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小斯崇因聪明地换了发育方式，选择先赚钱，再占地盘，结果被星之舰队打得落花流水，星泊再度称霸自由区。

小斯崇因：“罗伽南哥哥，你好厉害，比我的同学都厉害。”

小斯崇因在学校里玩舰棋，同学们都打不过他，后来也就不愿意跟他玩了。

星泊腆着脸收下了小斯崇因的崇拜，并给他讲解了一些高端的玩法。

“……要发展舰队，单靠武力或者钱都是不行的，比如如果我看到你想靠占地赢，那么我就会尽可能地用钱买断你发展的资源，比如矿石、金属，甚至是食物、水、药品，这样你即便占了地，后续也无法持续发展。”

“所以应该先存钱吗？”

“如果你选择先存钱，我就会先去升级攻城武器，把银行炸了，”星泊狡黠一笑，“没有什么是一定的，只要注意均衡，必要时候可以选择冒险。

“把挣到的钱存银行，对面炸银行，钱没了；找银行贷款，对面炸银行，贷款不用还了。”

小斯崇因听得目瞪口呆：“哥哥，你好有经验……”

星泊长叹一口气。

星岸死的太突然，星泊那时候还在博文大学哲学系上大三，课堂上教授正在讲赫拉克利特的“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他写完笔记，一抬头，便看见管家带着几个保镖面色沉重地站在门口。

星泊从那一刻起忽然就懂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他人生经历的低谷，就是星网上被人喊“公主殿下”，大家讽刺他是靠家族的荫蔽才能进博文大学读书，还念了个“没有卵用”的哲学系，而不是去学平面贸易、舰艇制造、管理学这类“更有用”或者听起来“更聪明”的学科。直到善良的同班女生在网上晒出了星泊的成绩单。

而之后经历的，家族信托破产、高管纷纷跳槽竞对、供应商联合涨价、媒体争先渲染“属于起源的时代结束了”、公司股价大跌……就像是做梦一样，没有人给他建议，也没有人能够站在他前面，为他扛下那些重担。

他的人生像河流一样，永远无法倒回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光了。

第二天一大早，星泊就去了教育中心。兰特正在收拾东西，他刚值完夜班，衣服皱巴巴的，一脸生无可恋。

“你来了啊……”

星泊把授权书递给他，并送上一个笑容：“麻烦你帮我找找了。”

兰特：“行吧，来的还真及时，再过5分钟我就下班了。”

兰特带着星泊往档案室走。现在第五平面的大部分地区已经不再用纸质试卷了，但是百合-17星由于落后，还是用的蛛丝时代的老式指纹锁试卷。这种试卷跟纯纸质试卷的区别在于，试卷上有一小块光学传感器，用来录入指纹。阅卷AI打分后，会识别指纹，将分数匹配到考生上。

指纹锁试卷，更不应该会出现试卷被调换的情况。星泊微微蹙眉，思考其他的可能性。

档案室管理员是位50来岁的男人，兰特过去熟稔地递了支烟："杨科长，我来查个卷，辛苦了哈。"

杨科长接过烟：“编号多少？”

兰特报出一串编号，杨科长独自进了档案室，星泊想跟进去，兰特摆摆手：“档案室咱们不能进。”

星泊点头，表现得很温顺：“好的。”

没过一会儿，杨科长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出来：“看不了，要主任签字！”

兰特凑过去：“——杨科长，你都没权限啊？”

“我能看，但是没法给你看，懂不？”杨科长在兰特递过去的打火机上点了烟，“你要想看，走流程吧。”

“哎呀，我们很快看一眼，后面再找主任说一声。”

“不是……有点悬，”杨科长看了等在门口的星泊一眼，压低声音道，“这种卷子多半是不能查的，你找主任，也是触他霉头。”

兰特笑道：“懂了懂了，谢谢啊，杨科长。”

杨科长吐了口烟，示意他可以走了。

回去的路上，兰特叹了口气：“喏，大门在那边，不是我不想帮你啊，这卷子我查不了。”

星泊：“谢谢你，兰特。”

“不客气，没帮上忙。”

星泊平静地回到小斯崇因家中，网购了部分需要的物品。

他试着呼唤了一下时来，但是时来本体还没有回来。

看来只能单独行动了。

晚上12点，万籁俱寂，星泊换了一身轻便的黑色衣服，脸部用光学面罩更改了外貌，开上花了一千里根在黑店租的小型舰，直奔教育中心而去。

他要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