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附近宣布了开机,开机仪式上蒲若林见到了另一位男主的饰演者——屈落。
林经晨作为这个项目的制片人和投资方同时也作为蒲若林的好友,自然而然出现在开机仪式上,刚开始还在感慨李叹的这个开机地点是不是过于简陋,看到蒲若林就直接扑了过去。
蒲若林的思绪不在林经晨身上,看到屈落的时候有种不真实感,眼神再瞟过去李叹正拍着屈落的肩膀,刚好林经晨就扑过来一个没注意往前踉跄一步才站稳。
给了对方一个白眼,之前只有贺末絮烦他,现在来了一个贺末絮pro版,蒲若林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命里带劫。
“刚才就看到你眼睛粘着那边,都不看我。”
叹了一口气,蒲若林现在弯着身子,语气还相对平静:“林经晨。”
“叫我晨晨哥~”
没等到林经晨想要的称谓,蒲若林把自己的一只手过去,放到林经晨腰腹部,猛掐了一下,林经晨嗷了一声,站了起来。
蒲若林也不在被他压着直起身上来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能不能有点正形?亏你还是制片人呢。”
林经晨被打反而不是很生气,嬉笑了一下解答了蒲若林的疑问:“李叹有段时间教过屈落,当时没记错你还在黄导那边修学表演,所以你不知道正常。”
还是跟之前一样,有时候会被林经晨的“爱玩”弄乱节奏,不过这人的脑袋转的很快,每次都能猜到蒲若林想问什么。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林经晨还是比贺末絮靠谱点。
蒲若林嗯了一身,又被林经晨揽了过去,说到一些戳中蒲若林笑点的事情,实在是绷不住蒲若林的嘴角上扬,手还拍了几下林经晨的手示意他放开,对面一直不打算放开,两个人就在这里像许久不见的老友一样嬉闹。
屈落转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
顺着他的视线,李叹摇了一下手里的酒说:“蒲若林那孩子,有天分,我能看出来,他的灵气要比你好。”
“嗯。”
“林阙的角色不好演,面试来的人哪怕是咖位很高的都不适合,他进来的时候,气势上就已经和林阙几乎很像了,我后来问了当时那个经纪人,他说看了剧本后,这孩子就深呼吸了一刻钟,然后整个人都变了。”
李叹笑了笑说:“他是个很好的孩子。”
说完他看向屈落,《天的颜色》之所以另一个主角选角给了屈落,第一点是因为他确实是李叹的得意学生,最主要的是这个角色对于屈落来说算是一个考验。
屈落和蒲若林都没有正式接手某个电影的主角演绎,之前的合作里,屈落最高是接到了一个奖项提名的电影,与最佳男配擦肩而过。
屈落点了点头,他不否认李叹的眼光,在挑选演员这一方面,李叹是百分百的精准看人。
再次看向蒲若林,这会从刚才林经晨搂着他的脖子变成了蒲若林拽他的领子,那次不小心在体育馆碰到后,对方好像也是这样拽着他的领子。
不过对方那时是一副想打人的表情,并不是这样对着朋友笑的表情。
注意到这边的目光,蒲若林松开林经晨,回头一望视线与屈落撞了个满怀。
李叹在屈落的旁边跟制片人正聊着,但屈落跟听不到一样,只是看着蒲若林,而在不远的地方,隔着人群,蒲若林也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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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要去乡村拍摄,明天出发,甚至要在乡村再住上一段时间,导演已经跟村长打好招呼,甚至有的人家愿意腾出自己的屋子让他们拍摄。
蒲若林把衣服装好,确定了没有什么需要再带的东西,看着自己手上蓝色的行李箱,蒲若林顿了一下。
然后他拿起临走前贺末絮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在他衣服上的贴纸,好在没有摘下来,蒲若林把它撕下来,然后贴在行李箱上。
现在这就是他独有的行李箱了。
确定不会跟某人的行李箱搞混之后,蒲若林拎着箱子就准备离开,手机微信收到消息,蒲若林点开看了一眼,是熟悉的涂鸦小花。
[姐姐:在剧组不要受欺负不说,现在怎么说你也算是一个带资进组的人了,等看完爷爷我会过去探个班,所以这次不许说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了!]
[L:知道了,最膜拜你的小弟现在收到了消息,随时等候大姐大的查收。]
[姐姐:好,那你注意休息啊,有什么需求跟小林说。]
蒲若林正疑惑着,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蒲若林正疑惑着,就听到了林特助的声音。
“少爷,你现在方便开门吗?”
蒲若林:“来了。”
打开门看到林特助手边一个大型的行李箱,再看一眼自己手边的行李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蒲若林:“是我姐派你来的吗?”
“是的少爷,当家说担心你会受到某某的欺负,特地派我来帮你。”
“嗯……”
蒲若林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林特助看了一眼蒲若林手边的箱子:“少爷,箱子给我吧,接下来的行程我们要去拜访一个村子,您的住宿是余小姐提供,我住在你隔壁的院子里。”
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的箱子递过去,蒲若林就这样跟在对方的身后,上车时就看到丽丽不解的表情。
丽丽看向蒲若林,悄悄地说:“那个,我现在感觉自己就是公费旅游,我的活就这么没了一大半?”
显然丽丽还是把林特助想的简单了,下车就是被导演叫走了一小会,回来看不仅蒲若林的床被铺好了,自己的床也被铺好了。
丽丽:要不我走?
院里的狗刚才刚吠过,现在又慢慢起身看向门口,准备下一次吠叫,蒲若林在震惊的途中也见到了借宿的主人:余欣锦。
看到是真人后,余欣锦害羞地锤了一下她老公:“哎呦,真的是若若~”然后对方想抓一下他的手,却又不敢抓,笑着对他说:“你们啊,就把这当家一样啊。”
“嗯,谢谢您愿意借宿给我们,这段时间都要麻烦您了。”
“哎呦,不麻烦的不麻烦的,我呀,感觉现在跟做梦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蒲若林还有点懵,林特助见状上前将手挡在蒲若林耳边,解释一遍后蒲若林才恍然大悟,伸出了自己的手,笑了一下。
“很高兴看到你们现在生活很幸福,余女士。”
余欣锦上前握住他的手,轻轻晃动了一下说:“哎呦,比起你感谢我们,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才对,谢谢你们愿意救助我们,如果不是你们,小宝都一定……”
说着说着余欣锦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林特助递过去纸巾,余欣锦的孩子正是因为蒲氏刚准备下发的贫穷资助才摆脱了疾病的苦痛,现在也考上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大学。
对于这一家,蒲若林和蒲若欣已经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了。
“你们这是……”
屈落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蒲若林正和余欣锦握手的场景,背后的大黑狗一路叫过来,走到主人的身边,警惕的看着眼前四个人。
“哎呦,这位也是我们的恩人。”余欣锦的老公看到屈落瞬间眼前一亮,他快步走过来拉着屈落的手就紧紧地握着。
“老板,感谢,实在是感谢。”
蒲若林转身看向屈落,来的路上林特助有跟他说这次蒲若林和屈落的住宿都安排到了一起,李叹说这么安排是为了促进表演的自然性。
对上蒲若林疑惑的眼神,一旁的林特助反而警惕了起来,在屈落身边的正是对家屈氏屈霖旁边的李特助。
两个特助在这里用眼神pk,两个被安排的少爷现在在这里交谈。
“你们是因为……?”
没等屈落回答他的问题,余欣锦的老公就先一步抢答了:“哦哦,实在样的,当时你们资助小宝到大学,家里的债务就是我工作偿还,有一天屈总资助了我们,这才摆脱了很多债。”
听他说到这蒲若林想起了什么,之前有段时间,似乎是扶贫项目刚开始,蒲氏主打实在医疗上的资助,后来屈氏紧跟其后直接开始了相关项目。
想到这,原来误打误撞,两家已经开始了共同项目。
虽然负责的范围和责任都不一样,总归某种程度上还是开始了试探性共同合作。
那他之前担心的海洋馆资助……两个人应该不能打起来。
想到这他顺了一口气,屈落像是看出了他的心声说:“某种意义上,这才是蒲氏和屈氏的第一次合作。”
“不可能。”
“不算数。”
林特助和李特助本来还在眼神交流,听到屈落说这话直接转过头打断两个人的谈话,同时莫名其妙地异口同声。
意识到自己打断了主人的谈话,两个人又默契地闭上嘴,转头,再次进行两个人之间的特助眼神架。
“不管怎么说,能见到你们也算是缘分了。”蒲若林低眸一瞬,看向余欣锦说:“阿姨,谢谢你们收留我们。”
“谢什么啊,小宝说这几天回来想跟你们见一面,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约个时间呢?”
蒲若林想了一下,看向了旁边的林特助,林特助立马会意:“是贵公子要约哪天?这个请先告诉我,我会根据少爷的行程给你答复。”
说完林特助就已经跟余欣锦聊了起来,见老婆跟林特助在聊天,转身跟着一起聊了起来。
屈落打量了一下蒲若林,出声问:“跟在你旁边的那个人呢?”
“谁?”
“制片人,林经晨。”
蒲若林现在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现在林经晨是这个电影的制片人,想着屈落应该是有什么事找他就回答了。
“哦,他在市里,那家酒店里,等着导演的随时待命。”
“嗯。”
两个人安静了一瞬,蒲若林逃开他的视线,起身走向林特助那里问自己的房间是哪个,余欣锦听到,摆了摆手指了位置。
“你们的房间啊,在二楼,给你们留了,你们那个导演说促进你们的表演,就给你们安排了一间房,那个房间之前是我跟老公的婚房,你们别嫌弃啊。”
听到后半段话,蒲若林现在立刻马上就石化了。
在一边的屈落也停下自己抬起来的手。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默契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李叹发消息。
[L:李导,整个电影是不是没有吻戏吗?]
[QL:老师,剧本不会进行改动吧。]
李叹那边没有回复,屈落再次打开电影剧本,剧本他没有从头看到尾,只先看了故事梗概和这两天要拍的戏。
蒲若林也跟着打开了自己的剧本,自己现在也只看到了四分之三,不太保准最后有没有吻戏。
两个人差点都快翻完剧本了,李叹的消息过来了。
[李叹:我们的电影不会拍吻戏,但是有近距离接触的戏。]
[李叹:改什么改,确定好的,再看吧。]
屈落的消息要比蒲若林多几条,屈落继续看着李叹发给他的消息。
[李叹:你们两个同时跟我发类似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别跟我说你俩不想演了。]
[QL:没,就是……]
[李叹:就是什么?]
[QL:我们俩被分到了一个房间一张床。]
李叹在手机那边笑了一下,然后抖了一下手里的烟头,给他发了消息:[李叹:也算是好事,几乎关于睡觉的戏份都是两个人睡在一起。]
屈落叹了一口气,注意到蒲若林的目光,抬头看着他等他开口。
“我打地铺。”
没想到他第一句话是这个,屈落都准备跟他理论一番的话全都收了回去:“现在是秋天。”
蒲若林也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里是南北交界线且地方偏北的小村庄,房里慢慢地开始比外面冷了,他要是打地铺……
感冒了就不好了。
他看向屈落,对方先开口说:“我还没让你讨厌到待一起都不愿意的程度吧?”
之前的蒲若林绝对会回答很讨厌很烦,但是现在他回答不出来,眨了一下眼睛,视线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又不是一个被窝。”
这话说的有道理,两个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两床被窝,自己的睡姿应该还没有差到半夜踢被子转移到屈落的地盘。
蒲若林点了一下头,看着屈落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