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来来来!让老子看看,下一个拿你们谁开开荤好啊?”
说着依旧不明所以,不知所谓的东西,道人颈肩微勾,双拳架起,从背后看,就像是一只愤怒的鹰隼。时刻准备着,将自己的羽翼与锋利的喙,瞄准下一个狩猎目标似得,继续着他在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中新一轮的,他所认为,完全具有将之进行下去的必要的,杀戮。
下一个杀谁呢?唔,想想吧。凭感觉,好像这几个家伙都挺让自己火大的,那,到底下一个从谁开始好了?
一边将视线挨个投射在周围人身上,道人一边做着悠长深邃的调息。刚刚那几下,确实让他一时间气血上涌,手底下的力道也不自主的加剧了几分。这会儿,要先稍作调整,先平复一下“天武大道”所带给自己身体那超越极限之上的极限后,所必然迎来的损伤。顺便,再好好盘算一下,下一步,今天“工作”内容里,尚未完成的部分,到底怎么进行。。。
才能,称心如意了?不单要自己杀的解气,杀的开心,杀的痛快。更要,让看到这一切的“看客”,也收货一些自己想传达给他们的--正向反馈。
可,就在这要命的关键之刻,一道,并不属于教主的声音,竟然胆敢,胆敢在这头怪物怒极之时,未经允许同意的,发表着自己的说话了?!
不止,不只是单纯的求情,祈祷,哭叫,声音的来源,也并非是依旧在赶来这里,并不知晓这里酒精在发生什么的白鉴。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算得上是衬托鲜花的绿叶,因为,这句听得足以将教主的脑袋运行强迫至过载,宕机的“开花”的说话,它,它怎可能?它居然?!它竟然!!!
它他吗的!竟然是他吗的一句,语气中稍带些微颤抖的,“杀,杀的好!杀的好啊~!”
这样一句,自己怎想都未曾能够预见到的,今天在这样情形之下,自己能够听到的,来自这些该死玩意口中的说话,一瞬间,便成功且彻底的,吸引到了教主的注意。
“我草?!你是嫌命长还是赶着投胎啊?怎么老子办事还要你个byd来给我喝上倒彩了?”
那一瞬间,教主面具下的双瞳,已经几乎快要瞪出眼眶飞向说话者的身上去了。他简直巴不得自己真能把眼珠子瞪飞出去,这,这下,他是真巴不得自己那两颗由于震惊震怒而放大的双眸,直接以火箭般的速度,狠狠地镶嵌在说话家伙的脸上。可能,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好地,将这个简直要把自己震悚到的存在,细细的寻摸个通通透透!
随着一声不可置信的咒骂,教主也随之将自己的视线移至自己身后。嗯...之前,刚杀那家伙的时候,上一个刚刚被自己干掉,不,应该说是处死的混账背后,好像的确跪俯着一个,女人。况且,这句颤巍巍的夸奖,好像声线,就是来源于一个,女人。
“唉唏~!你踏马迪匹!吃四滴还能给粑四滴管夯咧!”(长安方言,指不能过审的意思:))
教主一贯喜欢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操着一口自己的家乡话来表达自己的情绪,这次,这句绝对是在长安话中都绝少出现的感叹句,他也是几乎破天荒的找到了使用它的最恰当时刻。骂着这句绝对难听的话,他也随之转过了自己的身形,探明自己的背影之后,到底,蹲踞着一头即将怎么样刷新自己认知与下限的东西。
“他吗的,真是赶着赶着想投胎了!我倒还以为是个什么人物呢,哦真的牛批,原来是你嗷,真的牛批,这会让我杀着真“仙女”了哈?好,好好好!好得很!很他吗的好呀!”
又好气,是又好笑。原因,说来,并不算是特别的重要。因为此时,环绕教主跪拜的人群当中,那个论行事性质来说,几乎是跟阎王打斗地主还敢袖子里藏牌一般无二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吃了熊心豹胆的猛士,而是一个,普通到再不能更普通的,炎黄女性。
年龄看似不大,最多,也就是20出头。长相不美。也不丑,体型微胖,不过,比起大多同龄人来说,体重问题,显然要更加显而易见些。依旧是和炎黄大地上芸芸众生相差无几的麦黄皮肤,脸型也只是中规中矩的梨形,五官说不上是不端正,至少,没长在不该长的地方。浑身上下,除了稍显宽大的形体,再也找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算得上是在人群中看一眼就能准确认出的,那些所谓的特征。
发型,也是炎黄高中大学生常见的单马尾,黑色的棉袄,勒的身形更显得臃肿。粉色的眼镜框下,是一双现在还未抬起直视教主的,不可见的双眸。她跪倒在地,那样子,宛如,一个蚕蛹。但是,就在教主转头看向她时,她竟然,又接了一句!
“杀得好~!”
“你什么意思?杀得好?在老子看来,我该杀你,才能算是个良好,还不是最好。”冷冰冰的白了一句,可是,面具之后,教主他,已经运起了自己的天眼神通(人话,互联网),准备再仔细看一遍,面前这家伙,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了。
随着视野中,兀自生出了一颗漆黑的像素猫头,名为能能猫的人工智能,便充当起了教主助手的,开始用它独特的小孩子腔调,播报起了面前人所犯下的罪行与过错。
“咪~“教主特供盒武器能”程序~启动!能猫所开到的盒资料如下!”
刘倩,潇湘人,23岁。三个月前,自长沙乘坐受害人张某(男)驾驶的出租车前往鄂渚,在途经高速临湘段时,用随身携带的水果刀狠刺张某颈部,大臂,总计15刀。教主教主~我找到了!猫猫还找到了监控哦!
“唔,根据监控画面显示,她在拿刀刺向司机之前,曾拿出刀反复观看,在座位上环顾四周方向。随后,她调整坐姿,右侧身体向前移动,举起刀刺向司机的后颈部位。司机好像一下子愣住了哎!他好害怕,他,他真的好紧张,他在和她搏斗哎~!咪呀~!”就连电子小猫,都被这其貌不扬的家伙那出人意料的下手狠毒,吓到喵了一嗓子。
“这他吗的...从长沙到武汉,300多公里的路程,这β为啥就选出租啊?高铁我家开的?这不是蓄意?我可不认可嗷。”
身为看客,加之,是早就发生过的事情,教主他一向不喜欢对过去早已既定的事实发表什么评价。并不是因为他喜欢置身事外,或者,他压根不在乎黎民百姓的生死存亡。他,是一个,实干家。而这位实干家,现在,几乎就要将自己的指甲,隔着手套,狠狠的握进自己手掌心里去。
“嗯,很好。拳头,听的,硬了。”
心中默念,感受着自己情绪正一点点被自己愤世嫉俗的“良好品德”催动的愈发暴躁。不过,他还是狠狠咬紧了自己两腮的肉,直到,将自己口腔内黏滑的软肉嚼至稀碎,一边感受着让自己渐渐回归理性的痛,一边,反复在心中劝诫着自己“现在,还不急,还不到杀的时候,别急,别急。”
即使有着混元大罗的修复力量,痛觉,只是一瞬间的小事。但是此刻,他却无比迫切的希冀于它尽可能的延长。因为,这监控,他是一秒钟也看不下去了。他现在只想做的,就是一点点的,将这个留在炎黄只会成为祸害的东西,绞碎,消除,让它在炎黄,永远,永远的,带着它的同类一起,步入永恒的消亡。
“好,好得很!上车前还假惺惺问人家要不要抽烟,给人家递烟。哎呦呦~多他吗的其乐融融呀!然后呢!?然后你他吗干了什么!说!”
猛一偏头,教主的眼光便死死钉在了面前这个“蚕蛹”身上。而面前的家伙,只是将自己缩的更紧,更紧...
“我当时...我当时觉得困,我就想一定是!对!一定是司机给我下了什么迷药了!”
本来,面对这尊怒目杀神的质问,她抬不起头来,更挺不起胸。但,一说到自己的目的与借口,音量,到是一瞬间提高了好几个档。这急迫的一吼,倒把教主听的一怔。
“WoC...来,来来来你给我说说你是脑子里进啥东西了你这么干的?还是你妈妈压根没有生脑给你了?”
耐着性子,教主决定先逼着自己听完这家伙的借口,这样,再粉碎它的时候,那一切的冠冕堂皇,就会彻底的,被这股洞察所强迫剥离那阴暗的心之后,来到阳光下,只会剩下,赤裸裸的,羞愧。那时候,再杀起来,可是最最痛快的~
“不是的!!!”
说的这儿,本来是跪趴着的家伙,腾一下便跳了起来!一把便扑向了教主的小腿,作势要擒抱住对方似的。虽说教主倒是凭借着自己强横绝伦的反应速度轻轻以脚尖点地的第一时间飞跃躲过。虽说厌恶嫌弃,但是看样子,这家伙是被戳到痛处想要着急辩解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说个够吧。
“我给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的机会,你要是解释的好,我兴许,还有放你一马的余地。毕竟,张先生他还没死,只是重伤住院。你死罪兴许在我这里可免,毕竟,一命换一命是我奉行的原则之一。现在,我要你回。。。”
教主的话还没说完,她却再一次的抢过教主的话头,不但将教主打断,更是,开始了自己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场面,须臾之间,便化为了教主面具上只剩下一副目瞪口呆的Σ(⊙▽⊙表情,和一个自顾自跪在自己面前声泪俱下哭诉自己为什么做出这种暴行的“受害者”那好像没有尽头的,借口。
“女孩子的清白才是第一位!我为了我的清白肯定要怀疑人家啊!万一是真的!万一我受到侵害了!那我本来就弱势,我就该反抗呀!”
“歪博上有人专门发过叫我们“女孩,请带刀”的!就是应对这个极端的男权社会对我们弱势群体的伤害!”
“那几个警察还算是通情达理。第一时间懂得照顾我的感受,还给我一千五去买机票呢,炎黄的警署就是有良心!懂得保护女性就是做得好!”
“别人都说我是故意,是想杀人!可是我没呀!女生的清白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
“抛开事实不谈,难道男性司机就没有一点错吗?每一个男性都是潜在的侵害罪犯!身为炎黄新女性,我就要勇敢的站出来去为自己征求平等才是对的呀!您是明眼人!一定要向着我这个受害者啊!”
“那我也是受害者啊!女性本来就是弱势群体!是受害者!难道你们就不能为我着想吗?!啊!?”
“就是内个绝绝子之后,又一把子大动作开始给到了,我真的会谢,给我一整个整的困惑了。就是咱就是说一整个给吓到了,我真的栓q了,一把子绝绝子了属于是家人们。有这样一把子的存在,就是说咱们一个大动作就必须得做出来啊!”
“我!...”
“你我我我,我你吗的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