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久变乖了。
他们找了个荒山野岭，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也不挣扎。
倒是看着付景明的神情有些复杂。
“恒久，你暗中调查我想得到个什么结果？”
恒久老实回答。
“你若完全的单纯最好，有把柄能抓在我手里也可。”
“前提是我得嫁给你是吧。”
恒久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诚实的点点头。
“你怕我嫁给别人，有人能与你争锋。”
恒久这次在点头之前，看向了付景明。
“你看我师兄干什么，我看你也不用掩饰你的野心，我们已经发现了。”
恒久却没有理会云昭，而是对付景明说到。
“我打不过你，我的力量还很弱。”
付景明有点尴尬，“好说好说。”
不是她煞风景，但是他们这么无视她她很不爽，云昭走上前去站在了两个人中间。
“所以你现在知道你的实力匹配不上你的野心，知难而退吧，你要杀我的账我不和你算了，只要你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找到我的过去的。”
其实这也不是不能说的事情，调查到云昭的一些事迹，恒久有理由相信，若是不说云昭真的有可能让他看不到天明的太阳。
“在夏璇那里，有一幅，你的画像。”
这是第二次了，云昭对夏璇动了杀心。
“我知道了。”
至于接下来恒久会不会继续调查，又能调查出多少，云昭不确定，这些云昭就控制不住了。她在公主府的经历说出来也没什么，只要不涉及刑堂的事，不涉及复仇的事，其他也不算什么，只能被没有这些经历的人拿来歪曲攻击嘲笑，但是却不会有实质性的后果。
被她复仇的全都死了，死无对证，刑堂的事，小皇帝知道，但是他没见过自己，再就只有吴供奉知道，这个人她会控制在手里，控制不住杀了算了，毕竟他手里也不干净，杀人者人恒杀之。
”你可以走了。“
云昭淡淡的说到。
但是没想到，恒久竟然不肯走，而是绕过了云昭直接和付景明说到。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能否借一步说话。”
嘿！怎么还盯上了她师兄，没看到师兄那一脸为难吗。
云昭又挡了过去。
“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和你说，不行。”
“有什么话和我说不行，非要单独和我师兄说，你若是想策反，还是省省吧，我们是亲师兄妹，亲的。”
恒久觉得她很烦，“兹事体大，你一个小女子，掺合什么。”
怎么说话的，什么人啊，云昭当即就给了他后背一巴掌，把恒久打的一个踉跄。
“你个小男人，哪里有你和我叫嚣的份，虽然不能伤你，但是我把你打成猪头你信不信。”
恒久怒而拔剑。
“你！”
“唉，你们别打，恒久真人，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不用避着云昭。”
恒久深吸一口气。
“不和女子计较，有失身份。”
云昭当即又打了他一巴掌，他刚又要怒，被付景明拦了下来。
“恒久真人，你快说吧，一会天亮了。”
恒久冷哼一声，说到。
“我想要在无往门中能够说得上话，主要是因为一个井，你们禁地的井。”
这一句话，让付景明和云昭瞬间都紧张了起来。
这禁地里的事情虽然无往门已经习以为常，但是里面的严重性已经达到了毁天灭地的程度。
对于此类的事情，云昭其实并没有知道多少，她转头看向付景明。
只听他说到。
“有人称南海上有亡命之徒渡海而来，但是其实，只有少数人知道，海上漂流的，不是人，也不是死人，而是半死不活的祸害遗千年。”
云昭倒吸一口凉气，她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东西。
井中的怨魂，海上的行尸走肉，若是给怨魂一具身体，给行尸走肉一个极度怨恨世间的魂魄，那这世界，还哪里有好，尤其是，这都是千年前留下的东西，力量强大，非现在的修士能够抗衡。
“是的，在我起程之前，南海上的一些凶徒开始出现拥有神志的迹象，所以我怀疑无往门内部出现了问题。若想不动声色的，尽快进入到无往门的权利中心，娶了无往门掌门的女儿是最好的选择。”
“呵，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和我们说这些，还偏偏要和师兄说。”
恒久撇了一眼云昭，气愤的说到。
“我不想和你说，但是付真人让你听也没办法，至于为什么和付真人说，一是因为他有能力，二也是因为他为人正直。”
“为人正直从何说起，哦师兄，不是说你不正直的意思。”
恒久朝着三师兄拱手。
“我知晓一幢隐秘，当年无往掌门的二弟子欲摆弄鬼道，想要借住无往禁地的力量做事，被付真人发现以后，大义灭亲，保护了禁地。肯担嗜兄之名，也要行正义之事，付真人是我能托付的人。”
关于此事，云昭在民间听到的版本里，没有关于付景明，只是无往掌门二弟子行鬼道，收集世间怨魂供自己修炼，最后狂性大发，没有怨魂，制造怨魂，行了天怒人怨之事。最后被无往门清理门户。
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一层关系，但是云昭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之前在门派禁地里，她在井中看到过一个魂魄，联系那个魂魄，云昭想起，在来无往门之前，云昭见过付景明。
当时是在她逃亡的路上，那个井中的魂魄和付景明站在一起，她记得有点清晰，她听到那个魂魄满脸流泪，对着付景明凶狠的喊着为什么要陷害他，那个时候的付景明可是冷酷的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想起当时的场景，在联系到现在的信息，云昭背后的寒毛竖起，她看向付景明的背影，觉得不寒而栗。
“我们出门的时候刚去过禁地，里面一切如常，回去以后我会再看看，但是想来南海的变化和无往门禁地的井没有关系。你还是先找找其他的原因。”
付景明说的都是实情，恒久也只能蹙眉接受。
折腾了一夜，天终于亮了，云昭拢了拢衣领，看向天边的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