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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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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过雨的天气闷沉沉的,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主人公,褚隽坐在长椅上,手里捧着周北给他的奶茶,眼睛却盯在那条短信上。

张华:牛啊哥,终于跟你们那新来的小洋人干起来了!真不愧是我们的校霸!我现在去找你吗?

褚隽勾着一抹笑,摇了摇手机:“校霸,他现在来找你吗?”

温柔的粉红泡泡氛围被击破,周北不确定褚隽这次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他恨不能钻到地底下,立马起誓:“阿褚,我发誓,肯定好好学习!”

褚隽嗤笑,讥讽他:“你发过的誓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

其实小时候,褚长文总爱拿他和周北比较,只要有周北的地方,他第二就没人第一。

哦,正数的。

其实褚长文说的对,周北很聪明,聪明到让人嫉妒,他看一眼就会的东西,褚隽在背地里往往要学好多遍。

其实褚隽也很聪明,只是跟周北比起来,他那点成绩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跟周北住一起的那几年简直称的上是褚隽人生最憋屈的几年。你能体会到从小到大,各个方面都压你一头的发小是什么滋味吗?

没错,是各个方面。

用他亲妈李思楠的话说就是:褚隽,你看看你,就连喜欢小北的女孩子都比喜欢你的多。

其实这话不大对,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没收到过女孩子的情书,什么明恋暗恋就跟天边的浮云一样。

长得不到位,脾气不到位,情商也不到位。

简称“三不到位”,隐秘的自卑一直笼罩着褚隽,他应该讨厌周北。

可现在事情明显跟他想的有些出入,不过是分开几年,曾经那个到处压自己一头的发小居然成了老师同学口中的混子。

凌驾于周北之上的滋味并没有那么好受,褚隽将手机扔到周北的怀里,说:“十岁那年,你故意在比赛中输给了我,可所有人都知道我胜之不武。”

他将尖锐的刺竖起来,薄唇抿了抿,忍不住跟他针锋相对:“周北,你这样做是要干什么。”

褚隽的语气是平稳的,冷淡的,那张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浅薄的瞳孔里倒映着周北的样子,这是冷战到来的前兆。

“阿褚,好阿褚,你千万别生气。”

周北紧紧的抱住他,他熟稔地撒娇,摩挲他的掌心,像褚隽小时候养过的那条狗,用温热粗糙的舌头刮蹭他的手臂。

“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好吗?”

褚隽的脾气来的莫名奇妙,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他推了推周北,没推动,索性任由他抱着。

周北毫无底线,他祈求褚隽原谅自己,什么要命的话都能说出口。

可誓言在他嘴里不过是用来哄人的甜言蜜语,一如他现在敛起笑容,那双向来多情的桃花眼里盛满了认真,像一个风流的浪子哄骗大上海最美的舞女那样。

“阿褚,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吗?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不理我,真是比让我死还难受。”

他委屈巴巴的,但浪子是不可能回心转意的。

同样的,褚隽也不是什么舞女。

褚隽垂眸,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周北的额头,“别说胡话了。”

“你还会理我吗?”周北抓住他的手指。

他期盼的看着褚隽,总是明知故问。

褚隽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他的眼睛并不落在周北身上,而是用那种很柔和很善解人意很生疏的语气说:“周北,你没错。”

周北心中一紧。

“我不知道你到了国外是一直这样,还是故意和我作对,毕竟小时候你就老和我作对……”褚隽笑了笑:“算了,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

那张假面看的周北难受,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他不知道褚隽为什么要突然跟他划清界限。

“不行!”

周北抓住他的手腕,目光凶狠,“你要跟我……”他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看向褚隽时又变得楚楚可怜,哑着嗓子说:“阿褚,你要跟我绝交吗?”

“我知道我混蛋,我都会改的,你相信我好吗?”

褚隽点头:“你确实很混蛋,从小到大就一直跟我作对。”

褚隽把安系肴介绍给周北认识,结果他转头就把人打了;他让周北不要老霸占着自己的床,可他偏偏爱抢自己的被子,每次都爱把自己抱的死死的,想上厕所也挣不开;他还老是惹事,每次都把自己拖下水,那时候帮他抄校规真的累死了……最可恶的是他说过的话永远都不记得。

褚隽真的很讨厌周北。

“我不生气了周北,也没有不理你的打算。”褚隽说。

“真的吓死我了。”周北一骨碌滚到地下后蹲着抬头看向褚隽,慌道:“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能解释。”

“你跟我说你是第一,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实话。”

“是啊,”周北摸摸鼻子,尴尬:“这不是倒一吗。”

“周北,耍我很好玩吗?”

周北急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红了脸。吞吞吐吐道:“我怕你讨厌我。”

“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褚隽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他将周北拉起来,为了避免二人吵起来就歇了翻旧账的心思,便将话题转过去:“周北,他们为什么喊你校霸啊?”

酝酿好的情绪又被周北吞咽下去,他迟疑了一会,说:“我真不知道,都是他们乱传的,我平时很少关注这些。”

褚隽又问:“你总是打架吗?”

“绝对没有!”周北想起来什么,又解释:“那个人渣偷看女学生换衣服,还威胁我,我就打了他,可惜那片区域没监控,谁都不信我。”

周北委屈,适度装可怜:“上次你都没有问问我。”

“因为我相信你。”

褚隽足够了解周北,让他动手无非就两个原因,要么别人惹下他了,要么就是什么惩恶扬善,打抱不平。

周北来不及高兴,又听见他问:“那为什么要故意考倒一?”

“我知道你肯定有原因,你不想说可以不说,”褚隽揉了揉他的脸,漂亮凌厉的眉眼弯了弯,威胁道:“但是如果你这次再考倒一我就真的不想理你了。”

这招屡试不爽。

“本来我就是奔着你来的,你来了我就没想考倒一了。”

“周北,我可以相信你的承诺吗。”

褚隽的情绪转变实在太快,周北应接不暇,他本以为还要死缠烂打地纠缠褚隽好一阵子才能让人原谅自己,可这次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周北隐晦的看了一眼褚隽,心想:如果以后再遇到这种,他要怎么哄褚隽开心呢?

没办法,他跟褚隽已经分开太久了。

“可以的!”周北一直再肯定的,坚持着给褚隽承诺。

他又说:“可是阿褚,我这两个月都没怎么学,要不你帮我补习吧。”

“……得寸进尺。”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周北高兴。

褚隽搞不懂,明明小时候周北比他学习还好,还总是要他辅导,那绝对是在浪费他时间,为了考第一,妥妥的心机男。

周北近一步试探道,“那,你要不要住宿?方便辅导……”

“不行。”褚隽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又解释道:“人多了我不喜欢。”

周北等的就是这个,他重新挂上殷勤的笑,拼命推销自己:“那我住你那儿啊!就我们两个人,或者我买一套离学校近点的房子,我们小时候都是住在一起的,都好久了,阿褚,可以吗?”

周北看综艺的时候专门学过,他眨了眨眼睛,对自己的外貌上的优势一清二楚,他会用自己最无辜可怜的表情对付褚隽,再加上他本来就长得足够带劲,因此看上去愈发惹人怜。

可惜褚隽完全看不出来,他冷眼相对,掰正了周北的脖子,果断拒绝:“不行。”眼下以他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适合跟人合住,尤其是周北。

周北果然不开心了,“为什么是不行啊,难道你背着我有别的男人了吗?”

褚隽无语:“没有。”

“好嘛好嘛阿褚,”周北又抱住他,头发蹭到了他的脸,软着嗓子撒娇:“反正我就得跟你在一起。”

“我跟你一起逃课出来可不是来这跟你掰扯这些的,”褚隽推开他,嫌弃:“滚远点,去吃饭了。”

他实在搞不明白,周北长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对自己依赖到变态的程度了,太粘人了。

怎么会有人跟小时候的性格一模一样呢?

张华和侯文一放学就冲到食堂找周北来了,身为校霸要有小弟的贴心服务,侯文如是想到,自己可真是贴心的小跟班啊。

“北哥,今天的战绩依旧可查!”张华笑嘻嘻的挤过去,把手机里的帖子打开让他看。

“滚滚滚,我要好好学习了,以后少来烦我,阿褚会误会的。”

周北看见他就一阵牙酸,冷着脸赶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贴吧里到处有他的传说,他往褚隽那边挪了挪,以证清白。

褚隽皱眉:“关我什么事?”

“你监督我!”

侯文左看右看,对着他们鞠了两个躬:“北哥好!褚哥也好!”

褚隽筷子一顿,面色古怪,这小伙子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这么神经,要再来两下他就直接过去了。

“文儿,我记得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张华爆笑,夸张地拍着桌子:“难道是北哥浪子回头啊?”

“什么浪子回头,我那是重回年纪第一的宝座,你别忘了我入学成绩是多少,要我提醒你一下吗?”

“啊,你还好意思说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周北说的云淡风轻。

张华一脸复杂的看着周北,他一直觉得他北哥脸皮很厚,实在没见过吹牛不打草稿的人,不愧是他北哥,不愧是在检讨大会发过言的人,脸都不带红的。

吹牛逼而已,对于他们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天赋异禀啦!

作为北哥在学校最铁的哥们,他立马附和,激昂慷慨,好似马上抄起家伙就要打到侵略者一样:“没错!清北就是为咱们开的,这次期中考,你第一我第三!”

侯文不理解:“第二是谁?”

“褚哥啊!”

褚隽默默离他们这桌远了些。

周北这一嗓子嚎的也觉得丢人,他本来打算不与傻瓜论长短,可还是忍不住强调了一下:“清北是为我俩开的,不是你。”

张华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我俩”是指他和褚隽。

“哈,不是,”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就是会笑:“咱都是学渣咋还搞歧视呢?我可是考了四百多呢!”

周北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给了他们自己是个玩世不恭的学渣形象,不就是考了几次倒一吗打过一次架吗。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倒一确实是刷新了记录,让老师们知道无底线到底有多低,这倒一倒的实实在在的,难以撼动。

再加上又是逃课又是打架的,还时不时是个主席台的常客。总之就没见过这么顽劣嚣张的学生,还不要脸。

周北一个人生闷气,放学送褚隽回去的路上还是绕不开那一个话题,要么你搬进来,要么我搬出去。

褚隽觉得头疼,心里又烦躁的很,拢了拢头上的帽子,叫他闭嘴。等到周北真的闭了嘴,他又觉得这一路上挺没劲的。

回到家后,他将自己埋进浴缸里,不去想周北的提议。

酒吧里的男女热歌劲舞,肆意放纵着,大有一种朝生暮死的荒唐感。周北很喜欢来这种地方,他喜欢热闹,最好是能消失在热闹的人群里一样,他坐在四楼的VIP包间里,将音乐放到了最大。

那双桃花眼里不见平日的笑意,他仰头喝了一杯酒,修长的手指随意翻动,停留在一串熟悉的号码上,给对方拨了个电话。

“安系肴,我有个事问你。”周北平静的陈述这个问题,声音像泡在酒水里的冰块:“我好像喜欢上褚隽了,要怎么办呢?”

对面安静了一会,反问他:“你不是一直喜欢他吗?”

在没有褚隽的时候,周北几乎很少笑,掠去那些刻意的撒娇热络,他原本的声音更加冷淡。

“是吗,”他又倒了一杯酒,也问:“什么时候?”

对面停顿了一会,半晌才讥讽道:“周北,你恶心人也要有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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