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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会兵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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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裹挟着沙尘漫过营垒,孙策将缰绳狠狠甩在辕门前,铁甲上凝结的血渍与尘土混作斑驳,大步流星地往中军帐走去。帐外守卫还未及通报,他已掀开牛皮帷幕,扑面而来的酒肉香气与帐外风土气撞个满怀。

袁术正斜倚胡床把玩玉珏,忽闻亲信急报"孙策单骑归营",玉珏险些脱手坠地。孙策直挺挺跪在五步开外,征袍下摆还沾着未干的泥浆,青铜护膝重重砸地的闷响惊得案上酒盏震颤,浑浊酒液顺着纹路蜿蜒成溪。

"明公!"孙策喉头哽咽,额间青筋暴起,眼中还带着几日来未合眼的疲惫和血丝"刘繇那贼子狼子野心!昔日受我舅父吴景照拂,如今竟反戈一击,将舅父与兄长逐出丹阳!此等忘恩负义之徒,叫孙策如何咽下这口恶气!"

袁术捏着染酒的袍角,眼底泛起冷芒。玉珏的碎纹在余光里刺得人发疼,他突然冷笑一声,金镶玉的广袖扫过案几:"好个血性方刚!庐江之战正胶着,你却擅离军帐——当我这二十万大军,是儿戏不成?"

孙策身形未动,只是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却坚定:“明公要罚,孙策绝无二话。”

"先父魂断岘山,大仇未报;母亲幼弟困守曲阿,生死未卜..."说到此处,这位江东小霸王竟掩面痛哭,肩头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满腔悲愤尽数倾泻。

袁术闻此也软了话头“报父仇,救母危,此人子之道,只是眼下庐江战事胶着,还需你领兵,待城破之日,我自会拨精兵助你讨那刘繇。"

"明公!"孙策猛地膝行半步,青铜护膝在青砖上擦出刺耳声响,"庐江已呈瓮中捉鳖之势!程普将军率江东子弟日夜围困,破城不过旬月之间。"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新结的伤疤,"可曲阿城中,母亲幼子的性命危在旦夕!"

孙策霍然抬头,眼中泪光闪烁如星,抱拳深深一揖:"恳请明公借精兵三千、战马五百!待我渡江荡平贼寇,救出至亲,他日必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话音未落,帐外忽起一阵狂风,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映得两人神色阴晴不定。

袁术尴尬的一笑打破沉寂“这兵马嘛,眼下各处战时吃紧……哎?哦!呵呵!此事不可性急呀!待我腾出兵马时,自然会为你作主的。”

“不过,这借兵嘛……哎……”袁术下意识的转身回避他,摆摆手

孙策见状,站起身来,沉声道:“明公!现有亡父留下的传国玉玺……”

“哎?”袁术听到“传国玉玺”四字,眼睛猛地瞪大,呼吸都急促起来。

“明公若肯借兵与我,我愿留此为质。”孙策直视着袁术的眼睛,毫不退缩。

“伯符!莫非戏言?”袁术急切地问道,眼中满是贪婪。

孙策从怀中拿出用黄绸包裹的玉玺,缓缓打开。螭虎钮玉玺在烛火下流转着幽光,"受命于天"的篆书映得袁术面色忽明忽暗。

"若明公肯发兵相助,此玺便留作信物。"孙策将玉玺稳稳置于案上,掌心的汗渍在黄绸上晕开深色痕迹,目光却如寒星般锐利,直刺进袁术眼底的贪婪深处。袁术的眼睛瞬间被吸引,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孙策却迅速向后退了一步。

“明公!”孙策喊道。

袁术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哦!啊!呵呵……哎!好!我借兵三千,马五百匹与你。”

见孙策没有表态,袁术又连忙补充:“汝的职位卑微,难掌大权。好!我表你为折冲校尉、殄寇将军。”

孙策依旧沉默。

“好!明日即兵发江东,如何?”袁术几乎是在询问了。

“多谢明公!”孙策这才满意地跪下身子,将玉玺恭敬地献给了袁术。袁术一把夺过玉玺,捧在手中,仔细端详,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牛皮帐帘刚在孙策身后合拢,袁涣便从暗处出来,急切道“明公真的要借他兵马放他渡江?这无异于放虎归林啊”

“有什么可怕的?孙伯符就算再勇武无匹,也不过一少年,连他舅舅吴景都连连败退,他有什么能耐?再说刘繇占据着曲阿,王朗在会稽郡,他翻不起什么浪来”

袁术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传国玉玺上螭虎盘踞的纹路,眼中满是轻蔑的笑意“年轻人啊,就是吃不得半点委屈。等他被刘繇打得丢盔弃甲,回来求我的时候,就知道天高地厚了!"

“拿玉玺换几千兵马?”袁术嗤笑“还是年轻啊”他将玉玺重重拍在虎符旁,青玉与青铜相撞发出清越鸣响,"等他在战场上碰得头破血流,就该明白——这天下,可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就能闯出来的!”

正巧乔蔓正在和吕范汇报昨日的军务详情。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金属碰撞的轻响。一名传令兵疾步而入,单膝跪地时带起一阵风,将案上竹简吹得簌簌作响:"禀大人!孙校尉率三十骑星夜返城,径直入了主公的营帐!"

吕范霍然起身,玄色广袖扫落案边砚台,墨汁在青石板上蜿蜒如蛇。他与乔蔓对视一眼,眸中皆是难掩的惊喜。

乔蔓兴奋已溢满胸腔,声音不自觉抬高“比想象中的还要快,想来伯符应当是昼夜兼程”

吕范也难掩笑意,搁下手中竹简起身道:"快叫庖厨把珍藏的桂花酿温上,再烤些他爱吃的鳜鱼!"

传令兵刚要走,乔蔓道“且慢"

“叫庖厨用去年的冬蜜,配上新鲜桂花,煮我特制的蜜茶。再让点心房蒸些芸豆茶糕,记得撒上松子碎”

两人得知孙策回来了都轻松不少,乔蔓看着案上两人刚才正在讨论的庐江防线布防图,故意嗔怪道“我可得要问问他,这近一年书信往来,不是索要粮草,就是寥寥'勿念'二字,当我是账房先生不成?”

吕范重新坐下来,“待伯符从袁术那处借来兵马,到历阳与中郎将汇合,"他忽然抓起案头竹筹,重重戳在横江渡口,"孙家在江东之前就有旧的恩德,待攻克横江,伯符便可东进吴会。届时以孙家旧恩为引一一"

吕范拊掌大笑“沿途散卒流民自会闻风归附,三万甲士不过是保底之数!”

三万!

乔蔓也激动起来

“只等伯符借来兵马了!”

正说着,一声熟悉的爽朗笑声传来,乔蔓和吕范对视一眼,同时快步出帐。只见月光下,孙策一身征尘却神采飞扬,正笑着拍开亲兵递来的披风:"别忙活了,我现在最想..."他话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迎上来的两人身上,嘴角的笑意愈发灿烂,"就知道你们在等我!"

孙策翻身下马,银甲上的血渍与尘泥尚未干透,却掩不住眉眼间灼人的锋芒。他解下腰间虎符掷给吕范,爽朗笑声惊起檐下归鸟:"子衡,袁公路终究松了口!五千精兵,三百战马,三日后便从寿春出发!"

“太好了!”

三人相携往营帐走去,孙策的胳膊自然地搭上两人肩膀,熟悉的气息萦绕周身。吕范道“不过就算袁术以为刘繇、王朗能困住伯符,但以他老奸巨猾的性子估计也不好松口,伯符可得好好讲讲这过程”

“好!好!”孙策笑得愈发灿烂道“有酒有菜吗?”他委屈道“我这几天一刻不停的往回赶,换马不换人,可累死我喽”

“好酒好菜都备好了,菜是你爱吃的鳜鱼,酒是你爱喝的桂花酿,还有我独家制作的蜜茶,就等着你回来了”

三人围坐在案前,待上好了酒菜,孙策迫不及待操着筷子大快朵颐。他灌下一杯桂花酿之后发出一阵满足的喟叹

“袁术自然不肯借我兵马,因此我连夜赶来又径直进了他的营帐,故意装作慌了方寸,又辅以玉玺为质,这样降低了他的警惕心又有利诱,他也没了理由不借给我了。”

"那可是传国玉玺!"乔蔓叫道,看他这漫不经心的仿佛丢的是块石头,乔蔓不禁替他捉急起来,那可是他父亲用命夺下来的玉玺,传国玉玺啊!

吕范抬手按住她颤抖的手腕,目光却凝在孙策眼底跳动的火光:"以玉玺为质..."他摩挲着案上虎符,"伯符好魄力!换作旁人,谁舍得拿这等重器当筹码?"

孙策又倒了杯酒,道"子衡你教我的'欲取先予',今日也算派上了用场!”

他斜睨着乔蔓紧绷的侧脸,伸手重重拍在对方肩头,"倒是瀼瀼,莫要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样。没了玉玺,咱们手里不是还有这五千精兵?"

乔蔓甩开他的手,“别开玩笑!”又看向吕范和孙策,压低声音,重重道“那可是玉玺!”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玉玺的含金量啊,到底他俩是现代人还是我是现代人?!

“若非如此,袁术怎肯借兵与我,怎肯放我渡江,若不能渡江,自立又从何而来,难道要受袁术一辈子的掣肘吗?时机比千金重,等我壮大了,玉玺总有一天会夺回来的”

吕范道“伯符说得对。当年楚庄王绝缨,韩信□□受辱...”他顿了顿,浑浊的眼底泛起微光,“成大事者,不拘一时一物。”

乔蔓被他们说服了“好吧,是我心思狭窄了”她为自己倒了杯酒“我自罚一杯”

“咱们的兵大部分此刻都在庐江,袁术给的兵可信吗?”

"怕什么!他那些精锐都是心肝宝贝,岂会全派来盯着我?这些普通士卒不过图个温饱,跟着我有酒有肉,还能建功立业,我有信心他们能成为我的人!"

吕范抚须颔首,目光深邃:"伯符所言极是。不过确实要防着袁军中的眼线。"

"子衡放心!"孙策把鱼都吃完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咱们边走边收拢旧部,招纳流民,不出旬月,队伍就能扩充数倍!到时候,就算真有探子混进来,也翻不起什么浪!"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眼中尽是张扬的自信,"等过了长江,整个江东都是咱们的天下!"

他紧接着又灌下一大口清茶,朗声道:"庐江那边,我已托付德谋继续替我围困,照现在的情形,不出两月庐江必拔,公覆、义公他们带着私兵,三日内便能与我们汇合!"说罢伸手重重拍在两人肩头,"等咱们过江,就是龙归大海!"

“我担心的是我母亲和弟妹们此时还在曲阿……”话音戛然而止,孙策喉结上下滚动,眼底翻涌着未说出口的担忧。

“伯符勿忧,刘繇需要的是给袁术一个态度,不会为难中郎将和令堂他们的,君理现下应该已经把吴夫人接到了历阳。”

孙策紧绷的肩膀已悄然放松,喉间溢出畅快的大笑:"好!如此一来,万事俱备!"他猛地起身,腰间佩剑撞出清越声响,"明日便可整军出发,待我踏破横江,直取江东!”

旭日初升时,孙策便在校场筑起将台。往日分散在各处的部众、门客此刻皆肃立台下,望着台上身姿挺拔的少年将领。

孙策抱拳环视众人,朗声道:"江东遭刘繇荼毒,百姓困苦。我舅好心收留刘繇,却反被他赶出曲阿,明公派将征讨,至今未有寸功。江东百姓深陷水火,老弱饿死道旁,稚子啼哭无依!”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天际,"我虽年少,却不忍见此惨状!此去渡江,凶险万分,愿随我者,共生死、破强敌;不愿者,即刻可退,绝不阻拦!"

短暂的寂静后,人群中响起脚步声。一名虬髯汉子大步上前,抱拳高呼:"校尉仁义,某愿效死!"紧接着,又有人抽出兵刃响应。不多时,三百余人如潮水般汇聚在将台前,众人齐刷刷单膝跪地,齐声高呼:"愿随校尉!不破刘繇,誓不还!"

孙策看着那一片愿随的儿郎,露出自信的笑来,与晨辉呼应着仿佛洋溢着流彩

乔蔓站在人群边缘,头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二十岁少年的号召力,从他开口陈说大义,到数千部众们如潮水般汇聚响应,不过须臾之间,这股力量竟恐怖如斯。

孙策一行刚出寿春没两日便遇到黄盖和韩当的部队,众人浩浩荡荡的前行,因着军纪严明,所到之处,百姓竟欢呼相迎,这一路上倒也顺遂。只是乔蔓上辈子没坐过船,哪曾想此刻竟要靠一叶扁舟横渡天堑。一阵江水的腥气,胃部又是一阵痉挛,乔蔓攥着船舷的指节发白,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粼粼波光,那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让人把胆汁呕出来。乔蔓此刻已经吐的没有力气,胃里的东西也早已吐光,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臂,"带着酒气的皮囊突然递到眼前“用这个漱漱嘴”

乔蔓借过酒囊猛饮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意外压下了翻涌的恶心。

孙策手持住船桅,身旁的孙字旗迎着风猎猎作响,玄色衣摆被江风鼓成猎猎战旗,任由浪花劈头盖脸砸来,他却笑得肆意张扬。

黄盖双手抱臂站在船舷,望着翻滚的江面神色如常,腰间铁剑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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