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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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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深酒喝的有些多,再加上这些日子补汤喝多了,有些燥热,呼吸也有些沉重。

灵蓉觉得少爷应该是睡着了,便从后面出来,边走边脱衣服,到床前时只剩下一件肚兜。灵蓉难掩激动的撩开了床帐,手刚摸到被面。

凌晏深还没完全入睡,总感觉有些异样,听到有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就睁开了眼睛。

于是灵蓉还没爬上床,便被凌晏深一脚踹下了床。

“谁!”

灵蓉被一脚踢中腹部,一时倒地不起,没忍住呼痛。

外间守夜的如心听到动静,立马披着衣服拿着烛火过来查看,就看到灵蓉几乎是衣不蔽体的倒在地上。

因为里头动静大,外间的丫头也进来守在里间门口,探头也看到了这一幕,面面相觑。

还是如心先上前询问:“少爷,您怎么样?这是...”

灵蓉这会儿也回过神来,见屋里进了不少人,连忙爬着想拿衣服裹住自己。

凌晏深这才看到地上的人。原本以为是有刺客,没想到是爬床。

凌晏深只觉得地上的人,脏了自己的眼:“拉下去!”

外间的丫头马上过来一左一右拉住灵蓉的手臂,就这么把人衣衫不整的拖了出去。

灵蓉嘴里还在喊着:“少爷!少爷!”

屋里突然亮起了灯,还有这呼叫声,把外院的嬷嬷家丁也引了过来。一时院外的人都看到了灵蓉的模样。数九寒冬的夜里,头发散乱,上身只穿了红色肚兜,下身就一条亵裤,连鞋子都掉了。

就这模样,还有什么看不出的。

灵蓉被冻的瑟瑟发抖,同时也是真的害怕了,从没想过世上还真有这么不近女色的男人。

于是灵蓉哭喊着少爷饶命,再也不敢了,哭的梨花带雨。

可惜没有人怜惜。

马上有嬷嬷给了她两个巴掌,又捂住了嘴捆了起来等少爷发作,不过好歹给她囫囵套上了棉衣。

好好的一个晚上,凌晏深被恶心的不行。

双雪被小丫头从酣睡中喊醒,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听到是灵蓉爬床,便清醒了。双雪来了小半年,也知道少爷最厌恶丫头不规矩,所以做事一直都很小心谨慎。尤其给少爷沐浴更衣时,一直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越雷池半步。

双雪一路赶来,也看到了院里跪着的灵蓉。灵蓉看到双雪,被堵住的嘴里哇哇乱叫,人也激动起来,那眼里分明是恨意。

双雪被盯得有些后怕,连忙进了屋。

屋里,凌晏深披着衣服坐在软塌上,神色晦涩不明。

双雪和如心对视一眼。

如心道:“少爷,已将灵蓉捆在院里跪着,您看怎么处置?”

凌晏深闭了闭眼,“那就让她跪着,明日由姜嬷嬷处置。”

“是。”如心应声退下,来到院里吩咐几个丫头盯着,便让其余人散了。

看着凌晏深明显还在气头上的样子,双雪硬着头皮上前:“少爷,天色已晚,您消消气,先躺下歇息吧。”

凌晏深确实是气大了,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但还是忍不住动怒。

凌晏深看着双雪,不由想:

她是不是也想着爬我的床?

毕竟是一道送来的,老太太将人送来时肯定也交代过。

双雪不知道凌晏深看着自己在想什么,但不由后背一凉。

“过来。”凌晏深望着人道。

双雪一时没敢动。

“过来!”凌晏深重复了一遍。

双雪迟疑着脚步走近。

“脱衣服。”凌晏深道。

双雪以为自己听错了。

凌晏深嘴角扬起一点:“怎么?没听见吗?”

双雪咬着牙抖着手脱下了外衣。

“继续。”凌晏深眼睛一眨不眨盯着。

双雪脱下中衣,眼泪滑落。

凌晏深不说话,只是盯着双雪。

双雪解开里衣的带子。

“够了。”

双雪听到这句才喘了气,一时没忍住抽泣出声,又马上噤声。

“你不是来伺候我的吗?”凌晏深闭了闭眼,想到双雪的泪,还是软了声,“不愿意吗?”

“愿...愿意的。”双雪声音里还带着颤抖,手指紧紧捏着衣带。

凌晏深起身往床边走:“过来,陪我睡。”

双雪擦了擦泪,屋里暖融融的,却觉得脚被冻住了。

凌晏深上了床,靠里躺了一些,看着双雪散开的里衣和发红的鼻尖。

“熄灯。”

双雪吹灭了床头的烛火,轻手轻脚上了床。

身上盖的,身下躺的,都是细软的锦被,本应该是很舒服的,但双雪却如坐针毡。

良久,凌晏深都没有什么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双雪听到凌晏深轻声说了一句:

“怕什么。”

可能是这一日太累,后半夜双雪在战战兢兢中竟然睡着了。

凌晏深难得的有些懊恼,刚才不该吓唬她的。双雪来的时日不久,但却是除了如心之外,最顺眼的一个丫头。也是最贴心的,仿佛天生会看人眼色,知道趋利避害。对待主子尽心,却没有歪念头。

一直等身边人呼吸均匀之后,凌晏深才慢慢睡着。

第二日,双雪睁眼的时候恍了恍神,头顶灰紫色的床帐熟悉又陌生,马上昨晚的记忆回笼,双雪转头看到旁边的凌晏深还在熟睡,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衣服昨晚脱在软塌前,双雪从地上捡起,穿好出了屋子。

外间如心已经过来了,昨晚守夜的是如春。

是如心亲自选的,原来叫小春,如意走后替代她的位置,如心做主改成如春了。

如春今年也已经十八岁了,先前是院里的二等丫头,外头没了亲人是自愿卖入府中做奴的,在清雾院也已经好几年。长相只能算是端正,胜在为人老实勤快。如心也算是看出来了,少爷对长的好看的没兴趣,只要人规矩就好。

如心打量了双雪一眼,就看双雪木着脸,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双雪同如心说了声少爷还没醒就往外走,匆匆回了后头自己的屋子梳洗。

双雪屋里有一面小镜子,不是很好的镜子,但也能看得清人影。

镜中的人可能因为没有睡好的关系,眼下有淡淡的黑。

能做大少爷的房里人,府里的丫头没有不愿意的。与少爷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双雪很难说讨厌大少爷。可要说喜欢,也说不上。

昨晚换了任何一个丫头,可能都不会像自己那样,害怕的发抖还哭。应该是自己的样子,让少爷失了兴致,所以什么都没有发生。

说不清缘由的,眼泪夺眶而出。

伺候人这件事,是双雪从小就会做的。

七岁,是已经有记忆的年纪。

双雪,在有这个名字之前,叫盼儿。

盼儿,盼望着儿子的到来。

双雪在的村子是城郊最穷的几处村落之一,已经离上京城很远了,差不多快出京城地界了。双雪是家里的第四个女儿,从出生起就不被喜欢,不被在意。因为生不出儿子,双雪娘一直被公婆嫌弃,被丈夫打骂。因为没生出儿子,连娘家都不让回了。

在双雪之后,双雪娘还生下过两个女婴,听说都被扔到山里自生自灭了。

大女儿二女儿到了年纪,就早早嫁人换了银子。银子换了酒钱。

双雪记事起,就会帮着烧火洗碗,上山捡柴火摘野菜蘑菇,山上有野果子还能充饥。

总比回家好,待在家里吃不饱,还可能会被打。

终于有一天,双雪爹一连好几日没回家,回来时是被几个壮汉拖着回来的,一到家就开始打砸让还钱。原来是双雪爹在赌坊欠了银子,被打手打断了手脚,双雪的爷爷奶奶一开始还哭天抢地的,后来也被打了就不再啃声,只说没钱。

打手想把双雪带走抵债,双雪娘指了二老的屋子,说银子在那里,没让他们把双雪带走。打手们拿了银子,还把后院的鸡鸭也带走了。眼见银子被抢走,儿子生死不明,二老受不住惊吓也病倒了。

家里再没有一分钱,双雪爹熬了几日就死了,二老也相继离世。

在村里人的接济下,好歹把丧事料理了。双雪娘把家中的两亩薄田卖了,院门锁了,拉扯着双雪走到了上京城的街头。双雪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从天亮走到了天黑,满身尘土终于进了城。

其实那里不过只是城门口附近的集市,所以才能被回城的老太太的马车遇上。

白天双雪娘就拉着双雪在街头卖身,晚上就随意找一处没人的破屋睡。

双雪刚进府的时候,夜里常常会梦见那一幕。

娘用脏污的手,拿了装着银子的荷包,然后推了双雪瘦弱的肩膀一下。

再然后,就转身走了。

双雪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她走的那么坚定,一次都没有回头。

一次都没有。

双雪擦干眼泪,迫使自己平复心情。

洗漱过后,换了衣服,双雪吃了一个馒头回到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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