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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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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齐以渔有了前世的记忆,他就变得不像前世的他了。

前世的齐以渔一开始是很善良的孩子,会笑着讨好人。只是经过了一世,他终究只能成为一切结束时的模样。

那么他让齐以渔重生的决定能否真的扭转他的命运,他不知道了。

齐以渔回到了揽玉门,他是被扭送到戒律堂的。

彼时的易将行指尖正落着一只千纸鹤,是褚舛玉发来的,他告诉他齐以渔跳崖了,不知所踪。

易将行有些害怕,他怕师尊的灵魂没了寄托。寻了那么久,直到上一世死亡也只找到齐以渔一个与师尊灵魂如此契合的舍体。他死了的话师尊该怎么办。

他又恨齐以渔,他恨一个微不足道的炉鼎如此碍事。明明就是一个杂草为什么偏要逆天而行,只要安分做好一个舍体就好,非要闯出那么多祸端。

手指抓着胸前的袍,忆起前世绿藤穿心而过的滋味。

“易仙尊!”

一个白袍外门弟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他显然是焦急的,险些踩了自己身前的衣。

“仙尊,齐以渔抓到了。”

……

议事堂,章毕云手上攥着一支鞭子。那是催魂鞭,齐以渔受过的。

“肖碎妄呢。”

果真是为了那家伙,齐以渔轻嗤一声,落在章毕云眼中是他对自己的轻视。

“快说!你放走肖碎妄还擅自离开金钱乡,两罪相加还敢笑!”

催魂鞭打在地面发出脆响,尖锐的刺在软鞭上尤为瞩目。

就会在门徒身上耍威风。

齐以渔不想赌肖碎妄会不会隐瞒他又揍人又□□的事实,只不过再傻的人也明白现在不是负隅顽抗的时候。

“弟子带他回了京,了却了心结,此刻他在客栈休息,弟子这番提前赶回特意前来秉明。”

许是觉得齐以渔这样子过于乖顺,章毕云疑窦顿生,他站在齐以渔面前,一双鹰目盯着他。

“你又为何离开金钱乡跑到白落园遇到了肖碎妄。擅离职守,作何解释。”

逃是逃不掉的,倒不如把尹白烨拉下水。齐以渔眼中噙了一汪泪,躬身作礼道:“弟子本得了一把好剑,未想到被尹师兄夺去,心中不快便择路而行。”

“胡说!”

催魂鞭狠狠抽击在地面,章毕云吹胡子瞪眼。

“尹白烨是本座看着长大的,他的品行如何我怎会不知!休要信口雌黄!”

齐以渔就等着这句话呢,他抬起头,泪水落在两颊:“是啊,所有人都不信弟子。师兄怎么可能为了一把凤染剑与弟子相争呢……”

凤染?

章毕云脊背挺直了几分,那可是上古神剑,只是因为此剑主人陨落后魔气环绕继而丢失。凤染剑又出世了,还落在了本门弟子手中,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也没了搭理齐以渔的心思,章毕云将催魂鞭塞入了身旁弟子手中奔了出去。

他要去金钱乡找尹白烨看剑,这般机遇不可多得,必要好好重视!

易将行就是在此刻踏入戒律堂的,身边吹过一道邪风,连人影都没看清便消失不见。

“刚刚那个,是章师兄?”

易将行望向拿着催魂鞭的弟子,那弟子瞬间红了脸,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齐以渔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了令人烦心的声音,他转身行礼。

“师尊。”

美人没什么表情:“结果如何?”

余下的弟子挠了挠头,目光在易将行和齐以渔身上来回打量:“掌门还没说什么就跑出去了。”

那弟子看了看旁边,又讪讪开口:“大抵是没有处罚?”

毕竟据齐以渔所说确实是没什么太大过失,说是硬说便只有擅离职守这一个事情了。

周围温度冷了下来,粉发的人踱步到他的面前,而那弟子只敢看着地面,不敢抬眸。他听见易将行发出了一声嗤笑。

“怎么会?如果没有处罚本尊便不会来了。”

面前的人转过身,发尾扫过,散出一阵桃花香。

“作为齐以渔的师尊,自然有权利对其擅离职守,协助肖碎妄逃离的事情做出处罚。”

这个老不死的。

齐以渔暗自咬着牙,面上平静地拱着手。

易将行在他周围转了两圈,他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齐以渔和离开之前相比,身上的味道更杂了。这意味着齐以渔又汲取了不同的人精元,和更多的人灵修了。

“不知廉耻。”

声音是从所未有的冰冷,带着威压自上传来。膝盖收到的压力迫使少年跪了下来,一瞬间,血染红了地面。

短时间内是站不起来了,齐以渔的额角凸出青筋,冷汗一颗颗流下。他忍着不发出叫声,舌尖被咬破了,细小的血珠沿着嘴角滴落在下颔。

周围的弟子都吓了一跳,看着突然发怒的易将行识趣地退了出去。他们或许知道现在不是待在这里继续站着的好时机了,易将行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此次发怒必然是不希望他人看到的。

戒律堂的门板关上了,光线也隔绝在外。

戒律堂是揽玉门所有惩戒实施的地方,正中央摆着一个铜像,他现在就跪在这个铜像的面前。

恍惚想起前世自己也是这样跪在这里,同一个位置,同样的满身狼狈。

他听说过这个铜像塑的是谁,是一个叫尚光仙尊的人,也同时是易将行的师尊。

这样说也是他的师祖,是要夺舍他的人。或许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否则怎么能会教导出易将行这种家伙。

“跪在这做什么?忏悔吗?”

粉色的人走到铜像前,目光是从未有过的虔诚。

铜像所塑的人有着极好的面容,手中掐着一只桃花枝,只是那样微笑就仿佛普度众生。

易将行转过身扯过齐以渔的手臂,少年另一只手勉强撑在地面被拖行了一段距离,膝盖碎裂的痛苦不断增大,剧烈的疼痛充斥着大脑,嗓子发出低哑的吼声。

“原来是膝盖碎了。”易将行蹲下身,掐住少年的脸颊。他极为用力,仿佛指尖都要嵌入肉中,“齐以渔,你和上一世不一样了,为什么。”

耳鸣不断轰响,眼前漂亮的美人狰狞着脸,那些话一字一句从口中发出。

“什么……意思。”

齐以渔握住易将行钳制住他的腕子,试图喘上一口气,只是那人用的力气大极了,似乎恼怒到了极点。

“也是,你不懂也是正常的。”那张漂亮的脸靠近少年因缺氧而扭曲的脸,他低低笑,像是一只漂亮而冰冷的蛇。

“草芥而已,为何两次三番试图逃离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不老老实实让人杀了你,只有做本尊师尊的舍体才是你最高的价值。”

钳住脖颈的手猛然松开,齐以渔落在地上不住地咳,心脏跳地越来越快,似乎马上要因为过载而停止。

“齐以渔,你必须死。不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只有你的身体最契合师尊的灵魂。”

哈……

少年还倒在地面,转过头对上易将行阴郁的神色。因为疼痛身子止不住打着颤:“你重生了,对不对。”

易将行伪装的太好了,能对前世杀死自己的人露出温柔的笑,也能在见到他第一眼时伪装成陌生人的样子。

只是与前世不同,齐以渔如今是炉鼎之身,易将行居然还肯让他敬爱的师尊夺他的舍。

美人蹲下身,带着花香气的手背抚过少年的面颊,还是那副柔情似水的模样,一举一动都如二人初见。

“是啊齐以渔,或许你也是,本尊隐约察觉到了。”

“你疯了……”少年忽然侧过脸,狠狠咬住在脸上作乱的指,瞬间血腥弥漫在口腔四处。

易将行连表情都没变过,只是周身灵气开始暴动,随后血淋淋的指头便被放开了。

“啊啊啊啊!”

合体期的灵压集中在齐以渔的脚腕,一息间那里的骨骼变得粉碎。

是难以忍住的疼痛,比当初催魂鞭抽在身上更痛,比第一次知道易将行的目的更痛。

一场没流一滴血的凌迟,易将行笑呵呵地扳起齐以渔的下巴,看他毫无血色的唇与充斥恨意的眼神。

“老……不死的……”

粉碎的骨被一层皮包裹着,像是一只破损的瓷娃娃,布满裂纹仍旧屹立不倒。

易将行笑着应,他觉得齐以渔骂的有意思极了,摩擦着少年的下巴,他忽然想起来了重要的事情。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弄脏自己吗,怎么出去一趟回来便更脏了?”

“没有……”齐以渔下意识反驳,在他张嘴的一刻,两根修长的手指钻了进去。它们在口中不断搅弄,涎液顺着嘴角滑落,水声不断。断断续续的呜咽从喉中传出,舌被掐起,齿被摩擦过,像是被欺负的兽。

“不会说实话便不用说了,堵上便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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