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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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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听晚最近有些苦恼,手中的调香册也看不下去。

她很喜欢调制一些香露香粉,秦沐在她身上闻到的那些香味,全是她自己用材料调制出来的味道。

而现在,连记录各种香料的册子,也被她随意扔在了一边,起身来到窗前看过去。

秦沐正在她的练场拿着长枪挥舞,这是她上午的功课,长枪之后再是大刀和斧头,从那一次两人对招过后,这人就每天拼命练习。

如果是她刚来天山派的时候,那么自己肯定很欣慰,因为让掌门手下又多了个好苗子。

但秦沐已经来了天山派两年,除了青岚生病前那一年时间,其他时候她都跟好学生这个词语,搭不上一点点关系。

这种变化让商听晚有些困惑,她本来做好了一切准备,可秦沐这突然的转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并不喜欢秦沐这个人,但更不喜欢事情在她面前失控,所以才会对她多了些关注。

对另一个人多加关注的事情让她有些恼火,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天天窥觑自己的小姑娘。

她的师傅,现任天山派掌门青岚,从一年前开始发病,内力调息不稳,拖了几个月才请了金陵的薛神医回来医治。

结果现在秦沐指出了药方的不对之处,又并仅用半息时间,就让掌门的发病时间缩短,后来时不时过来调整一番,掌门发病的次数频率也少了好多。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不正常。

秦沐原本是个任性的人,她在之前两年的时间内,所做的大多数事情,都是为了引起自己注意。

在那次给掌门治疗之后,除了有时候会靠近抓住自己手臂笑得很恶心以外,她再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不喜欢这样无序的事情发生,一切都应该回到一切的轨道,掌门也该做好掌门的分内之事。

商听晚深吸一口气,把烦躁的感觉压下去,重新又回到书桌边,想拿回香册继续研究,手不自觉地朝着另一边的账单抓去。

最近天山派的账单也相当难看,各项开支都显示出赤字,她得要重新规划。

秦沐不知道大师姐看过她,她早给自己定制了连轴的计划,等上午的练功计划完毕,中午尽早下山联系元羽。

现在别说大师姐打不过,连元羽都打不过,像什么样子。

晌午太阳光正艳,天气慢慢转热,天山派的弟子都在房里窝着,打打长牌弄些小玩意儿,等晚上天暗一些再做分配下来打扫整理的活儿。

再过几天要到农忙,内门外门弟子都要去参加劳动,这段时间管教得特别松,都懒洋洋的不爱动。

秦沐连个遮阳的斗笠都没带,运起轻功就下了山,珠珠昨天累得够呛,今天腿脚酸麻,在房里躺着没怎么出门。

先去了元羽几人住的客栈,元羽正在房里跟其他四人交代什么,看到秦沐过来,让她先在旁边等等,也没避着她,说了好一会儿。

秦沐隐约听到了娘亲,宫令等话,等她们说完,几个谢姓姑娘拱手告辞,留两人在屋里。

两人不用寒暄,直接进入正题,元羽还是问道:“你那边怎么样?!那个小姑娘怎么没来?”

秦沐掏出怀里的令牌,放在桌上说道:“我师傅看我打墨坊的注意,好像还挺开心的。珠珠体力不行,今天在房里躺着呢。”

元羽点点头,又犹豫了一两秒,还是把之前的消息说给秦沐听:

“其实吧,你昨天回去之后我稍微打探了一下,天山墨宝算得上小有名气,以前有一批人专门在金陵和附近几个地方炒作,但你师傅青岚接手天山派后,大概五六年前,把之前的人全遣走,又用回以前的销售方式,包括丝绸和药材其他几个店铺,全部做垮掉了。”

秦沐听着她的话,满头问号,青岚并不是一个专横独行的人,相反她很喜欢听取别人意见,自我的主见却非常少,这样的人怎么会不管不顾的做出这些决定。

想不出来干脆不想,把青岚强行运功的事情说了一遍,直接询问元羽:

“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元羽联想到手中的消息,十多年前天山派掌门青岚,凭借一手天山剑法,强压住其他几个有能力的长老,开始对门下产业大刀阔斧的改革。

天山派也在蒸蒸日上,过了一段辉煌的日子。

只是没想到五六年前又突然换回以前的做法,好像并不想在乎门派死活,元羽只是猜测:

“我觉得她并不愿意发展天山派,甚至到了完全不管的地步。”

元羽来之前仔细调查过天山派,比起秦沐这个才入门的弟子还要更了解一些,甚至还知道隐约感知到掌门青岚与自己母亲元霜乔以前是好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在她成为掌门之前闹掰了,青岚成了天山派的掌门人,元霜乔成立了玉元宫。

两个门派的走向完全不同,玉元宫渐渐在江湖中小有名气,虽然大多是污名,但实力在这里,让人无法忽视。

天山派却慢慢走向衰落,开始查无此人,连最引以为傲的天山剑法,都慢慢无人所知。

江湖就是这样,你方唱罢我登场,但如今看来里面确是另有隐情。

元羽把之前调查的消息说个秦沐听:

“你师父青岚,在十几岁的时候算得上是商业奇才,以前这个墨坊并没有昨天看到的那么大,是她强烈举荐上一任掌门,把规模扩开到现在的样子,过了几年风光的日子。”

“而且在那之前,也就是十几年前在外云游时,认识了我娘亲——元霜乔。”

秦沐眉头一皱,怎么还有玉元宫的事情,又不好打扰她,示意元羽继续说下去。

“两人一起共事过好一年多,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又突然闹掰了,你师傅青岚把徽州的一个药铺全部交给了我娘,自己回去当掌门了。

我娘也是靠着当初的产业,十年前成立的玉元宫。”

秦沐真是越听越乱,既然她有能力,为什么不把产业继续做下去,难道之前还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开始摆烂养老。

元羽的话还没完,又继续说道:

“你那大师姐,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她与其他门派有不少金钱往来。你们天山派现在能存在,也是靠着她一手撑着,不过我们暂时还没查出来到底是什么…”

元羽的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

“你要知道,我们玉元宫很少有查不出来的事情。”

她这样说,一共有两个意思,一个是玉元宫仍在调查商听晚,另一个是商听晚做的那些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光明正大。

元羽的意思秦沐懂,现在无论是青岚还是商听晚,两人心里都有事情,而且是早就已经存在的问题,只是自己之前无忧无虑的不懂,现在全部被元羽摊开到面上来。

一个两个都这么让人不省心,秦沐揉了揉太阳穴,对元羽讲出自己的事情:

“上次忘记告诉你,爹娘在我十三岁时就给我许了人家,是文峰县的县令大儿子。”

元羽的嘴巴惊讶地能吞下一个鸡蛋,这个时代许了人家,那就是必须得嫁,甩甩头问道:

“那县令的大儿子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秦沐想起这事情就一肚子火,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是让我去做妾!”

“做……噗哈哈哈!”

元羽听到做妾的事情,第一反应不是气愤惊讶,而是完全停不下来的嘲笑。

她英明神武的队长,表面还算是温柔的姐姐,连续三年赢得全行业最有潜力的人才,在这里被人押着结婚不说,还要给人当妾。

笑得她根本停不下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接话说下去,直到秦沐站起身踢了她两脚,她才缓过神来重视这件事情。

秦沐真不想把这事情说给她听,但知道玉元宫的大本营在徽州时,她第一反应是终于能解决这破事。

但又不知道玉元宫能做到什么程度,能不能解决掉她这要命的问题。

玉元宫确实在徽州发家,现在在那边还有不少产业,关于徽州秦家她并不了解,现在这件事情算不上太急,也就只能搁置在一旁。

元羽对这件事上了心,决定等她这墨坊的事情一完就去调查,现在再说也无济于事。

两人拿上令牌,去了那两座墨坊。

两座墨坊都是由一个张姓老头子看着,住在两座工坊中间的小屋里,驼着背一只眼睛也瞎了,但身上有些功夫。

平时大门紧锁着,院墙又高又宽,里面只有墨块不好携带,一般的小毛贼翻不进来,里边没有被盗过,除了有些墨锭保存不当,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秦沐今天穿着天山派的衣服,又拿着掌门令牌,那老头子姓张,颤颤巍巍地从屋子里掏出来钥匙,两手背在身后去给她们开门。

张老头把所有的门都打开,带着两人把所有的地方都看了看,除了窑炉上边的棚子有些漏水需要让人过来维修以外,其他地方可以直接投入生产。

张老头把钥匙也交给秦沐,跟两人说了一声,又回了自己那小房子,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过。

两人都挺喜欢他这种态度,做好分内事情就可以,了解太多会惹人厌烦。

把库房的存货清理了一遍,整个库房撒上石灰防潮,墨块墨条都是用松木箱子装起来,内衬垫着的桑皮纸,还用木屑填充固定,两个工坊加起来快两百箱,总数目在六千块以上。

元羽拿着根毛笔在工坊里账房的桌上比划,这桌子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用来计算写字刚好:“至少有六千块左右,按现在的批发价出货,去掉运输等其他的,也能卖个五六千两银子。”

秦沐知道五六千两银子对于她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担心的是能不能销得出去,这么大批量一般的商家吞不下去吧。

“能销得出去吗?”

元羽脚踩在凳子上,手拿着毛笔把刚算出来的数字抹掉,白了秦沐一眼:

“你以为我们玉元宫是做什么的?我们在江北有七个散铺子,至少能吃一半,再联系其他的关系,先出掉一半墨锭简简单单。”

玉元宫是没有墨坊,前不久朝廷下发了减赋税,开设学堂和鼓励求学的的律令,江北江南两地已经开始抢办学堂,抢夫子,后面不但墨锭需求大,毛笔和纸张需求也大得出奇。

这种商业方面的消息,元羽本来是不知道的,昨天把这事情跟谢依几人说了一下,她们一脸惊喜的告知了这个消息。

今天中午派她们回去,就是为了向宫主告知这事情,把昨天从里边顺出来的墨块也一起带了回去。

若是她娘亲答应,元羽的心也很大,她想把这一批墨锭吃一半下来。

她和秦沐这种赶鸭子上架的心境不同,作为玉元宫的下一任主人,她势必要挑起大梁,和后世想要养老的心境不同,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想做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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