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娴:“……”
你说巧就巧吧。
确实挺巧的。
阮思娴勾了勾唇角,“您别多想,我是受朋友邀请来这里的。”
傅明予明显不信。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阮思娴把手里的信递出,“之前您没看这封信,麻烦您看一看,免得误会我有什么意图。”
傅明予只是看着她,嘴角抿着浅浅的弧度。
明明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丁点笑意。
见傅明予没有要接的意思,阮思娴打算拆开信糊他脸上让他看清楚。
可是右手端着酒,身旁暂时没有侍者,又不可能让傅明予这种人屈尊降贵给她拿酒杯。
于是阮思娴仅靠单手拆了信。
拿出里面的信纸,顺便要甩开信封的时候,阮思娴手一滑,然后眼睁睁看着信纸被风吹起,飘飘摇摇地落入河中。
萦绕的音乐声恰好在此时戛然而止,耳边只有河水流淌的声音,加重了空气里凝滞的尴尬。
气血不足已经不足以形容阮思娴现在的心情了。
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在傅明予脸上第二次看到了“我看你怎么解释”的表情。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又不能跳进河里把信捡起来。
“其实我……”
河岸上烟花绽放,游艇上客人们欢呼雀跃。
一切都那么突然,让本就紧张的阮思娴倏地一惊,手里的酒水洒了一半。
与之相伴的是傅眀予退半步的动作,随即抬眼看着阮思娴,表情直接得就差把心里话写在脸上。
河风一阵阵吹过,撩得水面缤纷荡漾,阮思娴的发丝被吹起,频频拂过眼前,却吹不散她的无语——
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以为我要……
“没有咖啡就泼酒?”
傅明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印证了阮思娴的猜想。
“死缠烂打就没意思了。”
冷静,冷静,他是老板。
阮思娴反反复复地默念以压制自己想把剩下的酒水泼到他脸上的冲动。
“如果我说今天真是偶遇,傅总您信吗?”
傅眀予没说话,视线在阮思娴脸上扫了一圈。
“我不如相信你会飞。”
阮思娴:“……”
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