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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奇了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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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完饭后就挤在一块洗碗——宋学儒处理着灶头,陈会安和赫暄坐在小板凳上擦着碗。

“学神,”赫暄说道,“木甲艺伶那件事儿,似乎另有源头。”

“啊?”陈会安问出声来。

“之前我们以为是神仙内部有人作怪,但现在说来又没这么简单,”赫暄叹口气,“明明那小神仙自己招了,可查探官又找不到相联系的证据来。”

“小神仙?”陈会安问道,他瞧见宋学儒坐下来同他们一同刷碗:“因为引巧没有这么大的法力。”

“淫……巧?”陈会安问道,“这么直白的名字?”

“引言的引,”宋学儒接道,“虽然说他是自己请罪,但又处处说不通。”

“是的,”赫暄道,“当时他说得倒是真切,我都信以为真了,可是谁又会把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骨灰的木甲作为自己快活的器具?”

赫暄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声,惹得正在和竹球玩的金条从门口探出一个头:“我靠!我当时看他都要哭了!老子他妈信了他的鬼话,还忙着去给帝君说什么是人是神都有欲望,不要太重罚他个鳖孙……啊——”

金条咬住了赫暄的裤腿。

“怎么了?”陈会安问。

“天界禁止污言秽语。”宋学儒答。

等着赫暄用一双油手给金条保证自己下次不再口无遮拦,并把这个“天界巡逻犬”连着宋学儒的竹球送出门外后,宋学儒说:“那天我们到了天界之后,天界将查探官派去继续处理木甲艺伶这事儿,只不过……”

数天前。

“帝君,”永升帝君的一声交互把大家都传送到大厅内,此时跪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位查探官——引巧,“宋武神所遇木甲艺伶一事,的确是我一人所为。”

他本想着自己一介小官长相还一般讨不到媳妇,所以偷偷做了几个木甲艺伶供自己玩乐快活,没想到有一次下凡探案不小心丢了,他本来没有放在心上,可这次一查,一看那些脸皮,就突然慌了神。

“有多少?”永升还是一股子吊儿郎当的味道,“你怎么证明?”交互没有传来正在照顾陈会安的宋学儒,只把赫暄和胜收叫来了。

“我……我不记得了,”引巧颤抖道,“若是,若是帝君要证据,我,我的,殿中还有……”

他说着抽了自己几个巴掌,声音在大殿上回荡许久,“我,我,不该有,淫/欲玩乐,之心,我……还请帝,帝君,宽,宽宏,大量……”

“东风,”永升叫道,“你们当时遇到的有多少?”

“数不胜数,”赫暄答,他又转过头来去看引巧,“引巧查探,你既说那些木甲艺伶既是供你玩乐的,可里面怎么会有书生的骨灰?”

宋学儒虽然不在场,但仍旧是通过与赫暄的交互来参与会议的。

未等引巧回答,永升帝君先开了口:“宋武神好大的面子啊——天庭会议你不到场,居然还能指挥得动东风将军替你传话。”

赫暄翻了个白眼,说:“能查案就行了,其余的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东风,”永升倒是不在意此刻大殿喧闹一片,他换了只手继续撑着脑袋,“有武神撑腰,怎么?要上天上之天了吗?”

“哼,我可不敢。”赫暄道。

胜收这时才拉了拉赫暄的衣裳,示意他沉下气来。

宋学儒的声音出现在所有人的交互中:“各位,打扰了……”

“宋武神,”永升又道,“有话就说,不要一副假意洋洋的样子,”他说着还打了个哈欠,“浪费大家时间。”

赫暄听了又是一个白眼。

宋学儒的身影用法力出现在赫暄旁边,他行了个礼,问道:“引巧查探,为何是书生的骨灰?”

“我,我,我听他们,聊天,天,说若是,掺了,人,人骨灰,的,木甲,会……”引巧抖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会,会更加有,有活力……”

他说完又开始抽自己,“我,我一开始,不,不,知道这,这是禁术,就,就……”

“他们?”宋学儒问。

“就,就,闲来,八,八卦,说的……”引巧满脸通红,“我,我也,不知道是,书生的骨灰……”

“那你做了多少?”

“一,一开始,是,是两三个,后,后来……”或许是将私密之事公之于众的羞耻感,又或许是偷用禁术后被发现的害怕感,引巧说话没了查探官之前的淡定,一个劲儿结巴,“我,我嫌弃,查案时,带来带去的,太,太麻烦……就,就……弄了,很,很多,忘,忘记了……”

听起来引巧像是一个纵欲过度的人,可宋学儒与这位查探官打过几次交道,虽然不知道他私下如何,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那客栈,也是你建的吗?”宋学儒又问。

“不,不是。”

引巧还没出口,这永升帝君像是显得不耐烦了:“这掺了骨灰的木甲艺伶是有灵性的,说不定还有再生的能力,而且这客栈一看就是他们自己建的,怎么?宋武神连这一点也没有考虑到?”

“非也……”

“非也?怎么?没时间到场,有时间说教?”永升冷哼一声,“骨灰木甲一贯会以人血之肉养活自己,宋学儒质问之前难道没有做足功课?”

虽然说永升明面上与宋学儒不对付,但这一番话下来却显得有些主观臆断了。

又有几个查探官上来,不知道在永生帝君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大手一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拉长声音说道:“好了——此事竟然已经水落石出,宋武神就不要纠结了,免得打扰了您自己的事儿,毕竟这可要高于我们天庭的事儿呢。”

宋学儒没有再作答什么,说实话,以这个场面来看,他似乎一直处于低于帝君一头的状态,就算他香火再旺又如何,还不是可以被永升帝君一句话说得不出声,也难怪没有什么神仙站在他那一端,一是武神身份对不过帝君,二是嘴皮子也说不过他。

赫暄气不过,他认为永升怎么能够做的了帝君,若不是有个帝君爹,就他这品行,道德,就可以当帝君了吗?双灵识又如何,在其他人面前演的又如何?况且这帝君一登台就开始演了,如今都演了四百年了,怎么什么也查不出来?他一贯看不得这种场面,如今也只能气鼓鼓地被胜收拉住衣裳,不说话罢了。

“这样吧,引巧,”帝君继续说道,“以死谢罪如何?”

“什么玩意儿?”赫暄惊讶道。

“若是这件事儿已经被处理好了,那你们怎么说另有源头?”陈会安问,他倒是觉得宋明竹没有被压一头,毕竟做人做事儿嘛,各自都有各自的一套,你若是在语言上赢得了什么,那多半会在其他方面失去什么来。

“因为学神私底下派手下去问了引巧,可是那几天他害怕得昏死过去了,”赫暄说,“但我今天去大牢里看他的时候,他一把拉住我的衣服说那些木甲艺伶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陈会安问,他觉得若说不是他的也有道理,毕竟大部分木甲都是男相,而这位引巧应该是位男查探,男子和男子……他摇摇头,没有让自己再想下去。

“是啊,奇了八怪,然后学神之前有去翻过查探写的卷宗——靠!全是他妈的一面之词!还有那些永狗屁的推断!”

“这确实不太好找证据。”陈会安陷入沉思,没注意到宋学儒递过来的手帕。

“擦一擦手吧,”宋学儒蹲下来说,“这碗已经很干净了。”

赫暄洗完碗就嚷嚷着要离开,再去看一看引巧那边事儿,却被宋学儒拦住了:“你若是现在过去,只怕会打草惊蛇了。”

“学神,”赫暄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们若是再不去揪出点什么来,只怕砍刀来得比真相更快了。”

“嗯,”宋学儒说道,“所以我们先去找帝君。”

“找他?”赫暄大叫起来,“不是吧宋学儒,你真以为他在和你演戏呢,这不明摆着要搞你吗?”

宋学儒沉默,又说:“偷偷去。”

“靠!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四百年了一个内鬼都揪不出来,现在大家都站着他那一派,他也明摆着要你难堪,我们现在无凭无据的就先过去找他,这不是……”

“东风将军,”陈会安开口道,“明竹这样说一定也有他的道理。”

“道理?什么道理?”赫暄道,“难不成去找永升求情,让他不要这么早杀掉引巧?还是说其实另有隐情?”

他说得气愤,就好像这份屈辱马上就要到自己身上来了一样,他本就看不得宋学儒一味忍让,被永狗屁说话压一头也好,或者说搬出天界也好,他只觉得宋学儒在一些事情上什么胆子也没有。

赫暄:“你觉得就算是你私下和他说,他会信?宋学儒你睁大双眼……”

“东风将军……”陈会安不知道他们几个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觉得赫暄的火焰马上就要冒上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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