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渐好,于白一先是轻轻地亲了一口,见温然没有阻止,他的胆子变得更大。
先是轻啄,再是纠缠。
手掌轻轻放在温然的膝盖上拨开,身体强势的插/入两腿间。
他伸手轻轻碰上左耳的助听器,手指一动助听器就下来了,他左手拿着助听器,身体前倾,轻轻咬上耳朵。
温然左耳听不见声音,所以那里格外的敏感,他下意识的往后一缩,于白一的右手却是牢牢地环住他的后腰,让温然无法躲避。
温然:“你真是……”
“嗯?”于白一将脸往前伸,“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哦。”
“算了……”
于白一听到温然的嘟囔,轻笑一声,将助听器放下后手臂一用力便将温然放在床上。
他脱去上衣露出精瘦有力的胸膛,看着面色潮红的温然。
他其实有点明白为什么于白令和温然仅仅止步于亲吻,一方面是因为两人都为了未来坚守那个不相见的约定,另一方面也是于白令愧疚。
还有——
水中月;镜中花。
不敢往前一步,担心触碰就会烟消云散,只要小心的不要去碰,那就可以私自将月亮藏于这里,永远的属于自己。
“不过……我可是要的。”于白一轻笑。
他抓住温然的手腕压在枕头上,充满侵略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温然,仿佛要将温然生吞活剥了一般。
温然:“……”
温然:“唔,手疼。”
“欸,弄疼了。”于白一连忙放开温然,慌张的起身,他刚刚可有注意力气的啊。
温然轻笑:“胆小鬼。”
然后伸手一把拉下于白一的脖子,主动吻上去。
“……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于白一一触即分,暗戳戳的嘀咕:“一会你喊疼我可不会停下的。”
温然才不信。
这家伙嘴上说得硬气,动作却是格外的轻柔呢。
第一次进入总是伴随着疼痛的。
温然不得不抓住身下的床单才能稳住身形。
明明身上的人动作那么凶猛,毫不留情,可是落在锁骨的亲吻却柔情的像是一汪温暖的春水。
于白一轻笑说道:“我可是说过不会停的。”
呼吸和汗水相互纠缠。
影子融入对方的身体。
仿佛舔舐撕咬,仿佛亲吻爱抚。
温然仰头呼吸,一把抓住于白一的后脑勺的头发往后揪,他气喘吁吁的说道:“下次……我在上面。”
于白一往里进了一点,俯身叼去温然眼角的泪水,轻笑道:“我倒是不介意,但你的体力不够吧。”
“啧。”
横竖哪个都费体力,他还想居高临下的看着于白一动情的模样。
于白一轻笑抓住温然的手腕,直起身子露出雄壮有力的腹肌,他将温然往自己怀里拉。
温然不可避免的发出闷哼声。
于白令走出电梯,专门来到温然所在房间的楼层,倒不是他再次来纠缠温然,只是单纯来找于白一。
老爸找他两兄弟有事,所以他不得不来找于白一传达一下,打了几个电话都不通,只能亲自下来。
尽管不想承认,但是谁叫两人有同一个爸,还是同一个妈生的。
刚刚走出楼梯,就看见余宇澄蹲在电梯,百无聊赖的划拉手机。
于白令:“……你在做什么?”
余宇澄抬头看他:“你来做什么?要找温然?”
“不,我来找于白一?”
“为什么?”余宇澄不明白,“打架吗?”
“……”于白令头疼,“因为我爸找他有事。”
余宇澄更加莫名其妙:“你爸找他干什么。”
于白令:“……”
于白令:“因为我爸也是他爸。”
余宇澄:“……”对哈,这两个双胞胎是同一个爸。
于白令被对话搞得心累,刚想往前走。
余宇澄猛地站起来,因为站得太快他感觉眼前一黑,下意识的抓住于白令的手臂,几个呼吸后说:
“我饿了,你请我吃烧烤吧。”
于白令:“???”
于白令:“为什么不叫那两人陪你去。”
余宇澄心虚的看向一旁:“那,那个,对啊,为什么那两个人不能陪我去呢。”
于白令甩开余宇澄的手臂,他眼眸垂下,眼里没有感情,但是语气却是咄咄逼人:“他们两人在做什么?”
余宇澄脸上闪过红意:“……我又没有在他们房间安装监控,我怎么知道。”
其实他知道。
同学聚会散会后,无聊的坐了一会后他觉得他饿了,于是便准备找两人去吃烧烤,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
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
余宇澄只是以为因为温然没注意,所以准备直接去楼层找人,一连敲了好几次都没有人应,就在他困惑的时候,门突然打开。
于白一下半身系着浴巾,上半身草草的套了一件外套,是真的慌张,他衣服扣子都没扣好,领子和袖子也乱糟糟的。
于白一红着脸,额头都是汗水,他手掌放在门框上,勉强遮挡余宇澄的视线,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余宇澄:“……”
就是因为没系好,所以他才看见于白一脖子到锁骨的抓痕,对,是抓痕,不是吻痕。
就算没有做过那些事,但好歹是一个成年人,他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余宇澄眼神飘忽:“那,那个,你觉得你们现在合适出去吃点东西吗?”
“我觉得不合适。”
“所以,不接电话?”
“……我和他没有那个爱好呢。”
电话PLAY之类的。
懂,懂了!
余宇澄立刻转身离开,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了,然后他就蹲在电梯口思考人生。
既有自家的水嫩小白菜被拱了的复杂心态,也有担心于白令会撞见这一幕——
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就在他思维混乱的时候,于白令果然出现了,所以此刻,他只能死死锢住于白令并且和他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于白令叹了口气:“我还是请你吃烧烤吧。”
“你真是个好人啊。”
“并不是很想收到这种东西,”于白令面无表情的走进电梯,他按下了一楼,苦笑道:“我又打不过那个家伙。”
余宇澄对比了一下两人的体格,赞同的点了点头。
余宇澄轻声说道:“该放弃了。”
于白令:“我知道我和他再也不可能,我只是不甘心,我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也没有接触那么深。”
“不不不不,”余宇澄立刻双手抬起捂住耳朵,“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种事。”、
请让我保持纯洁。
于白令:“……”
余宇澄随后放开耳朵,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于白令,憋不住的问道:“为什么?你明明可以接受这种事?”
他可没忘记那些露骨的照片。
“不敢啊,”于白令眼神早就没了聚焦,无神的睁开,“我怎么知道我拥有了的是天上的月亮还是水中的月亮。”
“我害怕,如果再进一步,我什么都失去怎么办。”
“我和凌时……我那次喝醉了,反正也是他主动贴上来的。”他承认当时他是有将凌时当做温然的替身,就是因为喝醉了,所以他才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抽离出来,让他非常冷静。
……又没关系,不管做什么都没关系,反正不是温然,他的月亮不会碎的。
余宇澄一副死鱼眼的看向他:“你这家伙,你觉得我打得过你吗?”
“显然不可能。”于白令言辞肯定。
“烦死了,”余宇澄使劲抓了抓头发,他第一个走出电梯,认真的说:“作为温然的青梅竹马,我要发自内心的说一句“
“你们没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于白令笑容僵硬,“你这样说话伤到我了。”
“说得好像你刚刚说的话不伤人了,”余宇澄了个白眼,就算他不喜欢凌时,也觉得于白令太无耻,“不要不把人当人,也不要擅自给别人下定义。”
“他怎么会是月亮呢,他会哭会笑,也会因为别人而心动啊。”
“他只是性格冷清了一点,怎么就成了束之高阁的天上月。”
“你真是——擅自期待又擅自破防”
于白令:“……”
年少时的惊鸿一瞥,成了他一辈子最大的奢求,也成了自我禁锢的囚牢。
“去直面自己的错误,然后再重新开始吧。”
“……嗯。”
可是不管怎么重新开始,他的世界都无法再和温然分享了。
*
“唔……”温然睁开眼睛。
温暖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照在温然苍白光裸的背部上,划出完美脆弱的弧线,漂亮的肩胛骨就像是蝴蝶一般。
那具如同玉一般滑腻的肌肤此刻染上了点点红痕和暧昧亲吻,似是野兽狂野的撕咬,又如爱人间亲密的爱抚。
温然整个人迷迷瞪瞪的,一双宽厚的手掌轻柔的扶起他,按在他的腰上,让他酸疼的腰间舒服不少。
他接过温水,闻到指尖残留的淡淡肥皂香气,喝了一口水,干涩的嗓子终于舒服不少:“你做什么呢?”
“咳,我把沾满液体的内裤洗了一下。”
温然又喝了一口水:“……你还挺贤惠的。”
于白一温和的笑笑,清了清嗓子:“入赘豪门这是必须的。”
想他今早起来洗内裤的时候被标签上的价格吓了一跳。
温然哭笑不得的抚上这张乖顺的脸,和昨晚疯狂的行径简直是两模两样,他洁白的手指划过于白一胸口的划痕。
——搞得他也有点无法控制自己。
下回剪个指甲吧。
温然吃了点东西后,两人就安静地窝在房间里,到了退房时间才慢悠悠的起身。
整理完回去的行李后,于白一给温然整理衣领,余光瞥见一抹明显的痕迹,立刻心虚的说:“要不,我们换个高领的吧。”
“?”温然皱眉,“我哪里来的高领?”
尽管已经开学一段时间,但是天还是热的,更何况待的时间不长,就没带多少衣物。
温然很快他反应过来,于是狠狠地以手作刀痛击于白一的脑袋。
于白一捂着脑袋一脸无奈,平时亲吻他也会特别注意,但是情到浓时他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无奈,于白一只能将温然的领子往上扯一点。
于白一和温然刚下楼,于白一就接到余宇澄的电话,挂了电话后同温然说道:“我去给他拿一下行李,他说他拿不完。”
那家伙买了些什么?
温然虽然吃惊,但还是点头说好。
“准备走了?”于白令正好下来。
“嗯,”温然点头,“还没走?”
于白令:“请了几天……准备散散心。”
说话间他低头看见温然脖子上的痕迹,叹了口气,任劳任怨的伸手将衣服往上扯。
温然:“……”
他不爽的从口袋里的掏出于白一赔罪的糖果放入口中,然后狠狠咬碎,咬不人还咬不了糖果吗!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吃糖呢。”
温然握着糖果,认真的问道:“于白令,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呢。”
于白令咽下喉中苦涩:“是啊,为什么我现在才意识到呢。”
聊天间,于白一和余宇澄宇澄已经下来了,于白一提着大包小包一脸无奈,温然轻笑走过去,他似乎想要帮于白一提一,但是被于白一拒绝了。
于白令看着那两人互动的身影,最终还是决定悄无声息的离开,口中的再见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
今年难得下雪,雪不大,一夜之后也就落下薄薄的一层,全世界仿佛都被撒下一层棉花一般,就连窗边的树枝上被盖上一层白雪。
温然在办公室收拾自己的东西,下午没课他准备提早回家。
路上天空又落下纷纷扬扬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