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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缔宙者》2——100:战斗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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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鸠南杀了万俟中骑马出谷。他明知道必经之路上还有二十八人守着,但鸠南并不想杀无关人员,决定不予他们纠缠,尽快离开。

“风云雨虹”四姐妹见万王深入谷中许久不出来,而且动静全无,似觉情况不对,于是立即组织二十四名警卫人员成翼展形分列于出谷路上,她们四人则执手枪挡在路中间,以防事出突然。

二十八条黑影横于路中,枪如獠牙,死死咬住迷音谷咽喉。寒风卷着雪粒抽打在脸上,呵气在枪管上结出霜花。死寂中,忽闻蹄声紧密,一骑破雪而来——

青丝狂舞如战旗,玄氅翻卷似垂天之翼。银衣映寒光,双枪指生死。那匹枣红马鬃毛飞扬,铁蹄所过之处雪浪滔天,仿佛一条火龙在暴雪中撕开血路。马背上青年微微倾身,右臂微冲平举如裁决之刃,左腕手枪斜指似鬼差点名。尚未开火,杀气已凝成实质,压得众人胸腔发闷,指节发僵。众人看不清来者面容,但都知道不是万王。

万俟风沉声命令道:“开火!”声音劈开风雪。

刹那间枪焰喷吐,弹雨织成赤网。却见对方单臂一震,“砰砰砰砰!”两梭子弹如雷火鞭地,在各人足尖炸开雪涛,冻土翻飞,火力之逆天,装备之豪华,骇得众人牙齿打战,膝盖发软,齐刷刷扑进雪堆,像被狂风压伏的枯草。

枪客疾速而至,枣红马一声长嘶,竟纵越人堆腾跃而过。玄氅扫过士兵后背,猎猎风声如死神嗤笑。

冲出三十丈,忽闻一声清叱,战马人立而起,前蹄踏空如擂天鼓,嘶声震得断垣上积雪崩塌。

雪雾散尽时,但见枪客侧坐马背,微冲斜指众人,枪口青烟袅袅,“四位妹妹!久违了。化妈妈是万俟中溺杀的,万俟伯伯则死于方欢之手,他俩合谋为奸作恶,灭亲弑帝,荣东早已调查清楚。化早安将军也知道真相,所以一直追随郝氏,你们被蒙蔽了。万俟中已死,他是魔音克星,柴房前的枯树是迷音谷音障的乐眼。你们在树旁挖一洞,将万俟中裸葬其中,则魔音永寂,枯树逢春又将复活发芽,开枝散叶。迷音谷将成为永久适居之地。请在两个时辰内安排一切事宜为洽,否则无效。我走了,后会有期!”枪客言罢转身欲走。

就在此时,一士兵叭的一声朝枪客打出冷枪。枪客头也没回,左手盘颈一扣,但闻呯的一声,一发子弹从手枪中射出,竟与冷枪子弹于空中相撞,火光四溅,撕裂声惊心动魄。放冷枪的士兵吓得失禁,□□一片湿。

枪客双腿一夹,战马昂首奋蹄,疾驰而去。

“鸠南!”万俟风惊异出声时,眼前只留下一行笔直通向远方的蹄印。最新那枚蹄铁凹痕里,半片被震落的红梅正被风雪慢慢掩埋。

万俟虹嗫嚅道:“怪不得我们来时经过的雪坑里,只有一副马骸却不见人骨,原来他没死。”

万俟云纠正道:“没死应该比我们更老,不会这么年轻。他应该是才活过来不久,真不可思议,命这么大!”

万俟雨疑惑道:“关于母亲和父亲的事情,他说的是真的吗?”

“根据方欢和万王的为人,这事,哎,现在不说这个。”万俟风摇了摇头,催促道:“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得抓紧。我们进去看看万王的情况。”

四姐妹领着二十四名警卫人员跑步前进,很快来到柴房前。

风雪渐歇,万俟中的尸体静静躺在雪地上,面色苍白却无一丝血迹,仿佛只是沉睡。

万俟风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这张脸曾让她又爱又敬,如今却只剩一具冰冷的躯壳。

万俟云站在一旁,手指攥紧衣袖,指节泛白。作为万俟中最宠爱的妃子之一,此刻她竟不知该为他流泪,还是为那段已成过往的恩怨沉默。

万俟虹冷笑一声,踢了踢万王的腿:“死得倒体面。”可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不知是冷,还是心里空了一块。

万俟雨没说话,只是望向那棵枯树——

万俟风下令掘洞,二十四名警卫人员即用步枪上的刺刀刨雪破冰挖土,枯树根部渐渐露出一个深洞。万俟风亲自拖起万王的尸体,将他塞入洞中。

尸体滑入黑暗的刹那,万俟云忽然伸手,轻轻抚过他的脸,却是无言。几度咬牙切齿,难堵珠泪盈眶。

万俟虹皱眉道:“人都死了,还念什么旧情?”

万俟云摇头轻叹,眼泪终于落下:“情也好,仇也罢,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万俟风沉默着,一铲土砸下去。泥土盖住万王的脸,也盖住了她们二十几年的过往。

回程的马队沉默如铁。

万俟雨忽然开口:“鸠南说枯树逢春会发芽。”

万俟风淡淡道:“迷音谷若真能成宜居之地,倒也是件好事。”

万俟云攥紧缰绳,声音发紧:“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们该如何向宫里报丧?”

万俟虹眉头紧锁:“若先发电报,飒儿必会立即控制朝中局势。等我们回去,怕是没了立足之地。”

“但若隐瞒不报,”万俟雨欲言又止。

万俟风目光扫过三位妹妹:“二十四名警卫都看见万王驾崩。消息瞒不住,但怎么说、何时说,得由我们掌控”她轻夹马腹,语气果断,“直接回宫,当面向飒儿禀报。”

“理由呢?”万俟云追问。

“三个。”万俟风竖起手指,缓缓道:“其一,显我等忠心;其二,防有心人借电报做文章;其三,”她顿了顿,“亲眼看看飒儿第一反应,才知往后该怎么走。”

万俟虹冷笑:“她若翻脸不认人,以护驾失职追究我们的责任怎么办呢?”

“她现在只是暂理朝政,要扶正还得有人支持,想翻脸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万俟风眯起眼睛,意味深长道:“奉她为王,这一步必须走,因为除了她,就剩她儿子纪亲民有继承王位的资格。而纪亲民才两岁多,捧上王座还是万俟飒听政,这个弯绕过去终得回到原点。”

听万俟风这么一说,三个妹妹便不再多言。

马蹄声渐急。四姐妹心往一处,朝着首都禺州,缓辔而行。

再说鸠南只身来到京都禺州,想找到警备事务长花思雨,确定是否存在“战斗日志”这样一本出自黄政之手的手册。经明察暗访,他了解到了花思雨于百乐门“天宫国际大酒店”夜约小鲜肉的准确时间和房号,于是在他们隔壁开了房。

霓虹将酒店的玻璃幕墙染成暧昧的紫红色。鸠南乘坐电梯来到所住楼层,找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门进去,随手关了门。

他将耳朵贴上墙面,希望能听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以他的听力,隔壁房一根针掉到地上他都能听见。

“叮当!”——电梯到达的提示音。鸠南闭目凝神,耳廓微微颤动。高跟鞋敲击地毯的闷响由远及近,伴随着钥匙卡插入锁孔的声音,房门开了。

“刑先生久等啦!”花思雨的声音带着七分醉意,三分娇媚。

“花姐有约,是我的荣幸。”男声温润如玉,流利的禺州话。

“刑建,你说话真甜。是正宗的禺州人吧!”花思雨问道。

“花姐好耳力,这都能听出来。”刑建笑着肯定道:“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伯企兰留学回来没多久。”

但鸠南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刑建虽然咬字清晰,口音却不对。那么,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床垫弹簧开始发出规律的吱呀声,混合着衣物摩擦的窸窣。鸠南点燃一支烟,在缭绕的烟雾中继续细听。

啪啪声激烈的时候,就听刑建温语柔声道:“花姐,据传您手上收藏着一本内容血腥暴力却又十分刺激的奇书,尤其在两性方面尺度大得惊人,有这事吗?”

花思雨似是身体反应太大,喘息着道:“宝贝,是战斗日志。那不叫尺度大,叫虐待,我翻阅过,伯企兰兵不是人,是兽!”

身体撞击声说明刑建加大了攻击力度:“花姐,不瞒您说,据我在伯企兰所见所闻,他们在这方面有时候还真是人兽不分,驴都可以。而且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在玩,传言比我们现在这样要爽十倍。”

“是吗?没试过。日志里有记录伯军逼着女人这样来。有点恶心。”花思雨貌似有所期待,娇声道:“还有集体蹂躏,前朝有两名女子,就在黄岩市断桥圳被官兵轮流玩弄了好长时间。我觉着应该是痛苦,没想过会快乐。再说伯军也没有让她们快乐的理由啊。他们的目的是摧残。”

刑建见她虽心生向往却仍存疑惑,便开导道:“被迫的当然痛苦啦!那都是心理抗拒造成的。自愿的就不一样,因为可以商量着来,你可以适可而止,也可以挑战极限。姐想想看,能生孩子的存在,有那么容易被摧残吗?”

花思雨嗯了一声,接着是一连串的嗯,显然是点着火了。

安静下来后,刑建亲昵道:“花姐,您下回把那本日志带来给我看看吧,我想在里面找点灵感,争取将姐掀上云端!”

卸了载的花思雨爽快答应道:“过几天我安排个时间,直接带你进档案库,让你看个够。”

刑建像是不太满这个答复,拉长音调说了声好吧。

鸠南听出刑建急着想要看到战斗日记,马上警觉起来。既然他和自己要的是同一样东西,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他也是要为荣霞和开心公主报仇?鸠南决定先弄清楚刑建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凌晨一点左右,花思雨开门离开。鸠南确定刑建仍在房里。他脱下外套,换上事先准备好的酒店服务生制服,待了一支烟的工夫,才轻轻叩响刑建的房门。

刑建非常谨慎,小心翼翼下床,蹑手蹑脚走到门后,从猫眼往外看。

鸠南虽看不到里面,但能凭听觉对他鬼鬼祟祟的动作有所掌握,便更加怀疑他的身份:“刑建先生,有位叫花思雨的女仕出酒店门口时不小心崴了脚,想得到您的帮助。”

片刻后,门锁“咔哒”一响,开了一条缝。刑建披着浴袍,睡眼惺忪地探出头,“知道了,等我穿件外套。”

话音未落,鸠南猛地抬手,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他的咽喉,另一手推门而入,反脚一勾,房门“砰”地关上!

刑建瞳孔骤缩,本能地抬手反击,却使不上劲,被鸠南老鹰抓小鸡一样提到沙发前。“说吧,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要战斗日志何用?”

“我是禺州人,叫刑建,”他还想说下去,一只银簪已触及他的右眼球。鸠南冷笑道:“不想当瞎子就说实话,我没心情听你编故事。”

“别别别!我说,我是伯企兰人,叫高仓正树,想销毁战头日志,毁灭伯军在高禺留下的罪证,避免遭受国际舆论的谴责。”高仓正树和盘托出。

鸠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森寒道:“打电话,叫花思雨回来。”

高仓正树不敢违抗,赶紧通过酒店前台联系到花思雨,称自己患急病请她过来帮忙送医。

花思雨深信不疑,很快就到了。推门而入时,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她一眼看见摊伸在地上的刑建喉咙被刺穿,血浸透了雪白的浴袍,眼睛还睁着,却面不改色心不跳,柳眉微蹙道:“你是谁呀?帅得这么呆!跟刑建有血海深仇吗?”

花思雨红唇微翘,语调轻佻,仿佛死人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儿。

“此人不叫刑建,原名高仓正树,是伯企兰谍探,想破坏战斗日志,毁灭伯军侵略高禺时残害我国人民的罪证。”鸠南站在阴影里,指间夹着一只带血的银簪,语气平和道:“花姐,我叫鸠南,禺州人,祖籍富苏陈涌。想跟您借战斗日志过过目,不知可否通融?”

“是要过过目还是想过过瘾呢?莫非你跟刑建一样,想整更刺激的!”花思雨色眼迷离地瞄着鸠南,冶笑道:“他姓什么叫什么是哪国人干什么职业关我何事?我只要他能干到我开心就行。现在他死了,留下的活得由你负责干。来吧,把我干爽了,战斗日志白送给你。”说完,她身子一软,躺在了床上。

见花思雨这副姿态,鸠南还真有点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严肃道:“战斗日志是黄政记录的伯军罪行,不是你的私人玩具。”

花思雨没答他,慢悠悠地从手包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烟雾缭绕间,她望着天花板的眼神充满饥渴。

“这种嗜色如命的女人真是活久见。”鸠南心里这么想,已经是无可奈何了,于是吓唬她道:“你别逼我动手。”

花思雨盯着他,忽然笑了,红唇微张,呼吸灼热,表情甚是期待,故意曲解道:“动手啊!动哪都行,就怕你动不了。”

鸠南忽然明白了——这女人根本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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