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沈洛缓缓逼近,乔然面不改色地盯着他手中“啪啪”作响的小皮带,似笑非笑道:“我把你害到如此境地,你确定抽我一顿就能解气?”
闻言,沈洛眯起狭长幽深的瞳眸,用皮带挑起她的下颚,“当然不止如此,我要慢慢的折磨你,先虐再奸,奸完再杀!”
乔然:“……”
真没看出来,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是如此的有想法。
乔然朝他眨了眨眼睛,邪魅一笑,“你这样对我,虽然解气了,但最终你什么也得不到,岂不是白忙活一场,搞不好被抓起来还要吃牢饭,你确定要为我付出这么多吗?”
闻言,沈洛微愣,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哦。
他危险地逼近她,竟一脸正色地讨教:“那么,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你可以威胁我的秘书,向他勒索一大笔钱,然后把我丢在这里让我自生自灭,这样既得了钱又报了仇,多划算!”乔然也一脸真诚地怂恿。
只要想办法联系上李金垣,以那家伙的效率,不出半个小时,肯定能找到她。
沈洛微眯起眼睛,哼笑一声:“我信你的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只忠犬的鼻子灵光的很,我要是联系了他,我还能走得掉?”
乔然心中好气又好笑,这个人格虽然危险,智商还是在线的,没那么好忽悠。
不过,好在许白彦早为她准备了应对之法,只见她无奈轻叹,故作难为情地说:“唉,被你发现了。”
“哼!”沈洛冷笑,阴冷的神情中夹杂着几分得意。
不过,那丁点儿的得意很快被乔然重击的溃不成军。
只见她羞涩一笑,姣好的脸颊微微侧过,露出白皙诱人的脖颈,她说:“那就没办法了,你直接来吧,之前抓到你时我还不太好意思对你下手,如今你自己送上门儿来,我怎么可能拒绝呢?”
话音落下,沈洛正解开她第一颗纽扣的手微微顿住,脸色难看至极,他差点忘了,这个女人肖想他很久了!上次要不是他跑得快,说不定已经被这个女人吃干抹尽了,他怎么会想到用睡她这种方式来羞辱她,那分明是替她完成临终遗愿啊!
糊涂,太糊涂了!
沈洛磨了磨牙,松开了她的衣襟,俊美邪气的脸上掠过一抹森凉。
“不要脸!”他冷斥一声。
乔然希冀地望着他,语气颇为急切:“你怎么了,动手啊!你不会反悔了吧?那不行,男人要言而有信,快,快来脱光我,鞭挞我,虐我强我折磨我!我心理准备都做好了,你可不能退缩!”
沈洛:“……”
他举着皮带要抽她的手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她不会是抖M吧!竟然还盼着他动手?
沈洛目光灼灼地瞪她,竟然一时拿她没办法,好气啊!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
乔然见他默默扔了皮带,内心有点想笑,面上还要装作不舍:“你别走啊,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说好的先奸后杀呢?”
沈洛:“闭嘴!”
他恼火地走来走去,想了一会儿,突然说:“我觉得你说的对,还是让你自生自灭吧。”
眼见天色渐沉,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丢给乔然一个残忍的笑意,转身往楼梯走去。
乔然见他要离开,赶紧试图阻止他,这家伙再跑丢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情来!
“你别走!你不要报仇了吗?”
乔然焦灼地提醒他,真心实意地挽留道:“你就这样走掉的话,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我,那你今天不是白忙活了么?”
闻言,沈洛的背影僵了一下,他回眸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有道理,谢谢提醒。”
二十分钟后,沈洛将她从十几楼扛了下来,扔进了近乎封闭的地下车库。
他一边挪着废弃建材来堵上出口,一边对她表示感谢:“这下好了,就算你在里面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乔然:“……”
糟了,这家伙是认真的,这下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不是你等等,你还能用我勒索一笔巨款呢,你放这里岂不是浪费资源?”乔然垂死挣扎道。
“我不要钱,我就是要让你死的痛苦我才解气!”
“砰!”
他堵上最后一块石板,然后颇有成就感擦了擦额头上汗珠,朝里面喊了一声:“我一周后再来,你要是没死我就放了你,你要是死了我就给你收尸,也算是对得起你!”
乔然磨牙,他对得起个茄子!
“沈承风!你给我站住!你别走……”
她焦灼地喊他,可惜回应她的只有几声空寂的回音。
四下漆黑空旷,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霉味儿,别说是这地下车库了,就算把她放十几楼上面,想找到这里来都难。
乔然试着挣了挣绳子,顿时气闷,绑的还真是结实!
她又喊了几声他的名字,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真的离开了。
他竟然……真的将她丢弃在了这种地方。
……
李金垣赶来烂尾楼群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他让人一栋楼一栋楼地搜索过去,他以为沈洛还跟乔燃在一起,避免打草惊蛇,他们进行的很小心。
可十几栋楼,每栋几十层,也没有电梯,单靠人力去找,效率实在太慢。
李金垣焦灼地在楼群中徘徊,设想沈洛可能会将乔然到哪一栋里面,退一步来说,乔然那么聪明,她若是在附近的话,肯定会想办法留下线索。
他拿着手电筒四下巡视,一栋一栋,细细查找过去。
几个小时过去,仍然没有线索,李金垣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数十名保镖聚集过来,全部一无所获。
李金垣气急,他不确定那个危险人格会对乔然做些什么,此刻只想将他找出来狠揍一顿!不,十顿!
“李秘书!我找到了乔副总的腕表!”
最后一位保镖跑过来集合的时候欢快地大声喊道。
李金垣眼睛一亮,赶紧接过来看,瓷白的腕表上沾了些尘土,却依然不妨碍它闪耀着华贵典雅的光芒。
确实是乔然的,李金垣激动地握紧,连忙追问那位小保镖:“在哪里发现的?”
“最后一栋楼,十三层!”
话音刚落,李金垣已经匆匆赶过去。
十三层的废弃大厅里还扔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铁椅,地上有些杂乱的脚印,他蹲下身观察了片刻,查看那铁椅上隐隐被绳索勒到的痕迹,他几乎十分确定乔然被带到这里来过,可是……他们来晚了,沈洛一定是发现了他们,带着乔然转移了阵地!
他恨恨磨牙,就在此时,林镇打来了电话。
“李秘书,沈总回家了……”
“乔然呢?”李金垣急迫地问。
林镇弱弱地说:“乔总还没有回来……我现在在南苑庄园,跟大家一起问他呢,可他……”
他话还没说完,李金垣便挂了电话。
一路狂飙,从烂尾楼群到南苑庄园原本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李金垣硬是连闯数十个红灯用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他匆匆进门,看到被众人围在中间一脸迷茫的沈承风。
他拨开众人,气势汹汹上前将人衣襟扯起,重重一记右勾拳下去,沈承风当即被打到鼻血横流。
大伙儿惊呆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先生今早跟太太一起去度蜜月,没想到先生竟然回来了,还转换成了沈鲜肉。
许白彦和管家反应过来赶紧拉住他,许白彦劝阻道:“他现在是沈鲜肉,他什么都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一个人跑回来了?”
“到机场前他变成了沈洛,将乔然带走藏了起来,现在人找不到,他竟然又变成了另一个人!”李金垣气急,抡起拳头又要揍,“你们别拦着,我再把他打回去,打到变成沈洛为止!!”
众人大惊,赶紧将他拖走。
许白彦和林镇死死按住他,林镇连连劝慰:“老金,打不得打不得,万一再打出一个新人格出来就糟了。”
“你们问了半天有结果吗!滚开!”
李金垣是真的怒了,气力大得惊人,两人险些按不住,差点被他挣开,林镇紧紧抱住他的腰往后拖,一边冲管家嚷嚷:“快把人带走!”
见状,管家赶紧把正在委屈地擦着鼻血的沈鲜肉拖去了楼上房间,将门反锁了起来。
“先生,您到底做了什么?我从还没见李秘书发那么大的火呢,您好好想想到底把太太藏哪里去啦?”
管家拿着热毛巾给他擦鼻血,一边语气温柔地问。
沈鲜肉无辜都望着他,声音委屈的快要哭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我没见到她,我就记得上次她说过让我不要随便跑出去,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外面,我怕她知道了生气,就赶紧打车回来了,然后你们就一直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那个男人还打我!我的鼻子都要断了……”
“没断,好着呢。”
管家无奈地安慰,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门外传来李秘书惊天动地的捶门声,沈鲜肉紧张地拉住他的衣角。
“要不……我去问问狗大哥?”
管家愣了下,“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