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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apter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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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言穗举着相机的手猛然一抖。

操场上哨声呼啸声不断,不停有人从她身侧略过。沙场上的尘土飞扬,有人起跳走猛了一头扎进泥沙里,四周立马传出笑声。

但不论什么都没有吸引到她的注意力。

言穗的注意力都在身后那个人身上。

双方都没有出声,双方都好似在试探。

这场无声的斗争持续了好一会儿,言穗在这一头拉着绳子的一侧,观察着绳子力道的情况。但始终,绳子没有任何变化,对面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僵持了许久,言穗终是忍不住回头。

就见少年背光站在她的身后,高挑的身子挡住了正午的太阳,光晕染上他的周身,将他全身镀了一层金光。

见她回头,少年咧嘴一笑,眉宇间是藏不住的少年意气——

“又见面了。”

.

言穗点点头,压着唇角“嗯”了一声,不动神色地收回视线,继续将相机对准沙场人群里的谭书。

见她见此并不热络,郁书礼却也没说什么,而是继续站在她身后为她挡着阳光。

言穗强忍着自己想要回头的念头,将注意力死死压在面前的沙场上。

但身后的人就那么站着,将二人的距离拉的很近。隐隐约约,她的鼻息间嗅到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

是郁书礼衣服上皂角的味道。

闻到熟悉的皂角味,让言穗盯着相机画面的眼神也情不自禁开始放空。

上一世她最喜欢扑在郁书礼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衣襟嗅他衣服上的香味。

郁书礼是一个很爱干净的男生,同她们班上男生运动会身上散发的汗味不同,他的身上时时刻刻都带着让人神经感到清爽的皂角香味。

哪怕是在运动之后,他也会将身上的衣服换掉,换一件干净清爽的衣服穿上。

言穗从前很沉迷他身上的味道,上一世遭遇父亲出轨卷款逃逸的事情后,她总是强迫自己站起来,成为这个家庭里新的顶梁柱。

她强撑着在弟弟妹妹表现出一副轻松地模样,让他们安心学习。

但身体与心理的疲惫是难以忽略的存在。每当她浑身疲惫时,郁书礼总会出现在她的身边,给她一个拥抱。

言穗也会顺势拥进他的怀里,嘴里呢喃着一句,“充电。”

他身上的皂角味陪伴她度过高中那一段最艰难的日子,在平衡家庭与学习之间的空余,他就像是一个随时为她充电的充电宝。陪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日夜。

再次闻到熟悉的皂角味,她的身体比她先一步做出反应,精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也让她再次想起那段时间里的自己。

.

她轻眨了眨眼,飘忽的思绪瞬间收回。

言穗不愿意再回忆那段日子,也坚信自己这一世不会再有那种至暗时刻。

恰逢此时,谭书第一次起跳准备。

言穗站起身,长时间蹲姿让她大腿处的血液回流受阻,双腿有一瞬间的麻痹。

她举着相机目视前方,舌尖轻舔了一下唇瓣,轻声开口:“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后方的人似乎没料到她突然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但很快又接着她的话题回道:“我正好路过,看你和谭书在这里,就来打一个招呼。”

与此同时,谭书开始助跑,直到在沙坑前的划线处,她收腿起跳,朝着沙坑跳跃。

言穗眼眸微沉,血液的回流让她双腿的麻感满满褪去:“这样啊......”

谭书稳稳落在沙坑上,扬起一片尘土。

言穗稳稳的举着相机拍下全过程,收了刚刚的思绪朝谭书露出一个大拇指。

谭书喘着气直起身,脸颊上因刚刚助跑而泛起绯红。

注意到言穗朝她竖立的大拇指,她大喘着气回敬了一个媚眼。

言穗忍俊不禁,手里举着相机拍摄的动作却没停。

她专注着赛场上的谭书,没再和身后的人搭话。

郁书礼在她身边似不经意状扯了几个话题,都被她敷衍的应了过去。

似乎是察觉到她没有想要聊天的意思,郁书礼的心情也有些郁闷,借口说一会儿还有比赛,就不在这里呆着了,一会儿替他跟谭书道一声加油。

言穗应了下来。

郁书礼走后,确认对方不在自己身边,言穗这才回头去寻郁书礼的身影。

她轻声喊了一声“系统。”

系统适时在她脑海中给出回应。

言穗沉思问道:“今天这会儿,你能看出郁书礼有问题吗?”

系统:“刚刚的对话,感知到他在撒谎。”

言穗点点头,慢吞吞地收回视线:“我也感觉到了。”

谭书的跳远成绩当场就出来了。

米数和年级组内其他校田径队的成员有些差距,但胜在她几跳都规规矩矩,没有犯规也没有在沙坑摔倒,在同组里一众被拉来凑数的学生中脱颖而出,刚好卡进前八,荣获第八名的好成绩。

谭书对这个结果已经心满意足,手中的矿泉水被她上下抛动,“本来就是来凑个数,谁能想到还真能拿奖。今晚我就拿着这个奖状去跟爸爸妈妈多要一点零花钱。”

说这话时,她的眉眼间都洋溢着笑容。

言穗在旁边听着,也忍不住被她的情绪所感染,笑着和她打趣:“你前段时间不是念叨了很久想要新出的游戏卡吗?拿了零花钱刚好可以买了。”

“对呀对呀!对了穗穗,”谭书一下收了抛起的矿泉水瓶,顺势搂住言穗的手肘,“马上就饭点了,我俩先去食堂吃饭吧?避开人潮,省的等会上午场结束跟其他同学人挤人。”

“一会儿结束的时候不是要集合吗?提前走没事吗?”

“没事的没事的,我刚刚在沙坑那就看到好多人都去食堂吃饭了。不会查的那么严的,咱俩就放纵一把逃一次。”

不等言穗回答,谭书朝着她挤了挤眼睛:“我请你,就当是庆祝我今天进了前八。”

言穗挑眉:“那我是不是得宰你一顿?”

“嘿嘿,随便宰,今午的消费由本书买单。”

正当谭书和言穗兴冲冲讨论中午吃什么的时候,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呼喊声——

“谭书!”

听是好友的名字,言穗同着谭书,不约而同地停了步子朝后看去。

来人言穗不认识,但听谭书喊了对方的名字,她想应该是谭书班上的同学。

女生在谭书面前停下,单手扶着腰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巴里断断续续发出几道音节,但都被喘气声盖过,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谭书安抚:“你先别急,慢慢说。”

女生咽了口唾沫,这才将嘴里的话吐清:“郁书礼刚刚跑步的时候摔倒了,额头上破了好大一个口子,满脸都是血。”

言穗一愣。

从她和郁书礼在沙坑分开才没过多久。对方临走时是说过自己一会儿还有比赛,但她以为是他察觉到她的情绪所给出的借口,没想到是真的。

谭书顿时也变得着急:“那他现在人呢?”

“去校医务室了,但我看着他头上的伤口还挺大的,成嘉让我找你说下,不知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谭书是他们班上的生活委员,校运会上管辖学生请假等事宜。

“老师上午好像出去了,”谭书停了下,立马道,“算了,我先去医务室看一下。实在不行我去找别的老师打假条。”

谭书要去医务室处理郁书礼的事情,两人只能改道。

原本言穗是不用跟去的,谭书原本就拉着她的手,听到消息转道去医务室后一时也忘记松开她的手。

言穗盯着自己被紧握住的手,脚下的步子不受控制的跟着谭书的步伐朝着某一个方向前进。

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谭书来到医务室。

.

医务室里,郁书礼安静的坐在床榻上。他的额上被包了一层纱布,脸上还有血渍的痕迹。

他的身边没有其他人,只身一人,脊背贴在深厚的墙壁,手臂无力地垂在自己的大腿上。阳光从他面前的窗户透了进来,好巧不巧正落在他的身上。

言穗和谭书到医务室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于刚刚在操场上不同,此时落在他身上的阳光似乎比刚刚更冷寂。衬在他的身上增添了几分破碎感。

听见门口的动静,床榻上的人也有了一丝反应。

那一瞬间,言穗看到他投递过来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惊喜。

“郁书礼!”谭书快步走到床前,“你没事吧?成嘉呢?”

听见问话,郁书礼的视线从言穗身上移开,“他去找班主任了,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我的头还是有点晕。”

“校医怎么说?校医人呢?”

“说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做个检查,所以成嘉去找老师了,”郁书礼的话音顿了下,接道,“刚刚有学生在操场上晕倒了,校医赶过去了。”

“成嘉去哪找班主任了?”

不及郁书礼回答,谭书的视线在四下转了转,迅速决定:“算了,等成嘉回来你跟他说一下,你俩去校门口等我,我去找徐老师给你开假条,到时候让徐老师开车送你们去。”

“行。”

谭书急着去找老师告知郁书礼的事情,但一想到郁书礼的情况,转头又对言穗请求:“穗穗,你能不能帮我留下来在旁边盯一下他?他现在头晕,我怕在另个同学回来之前他会晕倒。一会儿等那个男生或者校医回来你再离开好吗?”

这是一件小事,言穗不可能拒绝谭书。

而且此时的她,面对郁书礼,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心。

谭书走后,校医务室就只剩下郁书礼与她。

郁书礼再次将视线落回在她身上,“麻烦你了,言穗。”

他眉眼弯弯得朝着她笑,放在平时,他的这张脸配上笑容会让人觉得和煦温柔。但此刻,他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还残留在他的眉眼四周,搭上他的笑容,没有平日的柔和,反倒有一丝惊恐。

不过见他还有精神和自己打招呼,言穗的心也松了不少。

她淡然的指了指他脸上的血迹:“你要不要先擦一下自己脸上的血迹?”

怪吓人的。

后半句话,言穗没有说出口。

郁书礼闻言,似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扬起的脸不禁低了点,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躲闪:“那个...刚刚急着处理伤口,没来得及擦脸上的血渍。吓到你了吗?不好意思啊。”

言穗一噎。

她的话本意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单纯觉得血干涸在他脸上有点吓人,一会儿走在路上不晓得会被多少人围观,所以想让他处理一下。

但他这回答......

怎么好像是她说错话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她的话头止住,对上郁书礼那张血迹遍布的脸一时竟有些默言。

言穗撇开头,不再去看郁书礼的脸。

她的视线在周围寻了寻,最终落在办公桌上的消毒湿巾上。

言穗转身扯了几张消毒湿巾,回头道:“用这个擦擦吧!”

“谢谢!麻烦你了。”

同郁书礼的声音一道抬起的是他的头。抬头的角度适中,正正好仰面将脸递到她的面前。

言穗拿着湿巾的手僵在半空,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将湿巾塞到郁书礼手上:“我是想让你自己擦一下的。”

郁书礼这才反应过这通误会,被血迹盖住的脸颊瞬间红成一片。接过她手中湿巾的瞬间,他的头再次低了下去,“谢谢。”

只是这声“谢谢”的音量,比刚刚的声音小了不少。

经这么一闹,言穗心里的变扭少了些许,甚至有点想笑。

怕郁书礼会感到不自在,言穗主动退出帘子,在帘子外找了处空位坐下:“要是头很晕,你就喊我一下。”

“行,”郁书礼应下,“那我在里面喊喊你,怕我晕了你不知道。”

“好。”

“......”

“言穗。”

“嗯。”

“言穗。”

“嗯。”

“言穗,你说我头上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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