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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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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页是在宋家长大的,他有记忆起就在宋家,刚开始他妈妈还在宋家陪他,半年后因怀了弟弟回家,他却留在宋家,只在每年定期回次家。

小时他迷迷糊糊,宋姨又将他当自己孩子养,对他不比宋由景差,宋由景也总对外人说“我家小只”,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弄不清妈妈和宋姨的区别,也分不清家和宋家的不同。

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弄明白,他不是宋家人,宋姨也不是他妈妈。

但宋由景和宋姨对他很好,也就没有太多伤感,只是在看到爸妈和弟弟相处融洽,待他却尴尬生疏时,心里难免会有失落。

刚上初中那会儿,他因为和宋由景不同班伤心了很久,那段时间恰好弟弟生日,他带着礼物回家,走进院子看到家人幸福的样子,又黯然地离开。

那天晚上,他坐在宋家的院子里发呆,内心茫然无措,下楼的宋姨看到过来陪他,和他说了很多话。

那晚的风和宋姨的语气一样温柔。

那一刻,他前所未有地希望自己是宋姨的孩子,极度地渴望让他开了口喊了妈。

宋姨愣了下,然后笑着抱住他,说小只就是他的第二个孩子。

这一幕让客厅里的宋厉看到。

第二天沈页被送回自己家。

沈页一直无法忘记他离开宋家时宋厉说的话,那张脸平静到没什么情绪,看他时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我早说过不该什么人都带回来,养个闲人不难,难的是有人认不清自己位置,把心养野了。”

沈页灰头土脸地回家,生了一场大病,又被送回宋家才慢慢养好。

自此以后,他知道他和宋由景是不同的,从前那些天真而烂漫的想法被他掩埋,他认清了自己的地位。

也许是自尊作祟,他和宋由景各方面悬殊,却因为莫名其妙的病联系在一起,所以想用另一种方式证明,他并非不能离开宋由景。

又或者是试探,他从未听说过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就无法生存,即便是信息素契合度为100%,也不会这样,所以他主动减少两人相处的时间。

情书的事只是导火索,并非主因。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黏在宋由景身边,也不再只是安静地仰望他,他在学校里尝试没有宋由景的生活。

宋由景似乎看出他的态度,选择了配合。

当宋由景不追究时,他们都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正常相处,可他选择追究时,这些理由没有一个能说出口。

宋由景伸着腿拦在他面前,等他的答案。

沈页回答不了,沉默着没说话。

宋由景动了动脚,轻轻踢他的鞋子:“说话。”

许久,沈页抬了下眼,他站着,所以看宋由景时微微垂眼:“我饿了。”

他穿着统一的校服校裤,身量修长,那张脸谈不上有多精致,但脸骨流畅,肤色偏白,看上去干净清澈,无端吸引人眼球。

宋家的见识让他面对任何人都能清明舒朗,和他接触过的人觉得他性格好,没接触过的只觉得他很沉,难以接近。

沈页觉得自己普通,可那是跟宋由景相比。

当他这么眼神清白地看人时,像是在暗戳戳撒娇,让人拒绝不了。

宋由景不爽地啧了声,起身往外走,察觉沈页还愣在原地,回头道:“不是饿了?”

沈页后知后觉地跟上。

他默契地没有追问宋由景公开两人关系的原因,宋由景也不再追究他在学校陌视他的理由。

但这顿饭两人还是没能一起吃。

宋厉要和宋由景谈事,陈伯在楼下等到宋由景便将他带回了宋宅。

沈页回去后看到宋姨也来了。

她穿着柔软的长裙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动静笑着说马上要开饭了。

片刻后,两人坐在餐桌上吃饭,沈页说着学校里的事,大多和宋由景有关,宋夫人眼里含着浅笑认真听。

吃完饭沈页主动洗碗,他收拾完宋夫人朝他招了招手,两人坐在沙发里。

厨房的灯偏暖色调,大厅的灯光更明亮些,也是这时,沈页才发现宋姨脸色很不好,特意涂抹的口红在吃饭时弄掉了一些,露出没什么血气的唇。

沈页担心地问:“宋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宋夫人伸手摸摸脸颊,苦恼道:“年纪大了,化妆也难以遮住了。”

沈页连忙说:“没有这回事,宋姨看上去很年轻,一点都不大。”

宋夫人捧着脸笑,随后静下来,她看着沈页感叹:“小只能来到我们家真是太好了。”

沈页一怔,心脏发软。

宋夫人说:“阿景他爸心里只有事业,阿景从小又皮,我管不住他,还时常被他气哭,还好有小只能陪陪我。”

沈页安慰说:“阿景长大了,他现在很厉害。”

宋夫人笑了笑,伸手抱他,沈页一下子感受到她身上温暖的气息。

宋夫人说:“阿景再厉害也不是小只,在宋姨这里,谁也不能取代你的位置。”

沈页很久才轻轻嗯了声。

宋夫人笑着拉他说了些闲话,然后起身走到电视前,将下面的柜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好了各种用具。

她叹声说:“阿景的情况特殊,这些是你们可能会用到的。”

沈页拿起一支塑料装的针剂端详。

宋夫人说:“这是阿景的抑制剂,易感期用的,送药的医生说一天一剂,前几次需要观察阿景是否有不良反应,制药那边好跟据阿景的情况调整。”

除了宋由景的,里面还有给沈页提前准备的抑制剂阻隔贴等。

沈页将她说的认真记录下来。

交待完这些,宋夫人又说:“上次因为阿景分化的事担搁了,这次的体检不要忘了去。”

沈页点头。

离开前,宋夫人拉着他的手说:“宋姨真的很希望小只能一直呆在我们家,阿景这孩子,从小谁的话都不听,只有你劝才有用,他怕是这辈子都离不开你。”

看着宋姨离开的身影,沈页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今天说这种话。

但这一天后,宋由景突然变得很忙。

他经常在给沈页补习完后还要回到卧室工作,有次沈页半夜两点起来喝水,看到他房间的灯还是亮的,这就导致他白天在课堂上补觉。

开始总有老师不满,在课堂上点他,但每次课堂测试他仍是班级第一后,各科老师虽有不满,也只是放任不管。

沈页趴在桌子上默写单词,一只脚突然伸过来将他的腿支起,沈页从默写中抽离,侧目看去。

宋由景坐起身,趴着睡不舒服,他抬伸手按着脖子问:“几点了?”

沈页将腿拿下来:“还有一节课午休。”

宋由景嗯了声,看他桌上的纸:“默写到哪了?”

“还有最后几个。”沈页说完将宋由景的脚踢回他的桌子下,继续默写。

王勋见宋由景终于醒了,连忙跑过来,就怕他是中场休息一转头又趴下了。

“你让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王勋一来就是噼里啪啦一通说,“我弟班上有个学生和方行住同个小区,听说他转到了离这不远的十三中,这学校不咋地,小混混也多,附近有一条酒吧街,很容易碰到出来混的人。”

说完他不解地问:“宋哥,你打听方行做什么?他不是已经转校了,还是又做了什么惹到你?”

沈页笔尖顿住,抬头看他们。

“默写你的,”宋由景伸手将沈页脑袋扭回去,然后对王勋道:“剩下的没你什么事。”

这件事让沈页很在意,回家后他放下书包,想起他之前也问过这件事,但宋由景不愿意提。

迟疑了下,沈页还是试探问:“方行怎么了?”

宋由景坐在沙发里,单手撑着按太阳穴,另一只手自然地朝他伸来:“头好痛,过来让我抱下。”

这段时间,宋由景在早上出门前以不想去教室闻乱七八糟的气味为由抱着他吸,导致两人总是踩着上课铃到教室,放学回来后又以头痛的理由继续抱着他吸。

沈页内心是不愿的,肢体接触很容易粘上宋由景的信息素,阻隔剂的时效又有限,每次都要去厕所补喷,很麻烦。

可宋由景腺体受伤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让他没法拒绝。

按照他的经验,每次在玄关都要抱很久,在沙发上时间会更久。

沈页想拒绝,宋由景牵他的手将人往沙发这边带,轻挑眉梢说:“不是想知道方行的事?”

沈页犹豫片刻,还是坐在他身边,宋由景伸手直接揽着他的腰将人一提,沈页就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了。

这个姿势……

沈页推着他胸膛要下来,腰上的手用力,沈页身体前倾,又被推着扑到他身上。

宋由景顺势将下巴搁在他颈窝,侧脸贴着他脖颈皮肤,声音有些懒意:“我分化时被袭击,就是他找人弄的。”

沈页推拒的动作像被按下暂停键。

宋由景鼻尖贴着他皮肤,平缓而干净的气息压过混杂难闻的味道,他轻抚沈页的背:“事情过去了,但这事不能就这么了。”

那天的事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后怕。

沈页垂眼,便不再过问。

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腺体,沈页很少这样认真看别人的腺体。

微红的外层皮肤上还有尚未褪去的痕迹,是受伤和手术留下的,还有点肿,和周围其他皮肤不太一样。

心里突然一惊,是不是不太正常?

沈页担心他出什么问题,用指腹轻轻按了下偏红的地方,他指尖很凉,触碰到时宋由景倒吸了口气,背后的手收力将他压入怀里。

接着,后颈那块皮肤肉眼可见地胀红起来,令人窒息的厚重气息压来。

沈页闻不到,但知道这是宋由景泄出的信息素。

心里一突,沈页问:“你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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