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她输了。
我放下酒杯,转身走向露台。
夜风微凉,她刚深吸一口气,身后就传来谢知微的声音:“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没有宾客,没有父亲,谢知微终于撕下了伪装。
“你知道吗?爸爸跟我说了,你要嫁给那个植物人。”她笑得甜美又恶毒,“真可怜啊,当年你妈妈抢不过我妈妈,现在你也抢不过我。’
我猛地转身:“你再说一遍?”
“我说......”谢知微凑近,红唇吐出毒蛇般的字。
“你妈妈活该难产死,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但打人的不是我,而是谢知微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下一秒,她眼泪说来就来,踉跄着后退几步,正好倒在匆匆赶来的江钰琛怀里。
“不怪姐姐……”谢知微捂着脸抽泣,“是我惹怒了姐姐.……”
下一刻,谢父和宾客们也闻声赶来,谴责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我。
“谢雨晴!”谢父怒喝,“你还有没有点教养!”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更是犹如刀子一样扎过来。
“太恶毒了,今天还是谢二小姐生日啊......”
“毕竟是母亲死的早,有娘生没娘养,才如此心胸狭隘......”
我看着这场精心设计的戏码,突然笑了。我大步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甩了谢知微一记耳光。
“看清楚”我摔碎香槟杯,玻璃碎片映着无数张惊愕的脸,“这才是我打的。”
转身离去的瞬间,我看见江钰琛搂着谢知微的肩膀,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花园小径。
我刚走到拐角,手腕就被狠狠攥住。
江钰琛的力道大得惊人,她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
“大小姐。”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怎么?”她讥讽地抬眼,“我打她一巴掌,你要还我九十九巴掌吗?”
江钰琛瞳孔微缩。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上次的事,她知道了?
不可能,他办得隐秘。
“大小姐,”他松开些许,眉头紧锁,“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欺负二小姐?”
“我什么都有了?”我突然笑出声,笑声嘶哑得像哭,“我有什么?她一来就气得我妈妈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她住进来就抢走我的房间、我的玩具、我的零花钱、我的爸爸!甚至我的留学名额,我喜欢的一切!”
这是江钰琛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月光下,我那双总是含着讥讽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我听说,”江钰琛声音冷硬,“二小姐才是过得不好的那个。”
我猛地甩开他,转身就要离开:“你爱信不信,随你。”
转身上车前,江钰琛再次开口:“大小姐,我想请几天假。”
“随你。”她头也不回地关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