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场哨声刺破空气的瞬间，及川彻的膝盖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木地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记分牌上的数字残忍地宣告着0-3的败局，白鸟泽的欢呼声像潮水般涌来，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喂，垃圾川。"岩泉一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掌心滚烫，"起来了。"

及川彻抬起头，扯出一个招牌笑容："及川大人只是腿麻了啦~"可他的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方才牛岛若利最后一记扣杀的余威似乎还残留在手臂肌肉里。

他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半小时前发出的消息：

[彻：要赢了记得给我奖励吻哦~]

对面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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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室的窗户被暮色染成琥珀色。

三上雪盯着手里来的表格看了太久，久到副会长忍不住咳嗽："三上同学，这个预算表..."

"抱歉。"她猛地回神，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小片墨迹。窗外隐约传来欢呼的声浪，比赛应该结束了。

手机突然震动。

**[岩泉：输了。那家伙在强撑。]**

文件从指间滑落。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冲出了会议室，书包都忘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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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后门的台阶上，及川彻独自坐着。

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外套随意地搭在肩头。他仰头望着渐暗的天空，喉结滚动着咽下最后一口运动饮料。

"彻。"

熟悉的声音让他的脊背一僵。转头时，三上雪正站在台阶下方，胸口还在轻微起伏，几缕碎发黏在泛红的脸颊边。

"小雪怎么..."话音未落，温软的身体已经撞进怀里。及川彻被撞得往后仰了仰，柑橘洗发水的味道瞬间包围了他。

三上雪紧紧攥着他背后的衣料，额头抵在他锁骨处。及川彻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透过单薄衬衫传来的温度。

"我看了直播。"她闷闷地说，"最后那个背飞...很漂亮。"

及川彻的指尖颤了颤，慢慢收拢手臂。他低头把脸埋进她发间，深深吸了口气："...本来想赢给你看的。"

"笨蛋。"三上雪抬起头，眼眶比平时红些，"谁要你逞强接那个球？"她伸手碰了碰他泛青的手肘，又在触及前放轻了力道。

及川彻捉住她的手腕，轻轻吻在那片泛红的掌心："可是小雪不在现场，及川大人只能拼命一点才能被看到啊。"

暮色中，三上雪突然捧住他的脸。及川彻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落下蜻蜓点水般的触碰。

"奖励。"她别过脸，耳尖红得滴血，"...下次我会去现场。"

及川彻愣了两秒，突然灿烂地笑起来。他收紧手臂把人往怀里带："不够不够~及川大人受了这么重的伤..."

"只是擦伤！"

"那也要小雪亲亲才能好！"

远处传来岩泉一的怒吼："你们两个！更衣室要锁门了！"但交叠的身影依然在台阶上黏糊糊地纠缠，直到最后一丝天光消失在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