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要拿,若是不顺心了,纵然宗门宗主也要将人赶走,这也是说不得什么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但是,明眼人心里边都看得出来,张谦许未必离不开这宗门,但是他的心里到底是记着恩的,故而迟迟不肯放下。
张谦许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宗主……”却被怒上心头的宗主直接抬腿一脚给踹了去,险些踹倒在地。
“给我滚开,你可知晓,当初我便没有将你放在眼里,若非那家仆跟我数年,我如何会让你待在宗门当中,你如今是气势了,我也不好对你下手,只管滚是!”
宗主言语间所透露出来的不屑一顾和藐视当真是容易将人刺伤,但险些差点动手起来,也足以看到他心头中的逆火难以平息,“你自己选的好路,自己出去就是,日后也不必与宗门有些什么干系了。”放下狠话来,到底那宗主还是背过身去。
如若张谦许如今并非是那宗门之人,还入了同盟被众人注意着,本就是忤逆尊长宗门的教诲,肆意妄为,且不说那宗主也是元婴修士,如若真的毫不顾忌留有情面,便是直接是一巴掌下去就能够将他打的七窍流血魂魄飞升,索性是已然定局难改,要么宗主何故会认为一个家仆有什么威胁。
他本想着送自己的子嗣进去,让这家仆跟着过去也无非是子嗣要求,自己又担心他身边没有旁人,要么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他一并送去,如今闹出这等笑话来,多少宗族门派在看他的笑话。
便是想起那些人在自己面前议论纷纷,嘲笑暗讽自己子嗣没选上不成,反倒是让一个家仆选上?分明没有多少真才实干,也不知晓是用了什么法子作为。
“你若再不赶紧滚出去,可莫怪我不留力道,那日后的路可不是不归桥。”
到底还是对于宗门之中更为在惜,那宗主虽然方才发怒,但眼下却看着好似稍微情绪平稳了些,只是他这样背对着对方,也让人瞧不见他的面容神态,只能听到那阴沉的声音,好似时过境迁,早已经物是人非。
不同了,或许很早之前一切都不同了。
他心中纷扰万千,却不知究竟该如何作为才是,他本是一心为了宗门作为,也是自觉若是自己能够有一番作为,能够连带着宗门一块,却不想方才起步,就要被宗族赶出去。
只可惜,他心中到底是有不甘,到底是知晓自己这般卑微为何还是得不到认可,偏偏是因为自己所谓的身份吗?他不觉得,他从来都不觉得是自己的身份原因,纵然是家仆又何妨,修者不看出身,便是道长也不曾看重,为何宗门那般重视。
他们无非是觉得自己不够努力,是自己没有表现出诚意,自己一直都想要为宗门做些什么,但偏偏所有人都曲解他的意思,都认为他暗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