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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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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虽还未决定是否要支持慕容云泠,但还是解除了沈逾白的禁足。

毕竟是自己亲儿子。

用完午膳,沈父捋了捋胡须,对他道:“男子应将抱负放于朝堂之上,而不是沉溺于温柔乡!我如今准许你出府,你可以与好友交游,不可去云泠公主那!”

沈逾白笑道:“云泠公主才华横溢,连皇子都比不上她,与她交往,如何能称作‘沉溺温柔乡’?”

“你!”

沈父气得不行,连声让他滚,沈逾白也乐得自在,脚步轻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中蝉鸣声声,阳光穿过柳枝,微风轻拂,他不禁又想起今日慕容云泠在细碎给光影下的样子。

良辰美景,佳人似从画中来,美不胜收,若能将此景绘于笔下,今后便能时时欣赏。

于是,沈逾白喊小厮搬来桌椅、拿来笔墨纸砚。

在末夏的阳光里,他心情极好地卷起袖子,执笔呆坐。

许久后,他才落笔,勾勒出今日从小径中含笑走来的明艳少女。

沈逾白收笔时,天色将黑,他让小厮将画收起,打算明日送予云泠公主。

“你说,她会喜欢吗?”

阿吉自小跟随他,也对女子稍为了解,没想到主子订婚后便变了个人似的,竟连送礼都忐忑。

他不禁笑道:“公主自然会喜欢,但只送一幅画还是单薄了些,不如今晚去多宝阁看看他们新上的头面,京中贵女们都喜爱那些。”

沈逾白听后点点头,让下人通报一声不用晚膳后,便直奔多宝阁去了。

……

未时,翠荷巷内。

妙龄少女捧着一个锦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白汐茹虽不知是何人将沈逾白的消息告诉她,但这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她朝箭射来的方向一拜,喊了声“小女谢恩人告知”后,便匆忙朝夜市所在之地赶去。

她到得太早,下午太阳还很大,虽没前几日烈,却依旧炎热,街道的摊位上只有几个小贩,行人三三两两十分稀疏。

白汐茹等了许久,终于在天色暗下来时盼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她连忙迎了上去:“逾白哥哥……”

沈逾白见到她才想起自己已近一月没去探望她,也不知她过得如何,白汐茹一个女子独居京城,一定很不容易。

望着那泫然欲泣的苍白小脸,他心中升起几丝怜惜之情:“茹娘,我因为一些事情被父亲禁足,没来得及去探望你,你最近如何?”

心上人依旧温言软语,白汐茹还未来得及欣喜,便想到春兰说的订婚一事,不禁悲从中来,杏眼淌下豆大的泪珠。

见她不说话直落泪,沈逾白着急道:“可是有人欺负你?”

白汐茹摇摇头,使劲止住泪,扯出一个笑:“没有,只是我听闻你与公主订婚……是真的吗?”

沈逾白点点头:“圣上已给我们赐婚。”

“那我……算什么?”

她的语气有些自嘲与不甘,眼中满是悲伤,鸦睫还挂着泪:“逾白哥哥之前又为何要给我承诺?”

沈逾白自然知晓她对自己的感情,这一年多,他最开始是因为见不得这个娃娃亲对象在京中受冻挨饿,便将她安置在他名下的一处宅院中。

他怜悯她,后来,可能也曾有动心过,否则他也不会常去探望,可如今他见过云泠公主后,才知道情爱真正的滋味。

慕容云泠才是那个能牵动他心弦之人,他对白汐茹只不过是兄妹之情。

“你放心,茹娘,我会给你找个好夫郎的。”

“我心中的夫郎只有逾白哥哥一人……”

白汐茹流着泪,第一次大着胆子,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颤声道:“即使是……做妾,茹娘也愿意。”

沈逾白轻轻拿开她的手:“茹娘,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嫁个好夫郎,做正头娘子,何必执着于我一人?”

他与云泠已有婚约,还许诺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白汐茹有太多牵扯。

望着心上人离去的背影,白汐茹眼中全是不甘。

……

沈逾白正要继续前往多宝阁给云泠公主挑选礼物,却遇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身形修长的年轻公子朝他走来,他身着白衣剑袖,马尾高束,头缠镶玉抹额,腰系金丝云纹腰带,系着一柄黑剑。

这位百年不遇的将才,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沈逾白与他并无交情,不知他为何拦在自己身前。

此时天还未完全黑,他们在街巷的角落,旁边空无一人,气氛有些奇怪。

沈逾白朝他作揖笑道:“殷将军,你也来逛夜市?”

却不想这位昭勇大将军直接抽出剑,直指他的脖颈。

剑尖离他的皮肤仅一寸之遥,阿吉被这情景吓坏了,怀中抱着的画轴跌落在地,朝殷莫离滚去。

画卷在地上展开,画中的女子身着淡绿色襦裙,眉眼含笑,明媚动人。

看了一眼地上的画,殷莫离表情冷淡:“你配不上她。”

他的神色淡漠疏离,沈逾白却能明显感受到一股杀意。

闻言,他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云泠公主姿容绝艳,我能理解殷将军的心情,不过,皇上已为我们赐婚,殷将军说我配不上云泠,是在质疑皇上么?”

听见他亲热地喊“云泠”,殷莫离深邃无波的眸中闪过狠戾之色,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

剑尖离沈逾白更近了半寸。

沈逾白能言善辩,给他扣了一顶天大的帽子。

但他并不在意沈逾白如何说,也并没有被牵着走:“你的风流情债多如牛毛,也不知沈公子的海誓山盟,许给了多少女子?

“你猜,若公主知道,会作何感想?”

难道刚才茹娘与自己拉扯被他看见了?

沈逾白蹙眉:“我身子清白,并未背叛公主。”

殷莫离眉眼清冷,目含警告:“若你今后对公主不忠、惹公主伤心,我可不介意让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沈逾白:“这是自然,不必你说。”

他收剑回鞘,俯身拾起脚边的画,沈逾白正要伸手去拿,可他却抱入怀中,并未交还原主。

沈逾白十分生气:“还给我。”

殷莫离淡淡道:“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公主,这个当作报酬,想必沈公子不会吝啬吧?”

沈逾白被他威胁,气急反笑,嘲讽道:“那是自然,明年春我便能迎娶公主,温香软玉在怀,相比之下,一幅画算什么?今日我心情好,便赏你了罢。”

顿时,杀气四溢。

殷莫离久经沙场,他的戾气平时有意藏好,才看上去与京内的寻常贵公子无异。

而此时,沈逾白真真切切感受到,他们完全不是一类人。

但殷莫离并没有说什么,他收敛了杀意,便抱着画转身离开了。

沈逾白见他离开,舒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后怕:“阿吉,你说这种事,我以后是不是经常会遇到?”

阿吉也从没见过这种场面,他挠了挠头,回道:“公子,云泠公主是大晟明珠,京中的青年才俊见过后没有不夸的,所以这种事以后可能还会有……公子,我们今日回去后还是让老爷给你配上影卫吧。”

虽然天子脚下治安极好,但是碰上殷莫离这样的疯子,他也没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想到刚刚殷莫离的那柄泛着寒光的剑,点点头:“对,很有必要。”

虽然被剑指着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但沈逾白转念一想,他会与云泠公主成婚,而殷莫离那疯狗只能抱着画做做白日梦,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

不知穿上嫁衣的云泠公主,该是什么样子呢?

她本就是难得的美人,肤如凝脂,齿若编贝,唇不点而红。

若是红裙盛装,便是那九天玄女下凡也比之不上。

看着远处挂起灯笼的多宝阁,他对阿吉笑道:“走,去挑选给公主的礼物。”

……

公主府内

书房中,精致的鎏金羊形铜灯将室内照得通明。

慕容云泠素白的手放下紫豪笔,将写好的宣纸叠起,工整放入信封中。

她起身,打开桌前的雕花木窗,在衣中取出佩戴在脖子上的小巧玉笛,轻轻吹响。

婉转的莺啼响起。

这是她与殷莫离联络用的方式,不过他只有紧急时才会用玉笛联络她,而她却想用便用,如果殷莫离在附近,便会及时赶到。

如果他恰巧有事不在,她便会用另外的方式找他,例如飞鸽传信。

没多久,一个身着黑衣劲装的青年从屋顶翻下,朝她行礼:“公主。”

“免礼。”她素手拿起桌上的信,递到他面前,“你明日将此信送到慈幼局。”

殷莫离起身接过信,指尖触碰到她的温度,耳根微红:“是,臣立刻前去。”

“不必着急,学堂还差几日建成,此信不过是让慈幼局的管事先给孩子们发放书籍,让她们有个准备。”

她要把开女学提上日程,好为之后提议女子科举做准备。

若朝堂上有了女子,那她将会多一大后盾,女子处境也会得到改善。

夏夜,蝉鸣连绵,螽斯唧唧,将偌大的庭院衬得极为寂静。

“公主可还有其他要事?”

“没有。”少女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细腻通透,她蜂蜜般的眸子看着他清冷的眉眼、几乎与隐匿在黑夜中的装束,觉得有些无趣,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勾起唇角,笑盈盈道:“没有要事便要走了?昭勇大将军可真是无情,我希望你留下陪我一会儿。”

殷莫离垂眸,深邃无波的眸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好,公主让臣干什么都可以。”

“真的?”

少女狡黠一笑,眉眼弯弯。

殷莫离熟悉她,知道她这样笑,肯定要捉弄他了。

只要她开心,怎么捉弄他都无所谓。

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手足无措,如玉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

“殷将军,把上衣脱了,让本宫检查检查,最近有没有好好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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