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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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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早年七师姐给姜承邺批命,批出一个爱而不得的结果。如果他真的心悦流萤,可不就爱而不得了么?

就像人类不会对宠物动情一样,精灵和灵兽们也一样不会对人类动情。即便关系再好,会有怜惜、会有欣赏、会有宠爱,也不会有爱情。

在灵兽的生命里,与某个人类一两年的相识相知,也不过短短一瞬。

就好比对他而言,无论书中世界好坏,都是假的。无论将来是否舍得,也终归要离开,回到现实世界。

这件事他刚来的时候就知道,只是此时此刻想起时,多少有些别扭。

自从上次与姜晨聊天,廖骏铎知道他是姜承邺的原型后,便有意留心,发现他二人的脾气秉性、行事作风都极为相似。只是长相略微不同,且姜承邺说话时更为古色古香一些。

三个月以来,他有时看着姜承邺,总会透过他看到姜晨。他会想,如果十七岁的姜晨在这里,说不定真的跟姜承邺一个样子。时间一久,风霖对姜承邺的接触便不再抵触,反而会不自觉地亲近。

直到今日姒妃一闹,流萤一点拨,他才不得不清醒。

“这只是个虚拟的世界,我要早点回去。”他提醒自己。

“风霖大哥,听说我母妃今天来了,她有没有为难你!”姜承邺丝毫不顾及礼节,还没进门就心急地喊起来,打断了风霖的思考。

“没有。”风霖放下手中的书,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看着姜承邺“噔噔噔”地小跑进来,轻车熟路地一屁股坐到床上,十分自然地拉起他的手撒娇道:“听说母妃要赶你走!我不依!”

风霖浅笑,他已经习惯了姜承邺的孩子脾性,拍着他的手以示安慰,“真的不曾赶,只是说在宫外挑了宅子,问我和流萤愿不愿意搬过去……”

“那不还是赶!”姜承邺皱着眉头,不服气的嘟囔。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风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尴尬赔笑。

看风霖没说话,姜承邺嘴撅得老高,气呼呼地冲着叶恒和杨沐发脾气,“你们两个,从小就是这样!但凡看我和谁走得近些就要禀报母妃,要把人赶走。怎么别的兄弟就可与人交好,偏我不行?这次我定要留下风霖大哥!你们要送走他,就先送走我罢!”

二人低下头,不敢回话。风霖赶紧出面安抚道:“殿下莫急,我只是一介草民,赖在宫中不肯走,不合礼节。何况我只是出去养伤,娘娘并未说我不可进宫,也并未阻止你我相见啊。”

“好像是哦……”果然,风霖一撸,姜承邺的毛就顺了。他如图小孩子闹脾气一般噘着嘴,“可是你出宫以后离我好远啊!等你好了,你定要来我府中领一个闲差,依旧与我住在一起。”

受到姒妃影响,风霖觉得只要防止姜承邺和百里流萤见面即可。此事并未涉及百里流萤,不会导致姜承邺死亡,也不影响他登基,自然可以应下。

而风霖和其余人不知道的是,三个月来,姜承邺总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梦中的风霖时而小些,时而如常,且时男时女。或伏于自己胸口,或歇在自己身旁,眼波流转间自有风韵,二人时常抵足而眠,很是亲近。

姜承邺一开始还有些难以接受,觉得不应该把风霖大哥想成那样一个娇弱的样子,每次见到风霖的时候都有愧于心。

后来次数多了,便顾不得那些,只醒后回想时觉得内心欢喜就够了。

次日,风霖如约搬出王宫,有了一处自己的宅院和四五个下人。打扫打扫,倒也像一个普通人家。姜承邺出宫麻烦,来探望的次数渐渐变少。风霖念及姒妃嘱托,每每姜承邺前来,他都让百里流萤暂且避开,待姜承邺问及,就随便扯个理由,搪塞过去。

时间流逝,风霖腿伤也日见好转,只是姜承邺还担心恢复效果不佳,多次嘱咐风霖好好休息,注意调养,万万不能落下病根。

这日,姜承邺与往常不大一样,兴冲冲地前来,对着抱着书本的风霖喜滋滋地说:“风霖大哥,再过半月就是夏苗,你一同前来散散心吧!至于身份,就说是我王府新来的客卿,可好?”

养伤数月,风霖不曾出门,也觉得有些憋闷。左右闲来无事,就同意跟去看看。姜承邺十分欢喜,约风霖五日后去马场,要挑一匹好马给他。风霖刚开始推说自己不会骑马,姜承邺却说无妨,学学就会了,硬是软磨硬泡让风霖点头。

春季围猎的时候,风霖还在养伤。姜承邺虽也跟着去了,心里却担心风霖,并不快意。

如今,风霖大哥养伤已经憋了三个多月,趁着围猎带出去转转也好。如果能趁机给风霖大哥一个王府客卿的身份,岂不又可以将他接进宫去,天天见面了?

姜承邺打的一手好算盘!

五日后,姜承邺如约来接风霖去了王家马场,风霖借口马厩脏乱,让叶恒把百里流萤带走休息,以避开姜承邺。姜承邺也并不在意,让小厮把他挑选的两匹骏马牵出,一白一黑。

白的那个通体雪白,没有半根杂色,额间挂着一对小铃铛。姜承邺上前拍拍那匹白马,回首道:“风霖大哥,你瞧,这是我的坐骑,落霜。别瞧它个子小,跑起来却飞快,能日行千里,是马中的极品。”

那白马被主人摸,欢欢喜喜,大大的脑袋摆动时额间铃铛叮铃作响,引得风霖忍不住盯着看。姜承邺顺着风霖的目光看去,笑着解释道:“啊,我自小喜欢在爱马身上装饰铃铛,骏马奔腾,铃声作响,别有一番趣味。风霖大哥,你觉得如何?”

“骏马奔腾,铃声作响?”那不就是骏铎?

风霖若有所思地跟着念,不觉低下头抿嘴一笑,“有趣。”

见到风霖的那一笑,姜承邺一时间有点恍惚,怀疑自己还在梦里。刚刚是……娇羞?风霖大哥果然会那样笑么?姜承邺也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又指向另一匹马:

“那匹叫启明星,你瞧它通体漆黑,油光放亮,像缎子一样。这马唯有额间一个白点,像一颗星,遂叫他启明星。它跑得虽说不是很快,却性格温顺,十分听话,最适合初学骑术者,是我特地挑的。风霖大哥你就骑它吧。”

“殿下有心了。”风霖谢过。

彼时正值初夏,天气干燥,风卷着尘土和茅草的味道往人的鼻孔里钻,呛得鼻孔深处有一丝疼痛。姜承邺怕风霖从马上摔下来,只带着风霖绕着马场缓缓遛马。此情此景,让姜承邺不觉回想起小时候,与太子殿下初学骑射时的情景。

那时候,太子还不是太子,只是处处关照他的长兄,姜承嘏。

王兄聪慧,负责教导的将军只需示范一遍,他就可自行领悟。不像姜承邺,多练许久尚无法掌握要领,有时还要父王开小灶。

王后因此不悦,说父王偏心,不教其他王子,偏偏只教姜承邺。

也是那年,父王从南疆归来,染上极厉害的咳疾,一时间满朝上谏,父王遂立王兄为太子,以稳定朝堂。王兄从此多出许多功课,日日困在府内,兄弟俩再想见面就难了。

那时四弟五弟还小,姜承邺与二哥年纪相差不过数月,时常为了一两样宝物争抢不休。

二哥不好,不像太子王兄,处处谦让。

姜承邺因而思念太子王兄,要去寻找,却都被王后拦在门外。王后说了许多他听不懂的话,说什么他母妃小家子气,养出的儿子也难成大业,别带坏了太子王兄。据说,王后还命王兄与他少些来往。

天长日久,难免生疏,兄弟情也只存在于各自那模模糊糊的记忆中。

谁知道呢?太子殿下多了那么许多功课,儿时的点点滴滴怕是早已被书本淹没。如今究竟还剩多少兄弟情分,都是未知数。

姜承邺感慨着儿时童趣,陷入深深回忆,都没发现风霖尚未跟上。

“三弟,许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姜承邺的思路,姜承邺抬头看去,赶紧下马向对面那一身华服的人行礼:“太子殿下安。”

太子笑笑,也从马上下来,少见地去拉姜承邺,将他拉近,“你我兄弟,无需拘礼。”二人并行,寒暄了一阵,太子突然止步,脸上带着难以猜透的笑容问道:“三弟,本宫有一事问你。叶恒带着的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

叶恒带着的那个姑娘?姜承邺十分意外,细想一番才想起是百里流萤,立刻恭敬回道:“那姑娘叫百里流萤。臣弟去青丘求药时曾遇了危险,那姑娘的兄长因救臣弟受了重伤,宫外难以医治,臣弟情急之下便带他二人回宫。王兄问这做什么?可是百里何处冒犯了王兄?她若有什么过错,我代她赔个不是。”

姜承嘏笑笑,略有深意地看向姜承邺答道:“不曾有事,只是从没见叶恒离开你身边,随便问问。”姜承嘏看姜承邺略显局促,连忙岔开话题,又聊了一会儿围猎准备事宜便散了。姜承邺却心思不宁,赶紧上马向不远处静静等待的风霖跑去。

“风霖大哥,我刚刚在想事情,一时没注意到你没跟上来。”

风霖浅笑:“是我不会骑马,它一拐,我就不知道怎么拉回来了。好在你方才与人谈话,停了下来,我才有机会慢慢摸索这骑马的诀窍。”

姜承邺想到姜承嘏离开前的表情,担心流萤出事,惹得风霖跟着着急,便赶紧交代,“方才与我谈话的是我大哥,他与我谈起到流萤,似有摩擦,我们速去找叶恒问清楚吧。”

“太子?”风霖面色一变,心道:就是那个要反叛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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