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这两年的恶作剧定是有飞鸢的参与！”

韩呈栋还发现，许多飞鸢犯下的事情，连楚寒玉都不知道，因为宠爱飞鸢的姥爷楚凯明，总是帮飞鸢打掩护，并时常替她摆平惹出的事端。

楚寒玉听到女儿的这些顽劣往事竟然如此广泛流传，不禁汗颜。

她悻悻地说道：“呈栋，瞧瞧，咱们的鸢儿从小就蔫淘，长大后更是淘气得很。”

叹了口气，她又道：“要不然，当初我怎么会跟凌若元提议，让妙言回到火星帮我的忙呢！”

想起那对夫妇，二人都黯然神伤。

“嗨，说起来，姜羿最喜欢飞鸢，他教了她很多防身的本领。飞鸢一直尊称他为自己的姜师傅。”

她眼睛一红，叹道：

“姜羿阵亡之后，飞鸢哭了好几个星期。她常常自己一个人，跑去姜羿教她搏击的那个小花园，坐在水池边上，同那个喷水的旗舰鱼雕像，说好多的话……好像，姜羿就如往日那般，坐在她的对面。”

“有段时间，我和爸爸都担心鸢儿是忧伤过度，出现了幻觉……直到后来，妙言去劝了鸢儿，她才慢慢接受了自己的姜师傅，无论她再说多少话，再讲多少的故事给他听，都不会从天上的星辰中返回，出现在花园里，再教她功夫。哎。那真是令人心碎的两个月。”

韩呈栋听到这段他并不知晓的往事，眉头立刻皱起。

他心里一直对姜羿的死充满歉疚。

他无数次想过，

——如果当初自己能够先发个消息过去，或许姜羿就不会冒险去突袭敌人。

——如果自己没有晚到那十几分钟，姜羿就不会被轨道打击的炮火轰得尸骨无存。

而凌若元惨死在营救人质的行动中，更是让他心痛不已。

他之后对火星叛军的打击不遗余力，毫不留情，也是因为姜羿夫妇的阵亡，以及当日第九特种大队所遭受的惨重损失。

而飞龙和姜之余联手，将那一船袭击火星研究所幼儿园的恐怖分子送入敌方炮火覆盖区，他也根本没去追究。其实，如果不是老柯拦着他，他当场就会把那些恐怖分子全都处决。

寒玉并不赞同他在战场上的铁腕手段。

她认为，这样只会加深双方的仇恨，无法化解敌意。

韩呈栋则坚信，对于冷血的人来说，仁慈不会令他们改变残忍的本性。

凌若元在临终时对妙言说，若当初她够心狠，每个人都补上一枪的话，她便不会遭到暗算。

若元的这句话，在妙言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创伤。

想到妙言在他舰上那次人质营救测试中的表现，韩呈栋心中也是难过不已。

他一直希望妙言不要再为报仇的事情操心，把这件事留给他和飞龙来处理。

但他和寒玉如今被困能量空洞，而罪魁祸首小吉姆，却依然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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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设好陷阱。

但令韩呈栋极不舒服的是，如果小吉姆如愿上钩，却是小吉姆对楚寒玉一往情深的一个明证。

这几天，小吉姆的那双忧郁双眸，时常浮现在他的梦境中。

二人对峙。

小吉姆揶揄道：“我为寒玉，定会以身犯险。你不就是利用我这个弱点吗？算什么英雄？”

这，令韩呈栋如鲠在喉。

但是，只要小吉姆敢来，他这次势必除掉这个联盟的祸害，和他的最大隐患。

绝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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