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基达滴滴滴滴响个不停。
我擦!这特娘的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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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一路绷着脸,全程目视前方,苏云离默默地撑着伞,也是一言不发。
肩膀挨着肩膀,若有似无的碰触,靠着一小块布料隔绝着两具身体隔绝的热量。
两人就这么全程零互动走到了停车的大院,城建局门卫保安见是顾青进来开车,忙不迭按了门禁,刚笑嘻嘻地探出头想闲聊两句,结果一瞥见顾青的神色,立马把到嘴边的寒暄吞回肚子,这一黑一白,整的跟索命的黑白双煞一样,阴天云垂,气场幽晦,保安大哥不禁打了个哆嗦。
顾青把手伸进口袋按了下车钥匙解锁,车灯亮了一下。
再不说话就不合适了,顾青已经不是17、8岁幼稚冲动、不顺意张嘴就骂的愣头青了,没必要把怨气全然挂在脸上,膈应自己,冰冷他人。
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平静的对苏云离开口:“谢谢了,你要去哪儿,不然我捎你过去把。”
后半句是顾青为了客气临时加的,对方二话不说长亭十八里相送,陪自己走这么远,直接把人抛下自己再扬长而去确实不太地道。
苏云离举着伞站在原地,有点呆呆的。
自己本就是个没话的清冷性子,现在顾青没往日话多,眼下每秒都是冷场,攥着伞柄的关节泛白,苏云离嘴唇动了动,垂下眼睛半晌又抬起来:“我衣服呢?”
“啊?”顾青愣了一下,想起散发着皂香柔顺地挂在温暖阳台的衣物,顾青有一瞬间的恍神,旋即又恢复平静:“在我家。”
苏云离盯着顾青的眼睛:“我......”
苏云离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嗡嗡嗡个不停,打破了两人之间欲言又止的别扭。
来电是照顾苏母的护工李大姐的电话,苏云离神经一紧,飞快地接起了电话。
“先生,夫人现在有点不太好,精神焦虑的厉害,一直让我开门确认有没有人在敲门......其实也不怪夫人,前天上午开始,就有一个高壮的男人一直在楼下转悠,也不上楼找人,也不离开,等什么人似的,今儿都下雨了,也还在小区里头,刚我见他还在楼下车棚里抽烟......家里就我和夫人,夫人心思又敏感......她一直藏在窗帘后观察.....”
苏云离沉下脸:“我现在回去。”没再多说,苏云离挂了电话,抬起头看向顾青,脸色发白:
“现在你能送我一下吗?”
顾青长臂一伸,将苏云离手里紧抓的雨伞收下来,探过手将副驾驶车门一开,浓墨的眼睛划开秋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