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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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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冷笑,身后站着的两个高马大、满脸横肉打手摩拳擦掌、眼神狠厉,下一秒若是谢景恒再纠缠就要不客气了。

杜衡护在公子身旁,狠狠地瞪回去,两个打手见杜衡的小身板,颇为不屑,相互看了一笑,嘲讽地笑了。

谢景恒按下了不忿的杜衡,淡淡地对那老鸨说道:“我平生一好乃是听尽世上琵琶曲,远行于此,听闻花娘乃是辽州最擅潭州琵琶的女子,心向往之。若是不许,我亦不强求,只是让斜芳院生意再翻一倍的好法子也只好算了。“

老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公子真的有法子?”

谢景恒笑而不语,杜衡双手抱胸,昂着头说道:“我家公子学富五车、绝顶聪明、言出既行,爱信不信!”

楼下吃醉的客人一高兴,掏出银子哗啦啦倒在桌上,其余的客人也纷纷掏出银子,我滴个乖乖,老鸨看得眼热,今天的生意真的不止翻了一番。

谢公子不仅仅皮囊好,脑子也好使,老鸨倒是不怀疑他的花,只是孙大人那里不好交代。

见老鸨犹豫,谢景恒转身就要离去,老鸨急了,今天挣得快赶上孙大人一年给的银子,大好的机会不能溜走。

“等一下。”老鸨叫住他们,“谢公子就只是听曲?”

谢景恒停住脚步,点头。

与前院的热闹不同,后院一处僻静之地,亭子挂着月白的轻纱,外面挂着细线串着的青白的玉珠,偶尔寒风袭来,珠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轻纱掀起的一角,隐约见到一怀抱琵琶女子的清丽面容。

“大冷天的,为什么要在外面吹冷风,待在屋子里面不好吗?”杜衡吸着鼻涕搓着手掌,小声抱怨。

公子体质本就不好,要是冻病了可怎么好。

花娘指定是脑子有点问题,偏生要在外面弹琵琶,说是应景。

亭外站的小丫头见到来人,撩起帘子,拦住杜衡,道:“姑娘只让谢公子一人进去。”

“哼!”杜衡揣着手站在旁边,“跟谁乐意进似的!”

谢景恒进入亭子中,看清了那女子的长相,容貌清丽,尖尖的下巴,弯弯的眉,一双眼如静静的水潭,没有波澜。

在斜芳院中不算出众,唯以弹得一手好琵琶闻名。

三年前卖身斜芳楼开始接客,一年前遇到孙良,自此不再接除了孙良以外的客人。

花娘没有抬眼,低垂着眉眼,半抱琵琶,手指纤细修长搭在琴弦上,一记清脆的琴音,宛若曲水流觞泠泠而出,而后手指翻飞,又似玉珠落玉盘,琴音动人,曲中有情。

花娘神色专注,谢景恒自行坐下,一曲毕,花娘放下琵琶,玉指芊芊给谢景恒倒了一杯茶,“谢公子,花娘的琵琶弹得如何,公子游历四方、见多识广,可否指点一二?”

谢景恒抿了一口茶,笑着道:“花姑娘技艺高超,堪为天籁之音,谢某有幸听姑娘弹奏,担不起指点二字。”

“你不是为了听琵琶曲而来。”花娘冷冷地盯着谢景恒,“我弹错了几个音你都没有听出来,千方百计地来见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的确是为了姑娘而来。”

花娘冷着抱着琵琶起身,道:“公子请自便。”

“孙良孙大人丧妻七年未娶,姑娘不想知道为何吗?”

花娘停下脚步,盯着谢景恒。

“茶尚热,姑娘何不坐下一叙。”

……

暮色渐浓,谢景恒和杜衡从斜芳院出来时,门口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放眼望去,长街上的铺子闭门落锁,摊子早已经撤了,唯有斜芳院热闹非凡,灯火通明。

门口停着几辆马车,小厮掀开帘子,马车上下来寻欢作乐的人,油头粉面,灯笼的光落入眼中,内心的欲望愈加明显。

杜衡叫了一辆马车,正停在侧门处,一片雪花飘落肩头,谢景恒抬头望着天空,月亮挂着天空的一角,缓慢地挪动着。

今日时候尚早,赶得及回去吃晚饭。

杜衡一扯缰绳,车轮碾过地上的积雪,须臾,马车停下,杜衡探出身子,回头朝斜芳院门口看去,两名青年男子一前一后进了斜芳院子。

杜衡掀开帘子,不确定地说道:“公子,我刚才好像看见张鸣之和王麓渊进斜芳院。”

两个穷书生,连酒都得十几人分一壶,哪来的银子进斜芳院消遣呢?

其中必有猫腻。

“回斜芳院。”

杜衡调转车头,刚出斜芳院出来的二人又回到了斜芳院。

此时,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谢景恒杜衡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环顾四周,很快就发现了张鸣之、王麓渊二人的身影。

他们穿了平时最体面的一身衣服,面对院子的花团锦簇、莺燕成群,只能强做镇定,掩盖自己的茫然窘迫,但楼里的姑娘都是人精,瞄一眼就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初次来此,没有什么银子的愣头青,浑身上下加起来没有自己的耳坠子值钱,懒得搭理。

当然也有例外。

他们是寒酸,但是一身的书生气,举止文雅,有别其他客人的酒肚肥肠,满脸情欲,倒也是挺稀罕的。

一女子拿着酒壶,掐着腰贴近张鸣之,朝他脖子处吹气,娇媚地说道:“公子,今晚有人陪吗?”

张鸣之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十数载埋头苦读,哪里经历过此等场景,赶忙避开,说话都可磕巴,“我,我,我不需要人陪。”

沾满胭脂味的绣帕扫过他的脸,女子见他耳根子都红了,难得见到如此纯情的,贴得却是更近了,“公子开什么玩笑,来斜芳院就是找人陪的,那漫漫长夜,无人相伴,岂不无聊至极。”

说罢,手摸向他的大腿。

张鸣之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你怎么,怎么如此,如此……”

“如此什么?”

“如此,不守礼。”张鸣之憋出这几个字。

他此生第一次见如此大胆的女子。

女子愣了一下,而后捂住肚子笑个不停。

“欸呦喂!我的天爷,自打我红秀来斜芳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我守礼。”红秀道,“既然公子喜欢这样的,那不如到红秀床上一点一点教导……”

王麓渊眼见事态越来越偏离,赶忙挡在张鸣之前面。

“我们只是来找花娘听曲儿的。”

红秀冷哼一声,不悦地说道;“见天的,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找花娘,那花娘整日地摆弄她那破琵琶,冷着一张跟谁欠她似的,是长相比我好,还是腰肢比我软?”

偏生爷儿还都喜欢她那款儿的,先是孙大人,这几日又来了一个长得极好的谢公子,得儿,今晚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可心儿的,却又是来找她的。

红秀心中憋了一股子火。

“花娘你们可见不着,人家有孙大人呢,辽州驻军的钱粮官孙良孙大人。人家有主的,你兜里有几个钱居然敢肖想和官家抢人。”

二人听到孙良的名字互相对视一眼。

红秀见二人不识趣,没了招呼的兴致,环顾楼里有没有落单的优质客人,略微平头正脸出手大方的身边围满了姑娘,余下的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回头一瞧,还是眼前这位逗两句就脸红的公子好玩。

“你想见花娘?”

张鸣之点点头。

红秀在他的腰间一摸,摸到了他的荷包,打开一看,嫌弃得不行。

“你怎么能这样……”

“就这点银子听曲都寒碜。”红秀收起荷包,“走,今晚陪我聊聊天。”

张鸣之不为所动,站那一动不动,气得脸发红。

“我房间就在花娘隔壁,爱来不来。”说完,红秀扶着腰就走了。

张鸣之脸都憋红了,最后还是跟上了红秀的脚步。

王麓渊不放心也跟了上去,红秀一回头指着王麓渊不客气说道:“怎么你想白嫖?今儿我只接他一个,明儿你赶早。”

无奈,王麓渊只得看着那二人离去。

“公子,需要不需要我上去看看。”杜衡问道。

谢景恒说道:“安排人盯着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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