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推上来一个铁笼,两只成年藏獒正在里面焦躁踱步。
“今晚特别节目!”主持人兴奋大喊,“黑旋风对赤焰,下注通道开启!”我皱眉。
夜色会所常有这种血腥的打斗下注表演,但我向来厌恶。
正欲离开,铁笼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锁扣松动了。
变故只在一瞬间。
体型更大的那只藏獒撞开笼门,直扑最近的人群。尖叫声中,我看见江钰琛毫不犹豫转身,几乎是本能地冲到谢知微身边,将她整个护在怀里往安全通道推。
而我站在距离藏獒最近的地方,甚至能看清那畜生獠牙上挂着的唾液。
“啊......”
剧痛来得猝不及防。
藏獒的利齿刺穿我小腿肌肉时,我恍惚听见了布料与皮肉一起撕裂的声音,一块肉被硬生生撕下,鲜血喷涌而出,我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那畜生再次扑来。
“砰!”
枪声震得耳膜生疼,藏獒应声倒地。
我最后看到的,是江钰琛举着枪护住谢知微的背影,和旋转着暗下来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气味。
我在剧痛中恢复意识时,首先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小腿像被烙铁烫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
我艰难转头,病房门口的画面让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再次遭受重击。
谢知微整个人埋在江钰琛怀里啜泣:“琛哥哥,你是姐姐的保镖,怎么保护了我啊......都怪我,我不该来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拍她后背,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说:“这不怪你,二小姐,这只是个意外!”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拍她后背,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二小姐不必自责。”
“就算重来一百次。”他顿了顿,指尖擦掉女孩脸上的泪珠,“我还是会先选择保护你。”“为什么?”谢知微假装仰起泪眼。
江钰琛凝视着她,深邃的眉眼染上情愫:“因为,我喜……”
“啪”
水杯砸在地上的碎裂声打断了江钰琛未说完的话。谢知微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从江钰琛怀里弹开。
“姐姐你醒了!”她扑到病床前,眼泪说来就来,“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都怪我......
我苍白的唇扯出一抹冷笑:“你在这碍着我的眼,我怎么能好?”
谢知微的眼泪瞬间掉得更凶,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咬着唇,最后看了江钰琛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江钰琛下意识抬脚想追,却又硬生生停住。他转头看向我,嗓音低沉:“大小姐,当时情况紧急,我没反应过来......”
我没说话,只是偏过头,目光落在窗外。
她不想听。
整整三天,江钰琛像个尽职的保镖守在病房外,而我始终没再和他说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