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岁的情人节,南宫闪当着夏椰的面转身而去,对夏椰打击特别大,这些年她守在津知集团分部等着盼着终究摆脱不了命运不同,逃脱不了天各一方各自生活。
躺在病床上的夏椰想着自己已经二十七岁了,应该会比十七岁更坚强,她会慢慢好起来假装小闪从未回来过,她还是那个上班、下班、吃饭、看书、睡觉什么都不想的活着。
隔天孔臻打来电话问夏椰身体怎样了?夏椰回没事了,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孔臻说夏椰在他的面前晕倒当时他害怕极了,生怕夏椰醒不过来,若夏椰真有什么意外,他就剃度修行不恋红尘。
夏椰问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孔臻便把他与米巧的故事告诉了夏椰。
大一新生孔臻与米巧同在一个社团两人一见钟倩,米巧是个很细心的女孩,方方面面顾及得当,不论是学习还是约会,两人从未出现过迟到或时间冲突等问题造成不悦。
孔臻与米巧甜蜜融洽在一起四年,计划大学毕业后就结婚,先工作几年有一定的经济条件再要小孩。
可就在毕业前夕,米巧突发疾病昏迷不醒,她在重症室一待就是一个月,好不容易数值稳定转入普通病房,孔臻还未来得及高兴,米巧病情急剧恶化再次转入重症室。
那时候的孔臻深深体会到束手无策和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的干等令他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没用的男人。
这些年他们大学生活几乎都是米巧一手安排从未让他操心过,孔臻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大混蛋,米巧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女孩,身为男朋友却只是普普通通陪着她度过大学生活而已,所有特别日子他从未精心制造过浪漫,这算不算老天对他的惩罚——没有好好珍惜。
孔臻打算等米巧度过难关,他们就结婚,然后他要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一有时间他就陪她追星追剧,带她走遍人间繁华。
可是现实很残酷,米巧最终撒手人寰,从此孔臻封闭悸动,默认米巧是他此生唯一的爱人。
奈何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孔臻的父母越来越着急,担心儿子为情所困走不出来一直单身,就四处托人为孔臻介绍对象。
孔臻也只能配合敷衍,心想如果敷衍一次又一次父母应该会放弃吧,谁知与夏椰见面不到半小时,相亲对象突然晕倒,吓得孔臻认为自己命里克女。
夏椰听后说她也是被逼无奈而相亲,既然大家都不向往婚姻何不合作愉快?
孔臻想想也是,与其相亲来相亲去,倒不如谎称恋爱中,这样也落得清净。
于是夏椰与孔臻两人一拍即合假装情侣,恰逢特别节日两人就在一起吃个饭逢场作戏罢了,戏外两人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直到夏椰在里约热内卢观看南宫闪对战童筠那场决赛,小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上前关怀,这种感觉像是被剥夺了权利,她一时间接受不了,她从未想过有人会代替她照顾小闪。
惴惴不安油然而生,占有欲填满整颗心,使得夏椰渐渐失去理智,她给孔臻打电话要求结婚,只为小闪回到她的身边。
总不能一直假装情侣吧,父母的愿望无非就是希望他组建家庭生活幸福美满,演戏就该演全套不是吗。
孔臻问夏椰是形婚吗?该怎么拟定规则呢?
夏椰回对,是形婚,就举办一场婚礼谎称已登记,婚礼的一切费用由她出。
只办婚礼不登记,这一计妙哉,不会牵扯太多,孔臻思索一番爽快同意,还说婚礼费用他们一人一半,毕竟他的亲朋好友也会参加。
夏椰说不行,这是她的提议,况且婚礼费用会很高,她毕竟出生世家出嫁自当隆重,如果孔臻觉得实在过意不去就请尽力扮演好角色。
孔臻说既然是两个人共同决定进行婚礼,那么他多少是要担责的,婚礼开销理应一人一半,若他承担不起这高昂费用还请夏椰先垫付,他会按期还上。
孔臻坚持支付夏椰只好妥协,并感谢他配合一切,她也会努力扮演好假儿媳请他放心。
婚礼结束不久,夏椰意外发现南宫闪的秘密,她喜出望外毫不犹豫成全了小闪的美梦。
可是令夏椰万万没想到,她产生了与小闪一样的情愫,不知道是当下缠绵化学反应的效应还是早就一往情深的情有独钟?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发生关系后小闪的离开,令夏椰整日魂牵梦萦思念成疾,以前她不知小闪心意只能睹物思人,还能说服自己挺过一夜又一夜,现在她已知两人情投意合却不能在一起,这每分每秒的煎熬感觉五内俱崩生不如死,每每躺在床上转头看向左侧眼泪就止不住往外流,有时候她只能趴睡在小闪的位置上安然入睡。
某天陷入思念的夏椰突然联想到小闪的冻卵,既然今生注定无法与小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么她可以与小闪有个孩子,这样才不会辜负她们深深的隐爱,她也能安心踏实好好生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