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见过。你想要什么,骗不了我。”
吱嘎。
床榻又是一声响。
这次萧婵被他压在身下,谢玄遇低头,漆黑眸子与她对上时,竟然是她耐不住,先别开眼神。
“殿下真想知道?”
他咬牙,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
“当年元载离京之后,是谢某勾引的殿下。”
他浑身热血上涌,而她根本忘了自己的手搭在什么地方。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
“在龙首原,谢某以身为荐,上了殿下的床榻。以解殿下,相思之愁。”
“别说了。”
她捂起耳朵,他仍继续说下去。
“你我之间,什么都做过。”
他说得痛快,但痛快之余,心里也像被针扎过似的,细密地痛。
“或许殿下,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般专情。”
他手指拂过她耳朵,小心翼翼地,又带着从未有过的欲望。这欲望快将他吞噬、打碎,将他变得跟从前的谢玄遇截然不同,变成一个即使明知所爱的人心有所属,也要故意诱惑她、勾引她移情别恋的卑劣之人。
他就这样咬着牙,将最卑劣的心声说出口,每个字都发颤。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明白,从前坚守的“道”,在这句话说出时,终于彻底分崩离析了。
“殿下猜得对,谢某知道殿下心属五郎。”
“但谢某不在乎。”
萧婵猝然惊叫一声,顾及隔壁就是芈盐,这惊叫被她生生咽回去。
她感觉到了他。
只有几层布料,但身体的回应骗不了人。
她比他自己以为的更熟悉,至少,是对他的身体。
浑然真气在周身萦绕,热血上涌。她闻到熟悉的檀木香。过往的吉光片羽闪过,她却捕捉不到半分。
不自觉间她手指攥住他衣襟。
但谢玄遇放开了她。
转身时她在他眼里看到一丝藏得很好的颓然。仪态端正,嘴角却是自嘲的笑。
“请回吧。”
“谢某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忍得了这次,未必忍得了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