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京了;徐存文夫妇嫌府内没有生气,便抱养了出身乡野的侄女,承欢膝下。
——而这侄女,后来被定为了二皇子妃的人选;再然后,也成了穆蓉玥、也是如今“容玥”的,刀下亡魂。
“温小姐聪敏过人,何必自谦?”徐存文见温遥珩没有居功,语气更加和蔼。
“徐大人,这位公子是……?”温遥珩自认愧对这夸奖,便只笑笑,岔开了话题看向拉车的那年轻公子。
徐存文随和笑笑:“这位是我弟弟家的孩子,今年十七了,应同温小姐差不多岁数?这几日闲来无事,他爹便带他入了京,来我府上做做客。”
“徐公子丰神俊秀,一表人才。”温遥珩也笑,看了那徐家公子一眼。
心中却道:不愧是乱朝时历经三朝仍屹立不倒的老臣。
多少人身居高位便提携亲族、结帮结党;如徐存文这般孤直清醒的臣子,实在少见。
温遥珩不禁心下叹气。
都说徐存文年轻时不拘桀骜,她如今看着,倒是看不出来了。
“哎温家姐姐怎知我不是下人?”
而在温遥珩看不见的地方,那徐家小公子暗暗红了耳廓。
“鲤儿,莫要丢人。”徐存文打断了他的话。
“徐公子器宇不凡,并非寻常仆从能及。”温遥珩则是笑笑。“徐公子性情中人,徐老又何必言怪。”
“我就喜欢温小姐如此性格!对味!对味!”
徐鲤勒了马,哈哈大笑。
温遥珩亦弯了眼;却暗暗瞥见徐存文面露不睦。
“鲤儿,昨日才教你‘喜怒不形于色’,今日你便忘了么?”
“爷爷,我……”
“说了多少遍了,在外要唤我‘老师’。”徐存文又打断道。
“你说见着温姑娘的车驾想替妹妹道个谢,如今这般,我倒有些看不明白了。”
他冷下来脸来,警告说。
一旁,温遥珩与金雪则是都有些尴尬。
“鲤儿刚出京城不懂规矩,温小姐,失礼了。”
徐存文看了自己侄儿一眼,随即对温遥珩道。
“无妨,无妨。”温遥珩赶忙说辞。
“温——遥珩!”
温遥珩言罢正欲辞行,却听后面又传来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