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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离开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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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黎深埋首在病例之中。试图用忙碌填补内心的空洞。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思绪。他起身,拧开把手,看到门外站着的林思冉。

她面容憔悴,勉强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将手中的方盒子递向黎深:“小黎,我来把这个给你。”

黎深接过盒子,打开的瞬间,黑色丝绒垫布上的烈士徽章刺痛了他的眼,一如长恒山那个惨烈的那个白天,鲜血肆意流淌,生命悄然消逝。他沉默良久,侧身让林思冉进屋。

屋内,两人相对而坐。林思冉低头捧着一杯热水,热气升腾,模糊了她的视线:“我想了很久,还是……接受不了。阿钧加入Evol特殊救援部队后,总是很忙,可每次任务一结束,他就会回家。现在……”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杯子,指节泛白,嘴角颤抖着,“看不到这个徽章,我还能骗自己,他只是还在执行任务,还没回来。”

说着,林思冉抹去眼角的泪水,放下水杯,轻轻将盒子推向黎深:“这东西放在我这儿,每分每秒都在提醒我,阿钧再也回不来了……我真的没办法面对。”

黎深默默点头,收起盒子,他懂这种剜心之痛,梦婷的消失,又何尝不是在他心口刻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

几天后,黎深和方教授一同参观完新生毕业仪式。看着朝气蓬勃的新生,路过的图书馆,吃过的食堂阿姨的糖醋排骨,都能看到梦婷的影子。第二天,他请了假,独自前往墓园。

站在梦婷的墓碑前,黎深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碑上她的照片。照片里的梦婷笑容灿烂,可如今,只剩这冰冷的墓碑和无尽的思念。

“梦婷,你不在的日子,我好像被困在了你的时间里”黎深轻声呢喃,“曾经,我以为等我们长大,我们总有时间会一直在一起,结果错过了很多很多。其实遇见你后我才明白,什么是爱情。”

他陷入回忆,那些与梦婷相处的时光,每一个瞬间都无比珍贵。他们无需过多言语,一个眼神便能洞悉彼此的心意;他们可以分享生活的琐碎,永远不会厌烦;彼此的期待,也会尽力帮助实现。虽然他们并不是——恋人。黎深打扫着墓碑,梦婷离开后,他的每一分每一秒,寂寞如影随形。

一阵脚步声传来,黎深回头,看见沈星回牵着辰辰的手正朝这边走来。沈星回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黎深,旋即挤出一抹略显生硬的笑,开口道:“好久不见。”

辰辰倒是乖巧礼貌,脆生生地喊了句:“黎叔叔。”小家伙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

沈星回蹲下身,温柔地对辰辰说:“宝贝,你去和妈妈说会儿悄悄话。爸爸去和黎深叔叔说点话”

辰辰听话地点点头,迈着小短腿跑到墓碑前,小心翼翼地放下鲜花,回头观察到俩个大人走远后。看着墓碑上笑容灿烂的妈妈,小手摸了摸,小嘴一张一合,和墓碑上的梦婷“聊”起天来。

沈星回和黎深走到一旁,神色瞬间变得黯然,无奈又失落道:“还是一点儿梦婷的消息都没有,估计她还在某个地方回不来。这段时间我四处查阅资料、找线索,可还是没找到能让她回来的办法。”

黎深的神色愈发凝重,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就听沈星回接着说:“对了,这两天茉茉突然过敏了,身上起了好多小红疹。”

黎深的心脏猛地一缩,脸上满是紧张与关切:“严重吗?看过医生了吗?怎么突然会过敏……”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沈星回瞧出了他的紧张,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经看过医生了,开了药,情况在慢慢好转。要是你今天有空,就一起回去吧,孩子们看到你肯定特别高兴,茉茉那丫头很喜欢你。”

黎深望向正和梦婷“说话”的辰辰,又想到躺在床上的茉茉,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行”

这时,辰辰跑了回来,眼睛亮晶晶的,拉住黎深的手问:“黎叔叔,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家吗?”

黎深蹲下身子,露出温和的笑容:“对,黎叔叔和你们一起回家。”

回去的路上,辰辰坐在后面的儿童座椅上,开心的分享着最近的趣事,还有对妹妹生病的担忧。沈星回和黎深偶尔附和几句。

一来到梦家,黎深连外套都顾不上脱,就匆匆走进茉茉的房间。小家伙正靠在床头,手里摆弄着一个小玩具,黎深蹲在梦婷的墓碑前,指尖轻轻描摹着碑上她的名字,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悲恸凝住。这时,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辰辰,慢点儿跑。”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看见沈星回牵着辰辰的手正朝这边走来。沈星回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黎深,旋即挤出一抹略显生硬的笑,开口道:“好久不见。”

辰辰倒是一如既往地乖巧礼貌,脆生生地喊了句:“黎叔叔。”小家伙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娇嫩的花瓣在微风里轻轻颤动,像是在诉说着无声的思念。

沈星回微微俯下身,温柔地对辰辰说:“宝贝,你去和妈妈说会儿悄悄话。”辰辰听话地点点头,迈着小短腿跑到墓碑前,小心翼翼地放下鲜花,然后歪着脑袋,小嘴一张一合,和墓碑上的梦婷“聊”起天来。

沈星回和黎深走到一旁,神色瞬间变得黯然,无奈又失落道:“还是一点儿梦婷的消息都没有,估计她还在某个地方回不来。这段时间我四处查阅资料、找线索,可还是没找到能让她回来的办法。”

黎深的神色愈发凝重,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就听沈星回接着说:“对了,这两天茉茉突然过敏了,身上起了好多小红疹。”

黎深的心脏猛地一缩,脸上满是紧张与关切:“严重吗?看过医生了吗?怎么突然会过敏……”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沈星回瞧出了他的紧张,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经看过医生了,开了药,情况在慢慢好转。要是你今天有空,就一起回去吧,孩子们看到你肯定特别高兴,茉茉也总念叨着你。”

黎深望向正和梦婷“说话”的辰辰,又想到躺在床上的茉茉,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行,我也惦记着他们。”

这时,辰辰跑了回来,眼睛亮晶晶的,拉住黎深的手问:“黎叔叔,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家吗?”

黎深蹲下身子,轻轻刮了刮辰辰的鼻子,努力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对,黎叔叔和你们一起回家。”

回去的路上,辰辰坐在后座,兴奋地分享着幼儿园里的点点滴滴,一会儿说自己画了一幅漂亮的画,一会儿又讲小伙伴闹的笑话,稚嫩的童声在车里回荡,试图冲散那压抑沉闷的氛围。沈星回时不时应和几句,而黎深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思绪却飘得很远,脑海里全是梦婷的音容笑貌。

一进家门,黎深连外套都顾不上脱,就匆匆走进茉茉的房间。小家伙正靠在床头,手里摆弄着一个小玩具,看见黎深进来,蓝绿色的眸子一下子亮了,就像藏着璀璨星辰,那灵动的模样和梦婷如出一辙,她奶声奶气地叫着:“黎papa!”

茉茉的皮肤白皙如雪,带着可爱的婴儿肥,一头柔软的黑发随意地散着。她的嘴巴小巧精致,嘴角微微上扬,恰似黎深平日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和弧度。

黎深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摸了摸茉茉的头,又仔细查看她身上的红疹,眉头依旧紧蹙,关切地问:“茉茉,还难受不?”

茉茉摇摇头,小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看到黎papa就不难受啦!papa,你怎么好久都不来看茉茉。”

黎深在床边坐下,拉起茉茉的小手,轻轻捏了捏:“papa最近太忙啦,以后一有空就来看茉茉,好不好?”

“好呀好呀!”茉茉用力地点点头,“我昨天梦到妈妈了,妈妈对我笑呢。”说到这儿,茉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要是妈妈也回来看我就好了。”

黎深心里一酸,将茉茉轻轻搂进怀里:“妈妈肯定也很想茉茉,她一定在很努力地想办法回来。”

“真的吗?”茉茉仰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真的,我保证。”黎深温柔地看着茉茉,伸手帮她理了理耳边的头发。

“那我要乖乖的,等妈妈回来。”茉茉攥紧了小拳头,一脸认真。

“茉茉最乖了,等你病好了,叔叔带你去买好吃的。”黎深笑着说。

“耶!太好啦!我要吃巧克力蛋糕!”茉茉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里满是对美食的向往。

“好,等你好了,就带你去。”黎深摸摸她的头,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月光透过斑驳的窗帘,洒下一地银白。沈星回一如往常,在出门前轻轻推开孩子们房间的门,想要看看他们是否安睡。

他的脚步陡然顿住,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让他微微一怔。只见茉茉的小床上,辰辰和茉茉紧紧抱在一起,像是在互相汲取温暖与力量。

辰辰似有所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在朦胧的月色中,辨认出了沈星回的身影,他用带着困意的气声说道:“茉茉今天知道因为生病错过了去看妈妈,有点伤心,一直在偷偷哭。”

沈星回心中一揪,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茉茉这孩子,比一般小孩要早熟得多,心思也更为敏感细腻。他的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长恒山的那段灰暗时光,那时,当他看到梦婷留下的遗书,内心瞬间被愤怒、悲伤与痛苦填满。尽管梦婷在遗书中表明茉茉是黎深的血脉,可看着茉茉那张与梦婷极为相似的小脸,他怎么可能狠下心来不管不顾?

更让他意外的是,莉莉丝和梦晨在得知茉茉的身世后,竟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愧疚,仿佛觉得亏欠了他许多。沈星回目光柔和地落在已经熟睡的孩子们身上,思绪却飘向了远方。其实沈星回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因孩子与梦婷产生如此深刻的羁绊。

那些等待和寻找梦婷的日子,像是一场漫长而无声的守望。他在时光长河中徘徊,一遍又一遍回溯,只为再次遇见那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爱人。每一个寂静的夜晚,他都在心底描绘着与梦婷未来的种种可能,可命运的轨迹却在此刻拐了个弯。

如今,看着茉茉,沈星回的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孩子,带着梦婷的影子,却又承载着黎深的血脉。他本应是这场缘分之外的旁观者,却因为对梦婷深入骨髓的爱,义无反顾地踏入了这复杂的情感漩涡。他不后悔,只是偶尔会感到迷茫,不知道这份跨越生死与血脉的羁绊,最终会将他们引向何方。

日至中天,阳光透过窗棂,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梦婷的房间里。沈星回悠悠转醒,睡眼惺忪间,发现身旁躺着茉茉。

茉茉本来是来喊他吃饭的,见他睡得酣甜,一时不忍打扰,听着规律的呼吸声,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竟在旁边迷迷糊糊也入了梦乡。

感觉到了旁边人的翻动,茉茉也缓缓睁眼,见沈星回醒来,眼睛瞬间亮起,嘴角上扬,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紧接着,她伸出小胳膊搂住沈星回的脖子,小脑袋在沈星回的怀里拱啊拱,脆生生道:“星星爸爸,我们快去吃饭饭”

午后三点,日光褪去了些许炽热,变得温和暖煦。沈星回轻轻拍了拍茉茉的小肩膀,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轻声询问:“茉茉宝贝,咱们该去接辰辰哥哥回家啦,你想不想去接哥哥呀?”

茉茉一听,兴奋得小身子在沙发上直扭,脑袋点得像拨浪鼓:“想!好想哥哥,我们快去吧!”沈星回笑着将她稳稳抱起,茉茉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还亲昵地把小脑袋靠在他肩头。

二人来到幼儿园门口,不多会儿,放学铃声清脆响起。只见辰辰拎着个小巧的手工袋,一副优雅小王子做派和老师告别。看到门口的沈星回和茉茉,辰辰的眼睛瞬间放光,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脚下步子加快,像只欢快的小鹿朝他们飞奔而来。

“哥哥!”茉茉激动地挥舞着小手,声音清脆又响亮。辰辰一把将茉茉紧紧抱住,开心地蹭了蹭她的小脸蛋:“我的乖妹妹,可想死你啦!”

三人进出车中。刚坐稳,辰辰就迫不及待地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解开系着的小绳子,动作轻柔地从里面捧出一个精致的小甜点,递到茉茉面前,眼睛亮晶晶,满是期待地说:“茉茉,看!这是幼儿园今天发的甜点,可好吃啦,我特意给你留的!”

茉茉惊喜地瞪大双眼,双手接过甜点,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开心地说:“谢谢哥哥,哥哥真好!我好爱你!”

返程的车里,温馨的氛围愈发浓厚。辰辰兴致勃勃,手舞足蹈地分享着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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