第七节甲片下三寸。"萧逸尘的剑应声刺入,腥臭的紫血喷溅在孙云澈雪色衣襟,绽开朵朵墨梅。

孙云澈的剑穗突然缠上杜凌渊手腕,虎符在三人中央急速旋转。

当第三波弩箭破窗而入时,萧逸尘剑锋挑起的酒坛在空中炸开,烈酒浇在冰蚕丝上燃起苍蓝火焰,将淬毒的箭矢焚成灰烬。

"东南巽位三人持□□。"杜凌渊咳着黑血倚在梁柱,腐坏的伤口将青砖腐蚀出太极纹路。

孙云澈旋身时玉佩飞射,正中萧逸尘踢来的条凳,楠木碎屑如暴雨般扎进敌人眼窝。

追兵首领突然吹响骨哨,蛊虫振翅声与战马嘶鸣形成共鸣。

杜凌渊瞳孔骤缩——二十年前工部尚书府的毒蜂阵亦是这般声响。

他扯断颈间红绳,二十七枚骷髅头骨坠入地面血泊,竟将太极阴阳鱼染成赤金色。

"萧兄,借剑一用!"孙云澈突然劈手夺过银剑,剑锋划过自己掌心。

鲜血浸透剑身龙纹时,萧逸尘的银铃发出清越长鸣。

杜凌渊趁机将冰蚕丝缠上两人手腕,丝线在月光下织成星宿图。

追兵的重盾阵撞碎最后一道屏风时,孙云澈的血剑正刺入杜凌渊心口半寸。

黑血顺着剑槽涌向萧逸尘震颤的银铃,客栈突然陷入死寂。

当子时的更鼓穿透狼烟,三十六个火把齐齐爆裂,飞溅的火星在空中凝成工部尚书绝笔的"忠"字。

"原来如此..."萧逸尘望着银铃表面浮现的密文,剑穗突然缠住两人手腕向后急撤。

追兵的重盾砸在他们方才立足处,青砖下竟露出刻着"景泰十七年"的龟甲——正是玄武门之变前夕的年号。

杜凌渊喘息着将冰蚕丝绕上房梁,黑血绘制的星宿图开始缓慢旋转。

当追兵第三次结阵冲锋时,孙云澈突然割破虎符上的朱砂封印,萧逸尘的剑锋正刺入他滴血的虎符中央。

霎时间地动梁摇,客栈四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字檄文。

追兵首领的骨哨发出凄厉哀鸣,三十六个火把同时坠地。

杜凌渊在混沌中抓住两人手腕,腐血浸透的冰蚕丝突然绷直如琴弦。

月光穿透残破窗纸的刹那,萧逸尘看见杜凌渊破碎衣襟下的伤口竟生出细密金纹——与银铃内壁的密文如出一辙。

追兵的□□劈来时,孙云澈的虎符突然迸射青光,将三人笼罩在龟甲虚影之中。

"他们的阵法在寅位有破绽。"杜凌渊的声音带着蛊虫啃噬般的沙哑,指尖金纹正渗入冰蚕丝。

萧逸尘突然翻转剑柄,银铃脆响中剑气如虹,追兵铁甲碰撞声里混入了骨哨的紊乱节奏。

当第一缕晨曦撕开血色窗纸时,追兵首领的陌刀突然转向。

刀锋映出杜凌渊眉心的金纹刹那,三十六个火把同时复燃。

萧逸尘的剑穗应声而断,青玉碎片坠入血泊时,孙云澈看见每片碎玉都映着杜凌渊不同角度的面容——最年轻的那张,正是二十年前饮下鸩酒的工部尚书。

(接续上文)

剑风裹挟着腥臭的血气在客栈内横冲直撞,杜凌渊的冰蚕丝在瓦砾间绷成蛛网。

他踉跄着撞向描金屏风时,瞥见孙云澈雪色衣襟已被毒血浸透三寸,萧逸尘的银铃在混战中早已哑了声响。

"青州连环坞的蜈蚣甲第七节!"杜凌渊嘶声提醒却被破空声打断,三支淬毒弩箭擦着他脖颈钉入梁柱。

追兵首领的骨哨突然变调,三十六个火把竟随音律结成困龙阵。

萧逸尘的剑锋劈开第七道盾牌时,惊觉那些重甲武士的瞳仁都泛着同样的青灰色——二十年前毒蜂阵里的死士也是这般模样。

孙云澈的虎符在混战中滚落血泊,他反手割断的剑穗突然缠住杜凌渊手腕:"东南巽位!"话音未落,三柄□□已劈开杜凌渊身后的雕花木柜。

腐坏的伤口渗出黑血,将地砖腐蚀出蜿蜒的卦象,杜凌渊突然发现那些毒血勾勒的纹路竟与萧逸尘银铃内壁的密文暗合。

追兵的重盾阵第三次撞来时,客栈梁柱突然发出龟甲开裂般的脆响。

杜凌渊被震得撞上青砖墙,后脑磕在刻着"景泰十七年"的龟甲残片上。

血腥味在齿间漫开时,他恍惚看见父亲执笔书写檄文的背影——工部尚书的朱砂笔尖正滴落在他此刻吐出的黑血里。

"当心!"萧逸尘的银剑擦着杜凌渊耳际刺入重盾缝隙,剑气激得孙云澈的玉佩在空中碎成七片。

追兵首领的陌刀突然转向,刀背铁环震响的节奏竟与二十年前毒蜂振翅的频率完全一致。

杜凌渊瞳孔骤缩,他颈间悬挂的二十七枚骷髅头骨突然自发颤动,在血泊中拼出半阙《破阵子》。

孙云澈的惊呼被刀剑相撞声淹没。

杜凌渊踉跄着退向残破的窗棂,月光映出他眉心血纹正在缓慢蠕动。

追兵的铁靴踏碎满地青玉碎片,三十六个火把的光晕里,每片碎玉都映出他不同年岁的面容——八岁那年躲在尚书府暗格中的孩童,此刻正与浴血死战的青年重叠。

萧逸尘的银铃突然发出裂帛之音。

他挥剑斩断三根冰蚕丝,丝线崩断的瞬间,孙云澈的虎符竟在血泊中自行翻转。

杜凌渊的指尖触到身后烛台浮雕的玄武纹路,青铜龟甲上的裂痕与父亲绝笔的"忠"字笔锋完美契合。

"寅位!"杜凌渊嘶吼着撞向烛台,腐血浸透的冰蚕丝缠上鎏金烛柱。

追兵首领的骨哨发出尖锐变调,十二柄陌刀同时劈向摇摇欲坠的梁柱。

萧逸尘的剑气扫落三盏残灯,火油泼洒的轨迹竟与冰蚕丝织就的星宿图暗合。

烛台倾倒的刹那,孙云澈看见杜凌渊破碎衣襟下的金纹蔓延至心口。

二十年陈酿从破裂的酒坛里涌出,触到冰蚕丝的瞬间燃起苍蓝火焰。

火舌顺着丝线窜上房梁,将追兵铁甲上残留的蜈蚣毒液引燃成紫色毒焰。

"青州连环坞的甲胄畏火!"萧逸尘旋身踢飞燃烧的条凳,火星落在追兵肩甲缝隙里爆出青烟。

孙云澈的断剑突然发出龙吟,他割破掌心将血抹在剑身,淬血剑锋刺入地砖时,整座客栈的地基竟发出龟甲相撞的轰鸣。

杜凌渊在火海中抓起燃烧的冰蚕丝,丝线缠住三个铜烛台掷向巽位。

追兵的重盾阵被爆炸的火焰冲散阵型时,他看见父亲临终前用血绘制的阵法图在火墙上若隐若现。

二十七个骷髅头骨在热浪中悬浮拼合,最终组成工部尚书府密道中的那盏长明灯造型。

"就是现在!"萧逸尘的银剑刺入龟甲裂缝,剑气震塌半面砖墙。

孙云澈的虎符在火光中迸射青光,将三人笼罩在龟甲虚影之下。

追兵溃散的惨叫里,杜凌渊的冰蚕丝突然自行编织成檄文字句——正是二十年前未及送出的那封血书。

当最后一名追兵拖着燃烧的披风逃出门槛,客栈房梁轰然倒塌。

萧逸尘拽着两人滚出火海时,杜凌渊的指尖还死死扣着半截烛台。

鎏金玄武浮雕已与他掌心血肉粘连,在晨曦中泛着诡异的金红光泽。

孙云澈跪在焦土上剧烈咳嗽,雪色衣摆浸透了紫黑血污。

他的玉佩碎片在余烬中微微发烫,每块残片都映出杜凌渊眉心血纹的不同形态——最清晰的那道纹路,竟与萧逸尘银铃内壁的密文首字完全一致。

"你的伤..."萧逸尘撕下衣摆要给杜凌渊包扎,却见对方心口的剑伤正在缓慢愈合。

腐败黑血渗入焦土,竟生出细小的金色菌丝。

杜凌渊沉默着扯过燃烧的帐幔按在伤口上,皮肉焦糊的味道里混着某种陈年药香。

孙云澈突然抓起一把染血的焦土:"这些菌丝...是工部尚书府秘传的金蝉蛊?"他的指尖在颤抖,二十年前随御医父亲进宫验毒的回忆如毒蜂般刺入脑海。

那时先帝棺椁边缘,也爬满了这种泛着金光的菌丝。

杜凌渊的瞳孔在晨曦中收缩成线。

他颈间的骷髅头骨突然接连爆裂,二十七道青烟在空中拼出半幅皇宫舆图。

萧逸尘的银铃无风自鸣,铃铛表面的密文正随着青烟流动改写,最终定格在司天监记载的某个星象图。

"玄武七宿归位之时..."孙云澈的虎符突然发烫,他低头看见朱砂封印下的玉纹竟与杜凌渊伤口的金纹互为倒影。

燃烧的客栈废墟中,未熄的火星在三人之间勾勒出模糊的卦象,卦心正指向北方巍峨的宫墙。

萧逸尘的剑穗不知何时缠上了两人的手腕,银铃在晨风里发出清越长鸣。

他望着杜凌渊将燃烧的冰蚕丝收入鎏金烛台,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那句话:"当你见到能用血绘制星宿图的人,便是时候解开银铃的秘密了。"

残破的窗纸在风中呜咽,杜凌渊的阴影被朝阳拉得很长。

他弯腰拾起半片龟甲时,暗红的血渍正顺着"景泰十七年"的刻痕渗入地缝。

二十年前父亲藏匿的密卷,二十年后竟在燃烧的客栈里显形,这让他想起昨夜火海中浮现的阵法图——那缺失的最后一道阵眼,分明是皇宫太庙的方位。

孙云澈的咳嗽声突然停顿。

他盯着掌心咳出的黑血,发现其中游动着细小的金纹,与杜凌渊伤口滋生的菌丝如出一辙。

当第一只早蝉在焦树上嘶鸣时,三人都听见了远方传来的驼铃声——那是西域商队穿越戈壁的声响,却莫名带着工部密造青铜器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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