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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番外 · 【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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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可爱。

季辞站在雪坡边上,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她:“哈喽!”

她回头,见是那个穿蓝色冲锋衣的男生,他把雪镜和面罩都揭开了,露出了一张很生动的脸,约莫二十四五岁,漆黑浓密的眉毛,自信而且阳光。

他把手套也取下,向她伸出手,“我叫方岳廷,五岳的岳,朝廷的廷。”

季辞犹豫了一下,也揭开雪镜,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季辞,禾子季,舌辛辞。”

方岳廷笑着称赞:“很好听的名字。”他问,“我看到你滑了好几次了,滑得很好,所以想跟你打个招呼——你在这里做什么?”

季辞指指那片雪坡,“我在想如果那里能滑,应该很有意思。”

方岳廷走过去看了看,从小树林这里到雪坡那边,是一段特别陡的山坡,没有路。雪坡也很陡,不知道积雪下面是什么地形。

方岳廷说:“有意思,但是也蛮危险。”

季辞点点头:“我还没到现在去试的水平。如果有大神试过路,倒是可以去滑一下。”

方岳廷又看了看,说:“那不难啊,我在这边认识好几个滑雪大神,回头叫他们来看看。”他看着季辞笑道,“到时候一块儿玩呗?”

季辞说:“好啊。”她觉得方岳廷这个男生虽然年轻,为人还是挺成熟谦虚的,没有同她炫自己的叔叔就是这个滑雪场的老板。

两人一块儿慢悠悠滑出小树林,方岳廷问:“听口音,你也是江津的?”

季辞从2014年年底加入省发投开始,迄今为止在江津市生活已经五年。江城话和江津话本来差别就没有那么明显,方岳廷听不出来并不奇怪。

她并没有和方岳廷向前一步发展的想法,于是也不打算细说,点头道:“对。”

方岳廷欣喜:“我也是江津的。”他说,“江津这边之前没有雪场,我上大学后才开始接触滑雪——”

他的话戛然而止,季辞抬头,看到小树林外面站着他那个穿黑色冲锋衣的朋友。

对方似乎因为找不到他或者是过久的等待而感到不悦。

不过单板嘛,进这片盘根错节的小树林,确实没有双板方便,除非把板子卸下来。这么一想,季辞就觉得有些好笑。

方岳廷注意到她在笑,问:“你笑什么?”

季辞说:“我在想单板怎么走这片树林子,拐都拐不动。”

的确,南方的小树林不比北方的小树林,树更密,几乎没有单板去滑的空间。

方岳廷对自己兄弟可不客气,戏谑地打趣黑衣服:“他能怎么走?他只能给自己找个双板爹。”

季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黑衣服明明没有一丁点皮肤露在外面,也没有任何动作,可她就觉得他身上的怨气更大了。

她这个感觉很快就得到了验证。她听见方岳廷对他黑衣服的兄弟说:“老穆,跟你介——”

话还没说完呢!大兄弟一转身就滑下去了!

季辞问:“你朋友咋了?”

方岳廷看起来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说:“没怎么啊,他可能有点担心我进树林有危险吧,见我没事就走了。”

季辞“哦”了一声,“你朋友很有心。就算滑得很好了,去这种危险的地方最好还得有高手陪着。”

方岳廷笑道:“我这朋友吧,是我见过的最靠谱的人了,真是没见过为人比他更好的。”

季辞心想,可真是看不出来。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毕竟是别人的事,跟她没有任何干系。所以她就没放在心上,很快就忘记了。

她和方岳廷一块儿滑了两趟,眼看着就11点多了。季辞打算跟刘思杨会合,去看看谭星那边进展如何。

季辞在高级道脚下,没多久就等到了刘思杨。刘思杨一见到她,就没好气地说:“哼,我看到你跟蓝衣服的一起滑了。”

季辞揶揄她:“谁让你不滑双板呢?”

刘思杨气呼呼地说:“对啊,谁让我不滑双板呢?那个黑衣服的单板哥,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了,三个小时,整整三个小时,我硬是没跟他打过照面,你说这科学吗?就这么巴掌大点地方!”

季辞:“嗯……”

“还不止呢!”刘思杨一股脑把怨气都发泄出来,“后面我也是较上真了,就不信堵不着他。我守在半山腰看到他下来了,就故意摔了一下。你说在雪道上,但凡有点绅士风度的人,看到别人摔了爬不起来,都会上前搭把手,对吧?”

季辞点点头。

“你猜他怎么着?他看到我了,提前半分钟就开始减速,我以为他要过来,没想到他盯了我半天,一个J字弯,跑了!”

刘思杨义愤填膺,季辞忍不住笑起来,刘思杨说:“你笑什么笑!这个人是不是很神经?!”

季辞忍笑点头:“没素质。”

“要不就是他看出来我是装的。”刘思杨说,“气死我了!是我长得丑吗?正常男的哪里会那么谨慎啊!盯我三十秒看我是演的还是真的,你说他是不是之前被人骗过!”

季辞要笑死了,“算了算了,你跟他就别比谁心眼子更多了。等会反正还要见面的,直接面聊行不行?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

刘思杨跟她一块儿往低级道那边走,嘴里还在嘟囔:“亏我之前还觉得他是军人或者警察,军人和警察才不会像他这样见死不救!人真不能只看脸!”

拐过一个弯,季辞突然停了下来拉了刘思杨一下,刘思杨抬眼一看,嚯,冤家路窄,前头走着的两个人,就是黑衣服和蓝衣服。他们两个估计也打算去找方阳晖,在往低级道的方向走。

黑衣服拎着单板,又帮蓝衣服拿着双板,让蓝衣服把头盔、滑雪镜和面罩都摘了下来。

随后,蓝衣服又接过黑衣服的单板,让他也把装备取下来。

季辞对刘思杨说:“去吧,就趁这个机会,跟他聊聊,不然我看你今天晚上都会想不明白睡不着觉。”

刘思杨平时大大方方,这时候却扭捏了起来。季辞一番逼问,她才别别扭扭地说:“不行,我平时勾搭男人从无败绩,万一今天栽他手里,我就不光是今天晚上睡不着觉了。”

季辞说:“谁说让你去勾搭了?你们是堂堂正正的技术交流。”

刘思杨:“那我更不去了,丢人。——嘁,老娘从不倒贴!”

季辞看着刘思杨,一股子要较真却又死要面子的倔劲儿,她摇摇头,说:“算了,我帮你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

她把滑雪镜和头盔也取下来,脱掉手套,把头发整理了下,然后款步走上前去,轻轻抬手,剔透琥珀一般的指甲搭在了他的手臂上,“嗨——”她曼声同他打招呼,随口扯谎,“你有东西掉了——”

冲锋衣的布料很厚实,也很硬朗,但季辞分明感到手底下的身体僵了一下。

和一般人的反应不一样,他没有先看地上,而是转过头,看向了她。他已经摘掉了头盔和滑雪镜,目光又深又冷,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她。

那一双眼睛太熟悉了,但里面的情感却是陌生的,对上这样一双眼睛,季辞就像是看到了传说中会令人石化的巨蛇之眼,整个人泥塑木雕一般僵硬在那里,连搭在他衣服上的手都忘了放下。

他扯掉了脸上的面罩,整张面孔清晰地展现了出来。他垂下眼睛,看着按在他冲锋衣上的季辞的手指,眼睛里露出几分讽刺意味。

他说:“我什么东西掉了?”

季辞像是都不会呼吸了,很困难地喘了一声,想张嘴,嘴唇却像被口红黏连在了一起,又像是有什么沉重的铁钳紧紧夹住了她的上下颚,让她口腔中的骨骼感到坚硬的疼痛,整个人都像是要窒息了。

谭星和方阳晖从低级道走过来,想看看各自的朋友在高级道玩得怎么样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季辞的手指搭在叶希木的胳膊上,叶希木动了一下胳膊,像是把她的手甩开了。季辞的手无力地垂下来,整个人仿佛走失了三魂七魄,行尸走肉一般地站在那里,表情痛苦而又迷茫。

而刘思杨目瞪口呆地站在旁边,方岳廷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们,不知所措。

*

谭星还从来没有见过季辞如此失态的样子。

她比季辞小一岁,但比她早两年加入省发投。她记得当时刚入职,沈总就去了欧洲考察,回来的时候,团队里多了一个季辞。

虽然季辞是沈总亲自从欧洲招回来的,周围的同事也并没有高看她一眼。因为她念的是什么野鸡大学的事随着她人事档案到来很快就传开了。家里没有任何亲人,自然也就没有任何背景支持。

谭星当时觉得她挺不容易的,沈总交给她的也都是些边缘项目,边远山区的,难搞、累、又不得什么钱的项目。谭星看她的长相和衣着打扮,觉得她要么心高气傲,要么从小骄横任性,没什么人约束,在单位这种丛林式的生存环境里,恐怕待不了几个月就要走。

省发投的规模很大,谭星一直在省城江津市跟大项目,和季辞没什么交集,平时在公司也没有见过面,渐渐就把季辞淡忘了。直到一年之后的公司年会,她突然发现季辞还在。

她上台唱了一支民歌,说是在山区做项目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唱给她听的。她觉得很好听,就请朋友帮忙重新编了曲,唱出来。

那首歌她当时唱的时候,并没有得到特别的关注和掌声,但不知为何,好多同事后来都说,时不时的会想起这首歌。后来这首歌被用在了精准扶贫工作的一个宣传片里。

谭星从那场年会开始关注季辞,因为她发现季辞好像有一种面对困境泰然自若的能力。而她当时因为升职问题被排挤打压,她需要获得一些力量。

她又观察了季辞一年。这一年里季辞有了自己的团队。她接手的那些项目,随着政策对地方乡镇的倾斜,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她的工作做得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展现出领导才能。沈总开始让她上手沿江高铁的项目。

她和季辞的友谊,最早应该追溯到这一年,也就是2016年的4月。4月里的某一天晚上九点多钟,一个视频突然在单位的微信水群里开始传播,在公司大楼对面的广场上,一个染着白色头发的大帅哥用9999朵玫瑰摆了一个巨大的爱心,爱心旁边放了好多闪瞎人眼的灯牌,上面写着“季辞,我爱你”“就算你伤害过我,我也依然爱你如初”“当初说分手是我的错,请求你和我复合,分手的话我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说”“失去你的每一天我都泪如雨下”,他站在那里用扩音喇叭向季辞告白。

没过几分钟这个帅哥就被人认了出来,因为他的确很出名。这个帅哥叫贺恺乐,是江津市里以傻白甜闻名遐迩的富二代,用当时的流行语来说,他是个逗比。

虽然大家都叫他贺二哈,但其实他的风评还是蛮好的,为人慷慨真诚,就是有时候傻乎乎的,做出一些让人觉得很好笑的事情来。

那晚上的闹剧是怎么结束的谭星并不确定,有的说是季辞过去把他劝走了,也有的说是帽子叔叔过来把贺恺乐带走的。谭星见过一次贺恺乐,对他印象不错,传说中的四分之一意大利混血,帅得不要不要的。要说谭星见过的真人里面,除开那些正儿八经的演员明星,就属贺恺乐最帅了。只是上天公平地给了他脸和金钱,没给他太多智商。那天在纸醉金迷的酒吧里头,他突然想起来这天是冬至,于是找隔壁餐厅要了个电饭锅来,在一堆香槟里头给大家煮黑芝麻汤圆。

这么一个人,居然跟季辞搞在了一起,不得不说,给谭星的震撼是非常大的,毕竟在大部分人眼里,这两人就不在同一个图层。

谭星无法不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信息时代,小道消息的传播速度等同于人的打字速度。几乎在她脑海里冒出这个问题的同时,就在群里看到了关于他们的传言,说是二哈的爹随同沈总一块儿去欧洲考察,二哈无聊也自费溜达过去了,就认识了季辞。从季辞回国飞机落地开始就展开了追求。追了整整一年吧,终于铁杵磨成针,把季辞打动了。没想到两个人确定关系没多久,季辞就劈腿把二哈给绿了。这事儿把二哈给气得,据说把他收藏了上十年价值百万的满满一屋子手办都给砸了。

二哈谈过的女朋友不少,但能把他气成这样的女朋友确实就这么一个。总而言之就是跟季辞分手了。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吧,不知道二哈脑子又抽什么风,来找季辞复合。

这个爆料一出来,同情贺恺乐的人不少,骂季辞出轨劈腿的更多,说什么“一开始看她长相就知道她是这种人了”“这种败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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