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君子行则思其道,饮必思其源,你是如何来书院的?”
英台答:“我是坐车来的。”
“乘车而至?那就在后排择一位子,与同学同席而坐。去吧。”
“是,老师。”
夫子行两步,又顿下,“君子施必适其量,用必思其器,那你坐的车是牛车还是马车呢?”
英台答:“马车。”
“哦,那可以坐前三排。”
夫子又问,“是一匹马拉的车还是两匹马拉的车呢?”
“是两辆马车三匹马。”
“哦?那再坐前三排!”
“行李多少箱?”
“十箱。”
“书童若干?”
“没书童,只有十个仆人,一个丫鬟。”
听到这儿,学堂都躁动起来,不知是因为英台的铺张还是因为他带的是丫鬟。
“那你是睡上房还是睡偏厢?”
“文库。”
夫子语速急切,“那你这个膳食菜谱是上等菜谱还是荤素各半?”
“不知道啊,我和院士夫人一起吃,她吃什么我吃什么。”
话音落下,众学生一片哗然。
夫子点头,满意道:“望春同学,你起来,坐后面去,位子让给祝同学坐。”
到这儿,这一段戏便结束了。
英台初到书堂,性格天真烂漫活泼调皮,然而夫子迂腐、同学势利,整个书院中也只有梁山伯与她同是纯粹至性之人。
原片这段不过几分钟,夫子频频翻脸挪座,看得让人发笑,心中不禁鄙夷。
张小岩和顾晏津对完台词,再一抬头,忽然发现导师席上很安静,三个导师交头接耳地不知在说什么,表情和之前考核时显然不同,他心里一阵紧张。
顾晏津倒是很淡定,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结束了。”说着,他回到座位上,把自己的那票投了出去,动作干脆利落,“计票吧。”
彼时镜头切换,众人的目光随着那顶摄像机晃动,一同落在了桌面上。
那是一张黄色的票券。
张小岩,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