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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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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的命都给你。”气泡音版。

宋乐珩:“……”

温季礼:“……”

宋乐珩忙按住自己的眼睛连退两步,避开“舞女的诱惑”。马怀恩、吴柒、潘英本来也莫名其妙沉浸在温季礼的美貌之下,乍一听黑甲都尉的话,三人也都回过神,飞快移开视线。

马怀恩阴阳怪气道:“还命都给你,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啧,是比我们大老粗恶心多了。”

有被阴阳到的黑甲都尉:“……”

马怀恩和吴柒率先走进甬道。黑甲都尉捏了捏自己的嗓子,尴尬解释道:“公子,刚刚那个不是真实的我,我说话不这样的!我、我也不知道我刚才是怎么了。”

温季礼没吱声,多半也觉得有点尴尬,生怕宋乐珩误会了什么,只关注着宋乐珩,半点眼角余光都不分给黑甲都尉。

潘英有些害羞,把宋乐珩拉到边上些,小声道:“督主大人,这钦差大人怎么那么好看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宋乐珩坚持捂着眼睛:“我也没见过,以后多见见就习惯了。”

潘英更羞地点点头,上前带路去了。宋乐珩等了等温季礼,与他并排前行。

“好些了吗?气味是不是没那么难闻了?”

“嗯。”温季礼摸了下面纱:“这面纱……是不是除了异香,还有其他的效果?”

宋乐珩连忙打哈哈:“没。就是普通面纱,你放心戴着便是。难不成怕我害你?”

“督主说笑了。”

两人说话间,便来到了甬道的尽头。牢房已经清空了,一眼就能看个通透,并没有什么第二层的入口。马怀恩正质疑潘英说谎,潘英急急给几人演示起来。

原来,潘英被关在倒数第二间牢房。这里每间牢房的关押人数高达五六十,有时甚至上百。人挤着人几乎没有任何挪脚的空间。潘英那时正好在靠着内墙的一边,日子太难熬了,她想死都死不了,便用手指头在泥巴墙上拼命地抠。

有一次抠出一个小洞,她看见被关进最后一间牢房的女子,被装进了一个大铁匣子里。可她只看到这里,小洞便被教众发现,潘英还遭了一顿毒打。等她被关回牢房,又不是在原来的位置了,所以她只能确定,有女人被装进大铁匣子里,并且就在这最后的两间牢房,没有出去过。

“这怎么可能?!”马怀恩扯着嗓子道:“这两间牢房就这么大,哪里能藏人?那些女人肯定是被运走了,只是你刚好没看到。”

“不会的。”潘英急道:“我听到他们说的话了,说那些是要送去伺候天神的,得驯得服帖些,免得冲撞神明。没有驯服的人,不能送过去。他们说装进那个大铁匣子里,就是在驯服这些人。”

宋乐珩和温季礼互看一眼,宋乐珩道:“是要送去豹房的。”

“应该是。”

宋乐珩思量少顷,走进两间牢房里,对比了一通,发现右边一间的地面泥土有被人踩实的痕迹。她招手叫来吴柒和马怀恩,跺了跺脚底下,道:“就这儿了,挖吧。”

黑甲都尉走进来,问:“没有工具,要徒手挖吗?很费时间人力的。”

宋乐珩打开系统商店,飞快用三百红豆兑换了三把毁尸灭迹铲,分别递给了三人。黑甲都尉拿着铲子,一脸懵,又不敢再直视温季礼,只能盯着地面道:“公子,她真的不是妖怪吗?”

温季礼也走进牢房:“徒手变东西的小戏法罢了,你没见过?”

黑甲都尉:“……”

他家公子说是,那就是吧。

不多时,三人挖开地面的泥土,底下便是一道暗门。吴柒拉开暗门,率先下去。其余几人见吴柒没有示警,才跟着下到地宫的第二层。

这第二层潮湿又阴暗,没有第一层那么敞亮。因为连接着地下河,一股腐臭的味道直冲天灵盖,熏得几人纷纷皱紧了眉头。河水漫到岸上,约莫五十个人形的大铁匣子被石壁上延伸出来的铁链锁着,底部寸余便浸泡在恶臭的地下水中。

石壁上几盏昏黄的油灯闪烁着微光,死寂的空间内,只能听到极其微弱的呼吸声。

黑甲都尉不解道:“白莲教为什么要把送去豹房的女人都装在这些大铁匣子里?”

“没听到吗?因为要驯服她们。”吴柒应了话,看着眼前成排的铁匣子,脸色极其难看,攥紧了拳头道:“把人关在这种人形匣子里,她们连动都不能动,就好像躺在一副棺材中,永远置身于黑暗。这种恐惧,不是一般人能够克服的。他们还不会给足够的水和粮食,会掐着你咽气之前,给你的嘴皮沾一点水,再给你一口难以下咽的粗粮,让你维持着一口气。七天,最多七天,人就会屈服。”

“这就是你们枭卫的手段?”黑甲都尉的语气里明显有些不满。

马怀恩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枭卫也是分人的!我们跟着督主,从不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这些屎盆子,都是赵顺那狗娘养的干出来的!”

黑甲都尉:“那不还是你们枭卫干的吗?听说这个赵顺以前也是你们督主。”

吴柒:“……”

马怀恩:“……”

吴柒嘶了一声,极度默契的和马怀恩一起卷袖子,想动手锤黑甲都尉。宋乐珩沉着脸,喝止道:“什么时候了话还这么密,赶紧去看看,有没有活着的。”

两人这才收了架势,走到第一排的铁匣子前去观察。温季礼也不冷不淡地瞄了眼黑甲都尉,把人渗得赶紧跑去了吴柒旁边一起观察。三人将那绑在铁匣子外面的锁链拉了劈了砍了一通,全然没用。吴柒只能又折返回宋乐珩跟前,沉声道:“锁链太粗了,弄不断。”

宋乐珩没说话,忽而想到支线奖励的那把□□,便走到铁匣子前,想要一试,不成想,真就打开了锁链。其余几人一惊,宋乐珩也没给他们问话的机会,把钥匙递给吴柒,道:“开锁,救人。”

吴柒三人急忙去开别的铁匣子。宋乐珩将她面前这个打开,里面的女人早已晕了过去,重重砸在了宋乐珩身上。宋乐珩垫在女人的身下,两个人一起摔进了水里。

温季礼原本还站在台阶上,见状也顾不得水脏,几步踩进水里便快走到宋乐珩的身旁。吴柒等人也小跑过来,和温季礼一道扶起宋乐珩。

宋乐珩坐在水中,腰上的伤口大抵又被撕开了,疼得直抽冷气。她定睛看了眼女人,错愕惊呼道:“娘亲?”

叮。

【支线不及黄泉,死生不见,进展60%,找到关键人物裴薇,奖励小喇叭一枚】

三更天时,四平山烧起了一场大火。原本计划着再次攻上凌风崖的宋含章和赵顺不得不带人赶到石林。彼时地宫里已经什么都不剩,财物没了,囚禁在地宫里的女人们也没了,只有一片狼藉。

赵顺的骂声惊飞无数夜鸟,脏得连宋含章都听不下去。他揪住赵顺领口,发狠道:“在这里骂有什么用!我们趁夜攻上凌风崖,把宋乐珩剁了喂野狗!”

赵顺癫狂地推开宋含章,急急倒退了好几步:“我老巢没了,教众死了大半!那些财物和女人,都是要献给圣上的,我给不出交代,圣上会怪罪我!我已经被流放过一次,不能被宋乐珩害到流放第二次!我现在就要回洛城,将此事禀明圣上!”

“这么说,你要打退堂鼓?你可别忘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你要我献出裴薇!否则,宋乐珩也不会和我反目成仇!”宋含章亮出兵器。

赵顺冷冷看着他手里的剑,走近些许,笑道:“平南王,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宋乐珩想要的是什么,很明显了。”

宋含章眯着眼不语。

赵顺续道:“她当年初到洛城,削尖了脑袋想进枭卫。我还没见过她这样的女人,表面上圆滑得像一块没有棱角的石头,内里……全是尖锐的反骨和狠劲儿,什么苦都吃,别人不啃的硬骨头她都啃。她想要我的督主之位,蛰伏了两年,收埋我枭卫的人心,当真就被她做成了。”

说到这,赵顺顿了顿,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地笑起来:“我陪着圣上多年,就这么被她坑了一回,我就成了庶人,被流放出宫。这些年,我花了好大心力才建起白莲教。我为圣上搜罗民间美女,奇珍异宝,珍稀异兽!我白莲教所敛之财都是军费!我做这么多,就是想有朝一日重获圣宠,回到权利的中心!可宋乐珩一来,我多年的心血又白费了!”

“所以呢?”宋含章没耐心地问。

“所以?”赵顺逐步逼近宋含章,眼神像直立起来的毒蛇,朝宋含章吐着愤恨的信子:“你生了个好女儿。我不是她的对手,你也不是。你斗不过宋乐珩,这岭南就会易主,我不会留在这里,坐以待毙。”

“你回洛城,就能斗得过她?”

“我可以赌!我会禀明圣上她叛变朝廷!我对付不了她,总有人能对付她!平南王若能撑得过去,待我禀明圣上带来援军,或许就能助你清理门户。若是不能……”

宋含章冷笑一声,道:“不劳你费心。我的门户,我自己清理。赵公公既然要走,我就不送了!”

宋含章转身上马,带着府兵们离开。赵顺冷眼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火光,讽刺道:“狂妄。老子骂归骂,好歹有自知之明。宋含章这老东西,活不过两天了。”

回转凌风崖的山道上,黑甲兵正护送着马车慢行。

车内氛围沉重。宋乐珩和温季礼对坐着,昏迷的裴薇就倚靠在宋乐珩的肩头。此时裴薇已是瘦骨嶙峋,面色如纸。她的眼皮底下,挂着浓浓的淤黑,手脚也肿胀得不成样子。

地宫二层的女子被救出来时,皆没有穿衣物,因而宋乐珩也看到了裴薇身上那无数被凌虐过的痕迹……

就像……当年她在豹房里看到过的女子尸体。

赵顺把豹房里的一套都用在这些被劫掠而来的女子身上。他知道怎么磨碎她们的骨头和傲气,让她们哭着屈服。

一想到这,宋乐珩就握紧了五指,咬住了后槽牙。温季礼不大敢看裴薇,因之前他去扶宋乐珩时,也看到了裴薇不该示人的一面。虽实属无奈,但他心中总觉有愧。

他半敛着眼目,道:“今晚救出来的姑娘,都已登记妥当了,愿意回邕州的,我已告知她们明早一同入城。届时,邕州之内,必生轩然大波。白莲教被揭露,宋含章便一时半会儿顾不上凌风崖。”

“那些愿意加入枭卫的女子,我也与她们叮嘱过了,让她们见势煽风点火。等城中百姓对宋含章和赵顺群起而攻之,我们便趁势拿下邕州城,这一遭,必把宋含章拉下平南王的位子。”

温季礼思量着,没有接话。在宋乐珩的视角,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她从始至终都是自比为水。可温季礼的视角,是门阀,是世家,是站在阶级上层的人。上位者不正,百姓则艰。越是活得困苦,心念便越是卑微。卑微到只求活着便是,不再求其他。

譬如,正义。

白莲教的真相,的确能烧起一把火,但这把火湮灭于何时,温季礼没有宋乐珩那般乐观。他正要接上方才的话,却见裴薇悠悠醒转了过来。

裴薇虚弱地抬起头,看看温季礼,又看向身边的宋乐珩,怔了那么片刻,她第一反应便是轻声呢喃:“我又做梦了……还是我已经死了……今晚的梦里,是阿珩啊,真是……万幸。”

裴薇笑笑,费力地抬起一只手,抚上宋乐珩的脸颊。只触碰了一下,她就像承受不了抬手的重量,手要垂落下去。宋乐珩手疾眼快,一把握住裴薇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娘亲。”

裴薇惊讶不已,紧接着,眼中便浸满泪水:“阿珩……还会喊娘亲……我好久没有梦到过你喊娘亲了。”

“不是做梦,是真的。娘亲,抱歉,我回来晚了。”

裴薇霎时呆住了,目光定定落在宋乐珩的脸上。而后,便是千万般复杂的情绪,一一自她眸中出现。

是久别再见的喜,是怪她不告而别的哀,更是重逢在这场劫难之后的悲。她实实在在没有想过,还能再见到宋乐珩,以自己这一生最狼狈丑陋的模样。

裴薇的嘴唇颤动着,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只能费力地怀拥住宋乐珩,承受着浑身伤口带来的剧痛,将下巴搁在宋乐珩的肩上,泪如雨下。

“怎么……怎么当时就那么走了呢?娘亲不是跟你说好,让你在凌风崖等着,我让舅舅送你去洛城吗?娘亲去凌风崖时,你不在,我站在空落落的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才不告而别。”

“没有。不是的。是我任性,没跟您说一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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