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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中毒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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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茹眼见身份暴露,也不再隐瞒,摘下脸上的黑巾,神色复杂地看向潼眠:“百里姐姐,事已至此,我也不再瞒你,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刺杀司马炿月的,你与他有仇,为何帮他?“

“我与他合作只是为了引出东苑投毒的真凶。”潼眠走到椅子旁,自顾自地坐下来,暼了一眼晴茹的身后,沉声开口道,“苏屿,来了不跟我这个南苑的先生打个招呼吗?”

蒙面男子一怔,随即恢复如常,摘了面巾上前一步道:“不愧是百里先生,本以为是天衣无缝,没想到你竟然把我和晴茹都引了出来。”

“晴茹,为何是你?我怎么都不会想到居然是你和苏屿联手。”潼眠轻叹了一声,初见那个明媚活泼的少女,此刻却是仿佛换了一个人。

“我跟苏屿本是兄妹,因大飖刑部错判冤案,导致我苏家满门被斩首。今日,我本想借着百里姐姐的手杀了司马炿月,可惜啊......”

“晴茹,但你还是为了保护我,将我支开了。”潼眠心中一痛,晴茹听闻司马炿月刺杀,她是故意将她引到西苑,那里有香禅子可以保护她。

晴茹凄苦一笑:“百里姐姐,我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只是念在你平日对我的好,不想让你卷入这场纷争。”

“说完了?”司马炿月开口道,声音沉稳而冷静,“苏家案子我当时觉得蹊跷,因我常常不在飖都,待我赶回时,苏家已被问斩,事后我一直在追查此案疑点。”

晴茹冷哼一声:“有什么用,我苏家如今就只剩哥哥和我!你与那些昏庸之辈有何区别!”说罢,她再次挥剑攻向司马炿月。

潼眠无奈,只能拔剑阻拦,三人瞬间战作一团。屋内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剑影闪烁,寒光凛冽。

激战中,潼眠发现晴茹虽剑法凌厉,但招式破绽频出,显然是心神已乱。司马炿月武功境界远在晴茹之上,但他却只是抵御,毫无出手之意。

苏屿趁着混乱,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袋,猛地向潼眠和司马炿月洒出毒粉。那毒粉呈血红色,在烛光下如血雾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小心!”千钧一发之际,潼眠反应极快,抬臂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精准地将毒粉震了回去。然而,风向突变,毒粉竟朝着晴茹扑去。

潼眠以极快的身形闪至晴茹身旁,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慌乱中晴茹手中长剑挥舞,锋利的剑刃划过潼眠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洇红了她的衣袖。

“百里姐姐!”晴茹惊恐地尖叫,手中长剑“哐当”落地,她双手颤抖着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潼眠面色苍白,强忍着手臂剧痛,挤出一丝微笑:“我理解你们的恨,但是东苑的弟子们是无辜的。”

司马炿月见状,也暂时停手,眼见潼眠受伤他立刻心慌起来:“你没事吧?”

晴茹瘫坐在地上,满心愧疚,她哭诉着这两年为了复仇所承受的痛苦与煎熬:“自从全家被冤杀的那日起,我和哥哥就只剩复仇这一个念头。可我......我从没想过伤害你,在天水门,你救了所有人。我当时就在想,你那么小的一个女童,竟有如此魄力,没想到居然是那个传说中的百里潼眠。”

苏屿也放弃了抵抗,跪在地上:“大仇不报,我们兄妹死不瞑目。”

司马炿月皱起眉头:“此事本殿下会继续追查,还苏家一个清白。”

苏屿慢慢放下了戒心,示意身后的几名黑衣人退下:“多谢殿下。”转而看向潼眠道,“百里先生的伤口也需要包扎一下。”说罢,苏屿熟练地去取房间里的药箱。

“东苑弟子中毒,也需有个交代。学院的规矩不可破,暂且将你二人逐出广陵学院,苏家之事司马先生既然应下了,他必然会给你们一个结果。”潼眠接过苏屿递过来的药瓶,撕开了袖口,将白色药粉撒在伤口处,药粉浸染皮肤,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潼眠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许是刚才的打斗声有些大,东苑外传来人声,应是出房间查看的弟子。

“你们还是速速离开,一会东苑的弟子都该被惊醒了。”司马炿月望了望门外催促道。

晴茹与苏屿点点头,鞠躬行了一礼离开了房间。

屋内剩下司马炿月与潼眠两个人。

“百里先生今晚是不想回南苑了吗?”司马炿月戏谑道。

“晴茹和苏屿你打算如何处置?”潼眠并未理会司马炿月的玩笑,一脸正色道,“学院最多就是开除二人,那你呢,作为大飖的太子如何处置?”

“苏屿虽跟我的时间不短,但背叛就是背叛,但我大飖有愧于他们苏家在先,我不会杀他,会妥善安排他们兄妹。”司马炿月眼神真挚,不似平日里那般狠辣跋扈。

“我也该回南苑了。”潼眠拂袖一挥,利用塑形术变化成阿青,推开了房间的门,不料微风吹起衣角,挂住了门,潼眠用力一扯,半个衣袖直接撕成两半,露出手腕和包扎的纱布。

杂沓的脚步声如潮水漫来,司马炿月的房门口围满了弟子,她听见了面前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这不是杂役阿青吗?白日里还看到给司马先生打扫房间。”

“啧啧,衣不蔽体的......”

潼眠对闲言碎语充耳不闻,垂首疾走。青石板上零星血迹被月光照得分明,像条断断续续的红线珠子引着众人视线。她忽觉得耳后生风,司马炿月扔了件外袍劈头罩来。

“深更露重,师弟当心着凉。”司马炿月穿着微染血色的寝衣而出。

人群中爆出暧昧的哄笑,潼眠拢紧外袍,刻意压低声线道:“小的只是来送些伤药......”

“这么晚了,还不都回各自房间?!”司马炿月敛去笑意,对着哄笑的弟子们喝道。

司马炿月在东苑是出了名的严苛与凶狠,眼见先生不悦,东苑弟子们赶紧惶恐散开,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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