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家,正在为清选会忙得不可开交,时隔多年,云兴夏的手段比当初多上不少,这次定要让江寒春有来无回。
云兴夏在比赛场地布置阵法,顺便藏一点小小的惊喜进去。
他看着面前堪称完美的“犯罪场地”,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几年熬走了云老头子,父亲没天赋跨进玄门,到最后还是落到了自己头上。
只要江寒春来,就不可能回去。
不过他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兄弟倒是很可疑,上次派去的人回来之后也很奇怪,问什么都不说,脸都扇肿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兴夏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回头问道:“江寒春来了没?”
身后站着的男人摇摇头:“还没有,需要我去带过来吗?”
云兴夏叹了口气:“用不着,他手段阴损得很,说不定在憋什么东西,慢慢等吧,反正得罪了玄门的人也不关我的事。”
男人皱了皱眉头,说:“据我所知,他不是那种性格,也许有其他的问题。”
“你很了解他?”云兴夏的眼神及其犀利,如刀剑一般落在男人的脸上,“他跟程无漪搞在一块的时候,你可是程家最优秀的学生,看看你现在,不还是混成这样?”
男人叹气:“我知道,不用一直强调。”
云兴夏冷笑一声:“程无漪还在的玄门确实算得上辉煌,他死之后,大家都想成为玄门之首,你争来争去,云家要不是有我,早就跟胡家一样破产跑了,只要我不死,你别想做墙头草。”
男人似乎忍无可忍,抓过云兴夏的手,说道:“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来云家,你说的那些我从来没想过,之后也不用再说!”
云兴夏有点被吓到了:“……我就是警告你,少给我横!滚开,反正我要让江寒春有来无回,你最好不要插手。”
“来不及了。”
云兴夏抬头:“你什么意思?”
男人看向远处的天边,那里乌云密布:“他已经回来了,再想对江寒春下手,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云兴夏想了好久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喉咙干涩道:“你是说程……程无漪……?”
男人点头:“玄门曾经有过一次秘密会议,回忆内容就是程无漪是集百年气运而生的人,如果玄门留不住他,那么天会留住他,你以为这些年无辜惨死的怨魂是谁处理的?”
云兴夏神情呆滞,好一会才磕磕绊绊问道:“你当初说是犯了错误才被赶出程家,难道是因为你知道了这件事?”
男人点头:“我和大多数玄门中人不一样,我喜欢钻研早就失传的阵法,自己胡乱研究了不少,也是误打误撞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程家本就不是作恶的人,所以放了我一马,不过程无漪本就没打算掩盖自己的行踪,我现在说出来,应该也没什么。”
云兴夏四处望了望,确保身边没人,阴沉地看着男人的眼睛:“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的堂兄弟最近闹出来的事情还不能够证明吗,他们做的事情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程老三的儿子都敢虐杀,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程无漪上次只是警告,他还会有动作。”
云兴夏有些慌张,他知道那些便宜兄弟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没有舞到自己面前,便也没有当回事。
“程老三是联系了我,说要和我谈谈,但是……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你猜?”
“不行,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我绝对不会给他们背锅……云江呢,把他喊过来,那些计划全部取消,快去!”
男人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笑了一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用着急……本来就没有什么计划,我压根没安排下去。”
云兴夏:“……”
“你是说,我精心准备的对付江寒春的计划,其实只有我刚刚费劲施的小陷阱?”
“……呃,我只是不想你害人,没别的意思。”
云兴夏冷笑了一声:“你还是真的会阳奉阴违……这次就算了,好歹没给我惹麻烦。”
他转身离开,行色匆匆。
男人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随即打了个电话出去:“解决了,老板怎么说?”
“好,我知道了,不会让他碍事的。”
……
还未破咒,江寒春并没有彻底清醒,但是经过程无漪的努力,好歹有了点好转,只不过状态有点奇怪。
江寒春打开眼睛,透着天真和恐惧的双眼死死盯着程无漪。
程无漪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江寒春当胸一脚踹下了床。
原本在一边候着的符十顿时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江寒春又看了看程无漪,默不作声地退出了房间。
江寒春一脸惊恐地扯过身边的被子,一股脑把自己盖住,哆哆嗦嗦地躲了起来。
程无漪呆愣地看着床上一团,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被子,说:“寒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